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不买？”杜风的手就那么尴尬地和她的梦中情衣隔空“对峙”
导购明目张胆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你在我们店里都转悠两个多月了，就盯着这件衣服。你要有钱，早就买了，等得到现在？”
“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你认识这张卡吗？”杜风拿出黑卡在女人面前晃悠。
曲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愣了愣神。那时候，她还没上大学，她和刘君夜游上江，他带她买衣服，也遇到了这样的导购。
那一天，他悄悄帮她买下了那条裙子……
“别吵了，试衣服刷卡。”曲曼一把拿过黑卡。
这回换杜风愣神了：“刷卡？为什么？她这个服务态度，我为啥让她赚提成？”
曲曼笑了笑，招手把另一边躲着看戏的导购叫了过来：“你喜欢的衣服，肯定得买，但是这钱可以挑人赚，不是吗？”
不明所以的导购接过送上门的黑卡，乐得嘴都闭不拢：“是是，这位小姐说什么都对。您跟我说，我看看您适合什么尺码？我马上帮你拿新的。”
“这，这，这不是……”
“怎么，自己不会赚钱，还要挡着别人赚钱？你要是想妨碍店里开大单，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经理，炒了你！”乐呵呵的导购嘴里不饶人。
杜风看她吃了瘪，这才觉得解了一口恶气。
大侠在一边傻笑。
曲曼点点她的脑门：“别傻笑啊，反正也等着，你也瞧瞧有什么衣服看的中意，一起试呗！”
“那多不好意思啊。曲欢……曲曼。”
“哎呀，大不了，我跟你一起试呗！”曲曼在衣架上翻了翻，找出两件，在大侠身上比了比。
“这两件适合你，赶紧去试。我呢，试这两件。”她又在衣架上翻了一黑一白两件通勤外套，往身上套。
杜风推门出来，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哎呀，你身材真好。这条裙子像是为你量身定做一样！”导购嘴里抹了蜜。曲曼回头看一眼，的确不错。
“嗯，不错，这件包起来。还有我身上这件，还有这两件，也包起来。”她把衣服给导购。
杜风赶紧挥手：“别别别，你穿这件难看死了。不适合。”
导购没想到竟然有人这么直白……脸都绿了……
曲曼也没想到，她是一如以往口无遮拦，忍不住哈哈大笑：“穿着是有点胖对吧？没事，刚好可以逼自己减减肥。包起来包起来。”
“啊？这样的你都买啊？？你这太不拿钱当钱了。不行，与其被你这么糟蹋，我更要好好挑几件了。”杜风摸摸心口，原来这就是有钱人挥金如土的感觉啊。
大侠从另一边试衣间出来，还有些扭扭捏捏。
曲曼对着她竖个大拇指，她才腼腆地笑了笑。
谈秘书见她刷了卡，立马接过手里的大包小包，以前大小姐没这样买过东西……失策了，早知道该多带几个人。
一行三人说说笑笑，没一会儿又钻进了一家店，谈秘书这才喘口气，赶紧摸出手机请救兵。
曲灵均的手机调了静音，放在上衣袋里，胸口一会儿麻一下，一会儿麻一下地震动。
他深吸口气，掏出手机，看谁那么大胆子，敢这么打扰他工作。
一条又一条的付款提醒，接二连三地蹦出来。
3000，5000，299，399，15……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们在干什么？”语气冷冷冰冰。
谈秘书刚跟司机打完电话，冷不丁地手机又振动起来，一看，不得了！！这是惊动老板了。
“老板。大小姐跟几个闺蜜逛街呢。”
“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零有整。”
“买了一些衣服，化妆品，奶茶，几个小耳钉，发带……还有……”谈秘书使劲往购物袋里扒拉……实在太杂了。他也没想到，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买。
“刷黑卡就买这些东西？？”
“老板，我也拦不住大小姐啊。她们不往名品店里去，我也不能赶着她啊。”谈秘书无辜地瘪嘴。
“没品。”曲灵均挂了电话，手机还没放回去，又开始振动着弹消息：5块……25块……300……拧眉。
谈秘书乍舌，猫到曲曼身边，指了指楼上的精品店：“大小姐，听说到了几款新的包，要不要去看看？”
曲曼问杜风和大侠，就看两人把头摇成拨浪鼓：“那种包，我背了也没人相信是真的。”
她笑了笑，看她们三人手里大包小包，再看谈秘书和司机的手里更是已经拎不下了，赶紧让两人先送一批到车上。
“大小姐，那你怎么办？”谈秘书不放心。
“我继续逛啊，就在商场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杜风插嘴：“我也饿了，不如找家饭店吃饭吧。这样谈秘书也放心。”
谈秘书忙不迭地点头，只要人在商场就行。
曲曼想了想，倒是有一家，曲灵均带她尝过。她伸手往上指了指：“楼顶花园的五蕴亭味道不错。”
大侠听也没听过什么五蕴亭：“楼上有这家店吗？这家商场我也来过几次，楼顶就是个屋顶花园，平时也不开放，老是在维护保养。”
杜风已经搓上了手，贼眉鼠眼道：“五蕴亭，好啊好啊！一听就知道，要会员卡才能进吧？”大侠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压根不是什么保养，不对外开放……是不对她们老百姓开放！
“我也不知道什么会员卡，但有这张黑卡在，办张会员卡也行啊！”曲曼拿黑卡点着下巴。曲灵均的黑卡，她从来没敢小看过。
“有理有理。”
三个人大模大样的上了电梯，顺理成章地按下最高一层。那按钮却怎么也不亮。
“奇怪，电梯坏了？”杜风又连按两次。
就听身后有人“切”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三人手里的大包小包，没一个正儿八经的牌子。
“就你们这样的，还想上顶楼？”
“怎么？不行吗？”杜风顶回去。
“行。有卡刷就行。”说话的女人满脸讥笑地看着他们，白眼不知翻了几回地从包里慢慢悠悠掏出一张卡，往按键上靠了靠，顶层按键的灯亮起来。电梯忽地往上升。
杜风暗咒一句，kao ,这b竟然被她装到了！气恼地看向曲曼，却看她嘴角含笑，不羞不恼。啧啧，底气，到底是黑卡给的底气啊！她悄悄翘起一个大拇指，被翻白眼的女人看了去，女人继续讥讽道：“也算你们今天命好，我要去顶楼五蕴亭吃饭，就让你们上去见识见识。能不能进去，就看你们本事了。”她摇头晃脑，耳朵上的大金环晃得人睁不开眼。
“是，谢谢你大姐。”杜风腆着脸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