司仞被打的偏了头，巴掌印瞬间浮现在脸上，他毫不在意地扭回来，握住刚才海空打他的手问：“疼不疼？”
海空没抽出手，他眉心一折，又伸手抽了司仞另一张脸。
白迩悄咪咪看了一眼，不禁咂舌，不愧是司仞，也只有他能舔的如此的浑然天成。
这次司仞没敢再握，他咳出一口血，怕弄脏了海空，特意往后退了几步。
海空眼神没有一丝的怜惜，坐在上首，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他的声音有种空灵感：“谁先说今天的战斗情况？”
白迩贼溜溜地目光在空中碰撞到海空，他：“……”
瞥了眼旁边抬头但垂眸的临天，白迩暗自后悔，刚才他动什么动！
白迩四只耳朵不安分的晃着做检讨，因为是第二次，还算熟练：“这次我不应该逗他们，我的能力远高于他们之上，就该直接杀了。”
海空把目光放在赤黑努力挺直的腰但总是几秒后就变得弯了腰的背上：“该你了。”
赤黑很怂地看了海空一眼，但说话格外硬气：“我？我遇到的是双S的顾戎，他战斗力很强，我还断了个胳膊哪。”
海空闭了闭眼，握紧拳头把视线放在临天身上：“说说吧。”
临天隔了半晌才别扭开口：“技不如人，输了。”
海空拍拍手：“很好，三个人，一个人都没杀，反而各自带了伤回来，对方还是刚入学的学员，你们不用再努力，等几年他们成长起来，你们依旧打不过他们，不如现在趁早自我了断。”
白迩被激得站起来拍桌子：“我下次见了他们一定会杀了他们，绝不再犯这种错误，我会加大训练量。”
赤黑也跟着说：“没错，我也会的。”
临天说的不太情愿：“我也是。”
海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那现在还不去？”
本来想今天休息的三人：“……”
出门前海空叫住了临天说：“你的体能训练加倍，我把你们接下来三个月的任务全都取消，等你们什么时候练到我满意，才能再接任务。”
白迩和赤黑愁眉苦脸的，他们讨厌的就是训练，无聊又要挨揍。
临天脸色白了白，他最厌恶和人接触，可……他想到段寻那些难缠的招式，咬牙同意。
等人一走完，司仞走上前半跪在地上抱住海空的腰，脑袋在他腹部蹭了蹭，才仰头笑意盈盈地说：“这几天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海空没动，只是问：“为什么不杀他们？”
他们这个队伍里赤黑的能力最多排第二，反而身为机甲师的司仞才是最能打的那个，而他从头到尾都在逗那群人。
司仞抓住海空的手，揉了揉说：“你没在，我不想杀。”
海空这次沉默了很久，他缓缓道：“刚从恶林谷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
司仞身体猛然僵住，海空手心泛着淡蓝色的光芒，轻轻把司仞推开：“去领罚吧。”
纵使司仞这时候再不愿意离开海空，在光芒中他也无法控制自身脚步，这是海空独有技能——傀儡。
海空等会议室里剩下他一个人，眼眸深处的痛恨几乎要掩盖不住，他抬手捏碎了刚才司仞坐的椅子，这才恢复了正常心率。
打开面前的资料，海空一张张看过，最后把目光放在这个叫段寻的人类身上。
他们清理者的每个机甲上面都有隐藏摄像头，用来收集各种战斗数据和实时情况，所以他看到过临天和段寻的对打。
最后他把目光放在星卡处的人类上，喃喃道：“人类？”不像。
被称为不像人类的段寻这时候轻嗤：“还真是，所以你就没想着他们能安全回来。”
顾戎无话可说，他长腿伸直在地上，收敛住笑意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段寻盘腿坐好：“刚才。我本来没意识到，但刚才你说你赌对了，让我想到你上午劝我时说的‘在如今混乱的情况下，死亡很正常’。”
“放心，我对你的做法没有任何看法，毕竟他们现在都很安全，只不过我是小人物，没有那么大的情怀，我也有我想保护的人。”
“如果再有下次。”段寻跳下床，居高临下地眼眸中含满了冷意，“我会先杀了你。”
顾戎本来紧张的心听了这话反而放松，嘴唇勾起笑意，他真是爱死了段寻的性格，强韧的同时心里满怀柔软。
从大局观来说他或许没错，但从朋友的立场上是他做的不对，偏偏段寻还要威胁他下一次。
低沉的笑意传到段寻耳朵里，段寻不自在的揉了揉，抬脚离开。
顾戎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摔在床上，随即俯身压下去：“寻寻啊，本来你有机会让我对你心存愧疚，但是现在没了。”
“哦。”段寻扭了扭腰，这个姿势让他很难受，“那你压着我干什么？”
顾戎扶住他的腰说：“寻寻，用腿勾着我的腰，手臂搂住我的脖子。”
段寻想象了一下，打了个寒颤，顾戎不会伤到脑子了吧，他上脚去踹顾戎，却被顾戎死死压制。
顾戎咬着牙算账：“你之前都这么抱那只死鸟了，为什么不抱我！”
段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他和临天打架是有这个动作，他不禁问：“那你有翅膀，会飞吗？”
顾戎：“？？？”
段寻理所当然道：“不然咱俩打架我也用不上这个姿势啊。”
顾戎眯着眼，心里色胆包天：“寻寻，还记得之前说的十八禁吗，要不要我教教你？”
话音刚落，宿舍大门被“砰”的一声打开，跟随来的还有贺琼宇的吼叫：“顾戎，我听说你还没死，你人去哪儿了？！”
第二声还没喊出来，贺琼宇就看到面前叠在一起的俩人，他眼睛瞬间瞪圆，跑进来关上门问：“这月亮还没落下，你俩干什么哪？！”
小猫咪段寻除了不舒服压根没发现不对，懵懵懂懂地说：“顾戎要教我十八禁，你要不要一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