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乔道长你害我不浅啊！”
第二天，被愤怒的观众打得鼻青脸肿的张楚岚拉着乔松的袖子就是一阵哭嚎。
“诶？我的演技难道不是比冯宝宝要好上无数倍吗？”
乔松惊讶地看向张楚岚。
“0的无数倍也还是0啊！”
张楚岚张牙舞爪地吼完，下一刻就被冯宝宝一拳捶在了头上本就肿起的大包上，顿时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许是被冯宝宝打得没力气胡闹了，张楚岚恢复了正色：
“乔道长，你这样让我获得胜利，茅山会不会……”
“多少会有些影响吧，不过其实很少，成也碧莲败也碧莲，这种输法对茅山的影响还不如被你击败的影响大。”
顶多掌门师伯那有点小脾气，回头把下注赢的钱和他老人家分一分也就消气了。
“那你之前还那样说……”
“哦，那个啊，其实是逗你玩的。如何？昨天晚上睡得香不香？是不是梦里都是社死的场景？”
乔松笑着说完，斜眼看向张楚岚：
“怎么，难不成你真想输给我，然后让你的视频流出？没想到你的癖好还挺怪，不过我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请务必不要！”
张楚岚双手合十闭眼大喊道，随后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认真地看向乔松：
“谢谢你，乔道长。”
虽然摸不清乔松的目的，但无论乔松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之前的话又是不是玩笑，他终究是让自己赢得了这场罗天大醮。
这个冠军对他而言，实在太重要了。
乔松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道谢：
“走吧，别让老天师等久了，别忘了之后还有正事呢。”
赶到比赛场地，张楚岚去了入场通道，乔松一个人站在观众席上，看了一圈周围零零散散坐着的观众：
“该走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啊。”
此时观众基本上都已经下山了，剩下的这些人，虽然表情都很正常，但眼神中基本上都有着难以掩饰的全性气息。
那种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的欲望，所沾染上的气息……
“乔松入场！”
乔松一愣，看向场地中央，吕慈和风正豪面露惊讶，张之维和陆瑾却笑着朝自己招手。
看着这一幕，乔松从观众席一跃而下，皱着眉往前走去。
该不会是……
“张楚岚不愿意收这通天箓，我也不能把这通天箓带来再带回去吧？既然如此，那你这个第二名就收下吧。”
乔松看着通天箓皱起眉，如果有机会他倒是不介意看看通天箓，可却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可没有退出茅山的想法啊！
“陆老爷子……请恕我也拒绝。”
在陆瑾一脸“果然如此”的无奈表情当中，乔松看向看台上的张灵玉：
“相比之下，不如给灵玉如何？”
听到这话，吕慈眼皮一跳，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好啊，这八奇技拿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想要，结果到头来却被你们当成皮球踢。”
陆瑾翻了个白眼。
乔松顺着陆瑾翻的白眼看过去，就看到老天师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这是……
……
“老天师，您刚才为什么……”
“哎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张楚岚是第一名，选择了继承天师之位，那通天箓自然顺延给第二名，这是本来就定好了的奖励，有什么问题？”
张之维一脸的毫不在意：
“多简单的事情，你们年轻人怎么想得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复杂？”
“可这通天箓是八奇技……”
拿了可是要被逐出山门的啊！
“这通天箓作为罗天大醮的奖励，是十佬通过的决议……”
说到这，张之维忍不住看了乔松一眼。
毕竟因为这小子，现在十佬已经是九佬了，未来还不一定是几佬呢。
“总之你可以放心，这通天箓来路正当，没人能找你麻烦。”
“人家在乎我这通天箓来得正不正当吗？”
乔松苦笑。
“就算没有通天箓，你现在的吸引力比起通天箓又差到哪里去呢？”
老天师无语地看了乔松一眼：
“有便宜不占，我记得你小子前段时间还挺聪明来着，不会真给楚岚那小子一拳打坏了吧？”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可这次……收支不对等啊。”
乔松掏出通天箓，叹了口气。
“嗯？什么意思？”
乔松趁势把自己所知的几门八奇技都有副作用的事情告诉了老天师，并问出了他当时内心的疑问。
老天师忍不住皱起眉：
“还有这种事？我倒是看出王并的拘灵遣将有伤天和，却没想到……”
乔松怀疑地看了眼老天师，作为人间离羽化最接近的人，老天师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
如果不了解，那老天师又怎么会安排张灵玉去学通天箓呢？
“呵呵……不管那些，来，先喝杯茶。”
两人已经一路走到静室，老天师给乔松倒了杯茶。
乔松喝了口，忍不住感叹：
“好茶！”
谁能想到张天师的紫砂茶壶里居然装的是冰红茶啊。
“你不觉得奇怪就好啊，可不敢告诉灵玉他们几个。”
张天师笑呵呵地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茶没问题，壶也没问题，但是放在一起就会显得奇怪……是茶和壶不适合？不匹配？’
从老天师处返回，乔松忍不住回忆刚才的经历。
‘这就是老天师想告诉我的？会是这么简单直白的解释吗？’
随即，乔松又想到老天师说，这么简单的问题，年轻人怎么想得比老年人还复杂。
如果这句话是应在这里，那么紫砂壶里的冰红茶是早就准备好的，前面的话也为后面做了准备……
老天师早就知道我会问什么吗？
乔松瞳孔一缩。
除了这一点，自己这几天不断展现不同功法的目的，应该也被老天师看穿了，否则哪怕为了陆瑾，老天师也不会把通天箓就这样塞给自己。
想起陆瑾在把通天箓交给自己后，各种情感掺杂的复杂神情，乔松忍不住拿出通天箓看了眼。
这通天箓，出去转了几手，终究还是到了茅山手里吗？
放下通天箓，没有急着看里面的内容，乔松摸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对着手机犹豫了下，才按下其中一位联系人的通话按钮：
“喂？……掌门师伯，您现在在做什么呢？……是这样的，我有件事儿想和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