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柠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里的自己，满是震惊。
看到江芷柠骤变的神情，沈雪松的瞳孔里闪烁着希望。
“江小姐？”沈雪松轻声地唤道。
江芷柠回过神来，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地看向他：“沈老师说，让我解惑，这是什么意思？这画里的女孩……”
沈雪松看着她，低沉地说道：“这些年，我经常会做一个梦，梦里的一切很真实，真实到我觉得那就是我记忆的一部分。”
江芷柠紧张地吞咽，睫毛轻颤：“怎样的梦？”
“梦里的我，是在一个大学里读书。那个大学很大，里面有很多东西都让我觉得熟悉而陌生，我在里面上学，我的身边经常会出现画里的女孩……”
江芷柠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他的讲述，那些远去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这些，不正是大学时，她经常跟在学长的身后，偷偷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连她故意留下的红豆糕，他竟然都知道！
江芷柠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脑子里嗡嗡作响。
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沈雪松，还是……
沈雪松看着面前的江芷柠，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个梦持续了很多年，我始终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直到……”
听到沈雪松忽然顿了顿，江芷柠的心脏悬到嗓子眼。
当听到他下一句话时，江芷柠心里的那根线断掉了。
“直到我遇见你后，我梦里的女孩在最后，成了你的样子。”沈雪松低沉地说道。
瞳孔猛地睁大，江芷柠的脸苍白如纸，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你……”
“我曾经捡到过那女孩的图书证，她的名字跟你一样，叫江芷柠。”沈雪松继续地说道。
江芷柠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你究竟是谁？”
“我叫沈雪松，但梦里的我，叫沈默白。”沈雪松如实地说道。
沈默白？他是沈默白！
江芷柠曾经暗恋的学长，就叫沈默白！
此刻的江芷柠风中凌乱，她不知道以前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江小姐，我梦里的女孩，究竟是不是你。”沈雪松注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几年来，沈雪松一直做着这样的梦，都说梦由心生，所以他一直很想知道，梦里的女孩究竟是否存在。
承认的话到了嘴边，江芷柠愣是把话收住。
魂穿这种事情太玄幻，万一沈雪松说出去……
在还没确定他是什么情况前，江芷柠不想贸然让自己置身险境。
“沈老师，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并不认得画里的人。”江芷柠故作镇定地说道。
沈雪松朝她靠近：“你真的不认识吗？你和她虽然长得不一样，但你们有一样的习惯，就连红豆糕的做法都是一样的。”
江芷柠紧张地往后退：“我真的不认识。抱歉沈老师，这疑惑我解不了。”
说完，江芷柠快速地往外跑去。
沈雪松看着江芷柠仓皇跑走，更加坚定心里的猜测。
“看来我梦里的女孩就是江芷柠，可她为什么会换脸？还有梦里的我，为什么叫沈默白？”
沈雪松的心里，依然还有疑惑。
江芷柠跑到走廊的尽头，重重地呼吸。
捂着胸口，那里正剧烈地跳动。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沈雪松怎么会有现代的记忆，难道他也是穿书？可他只会梦到关于我的事，这是什么情况？”
穿书，还是意识觉醒？江芷柠脑袋快要爆炸。
直到楼下传来声音，江芷柠连忙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控制好面部表情后下楼。
看到她，熙熙扑到他的怀里：“妈妈，熙熙还以为你不见了呢。”
“熙熙你不是以为，妈妈掉马桶里了吗？”宋烨不解地问道。
熙熙连忙捂住江芷柠的耳朵：“妈妈什么也没听见哦。”
江芷柠捏了下她的脸颊：“你个小鬼头。”
熙熙嘿嘿地笑着。
沈丽清看着她们的相处，眼里闪烁着羡慕。
见状，江芷柠逮住机会，来到沈丽清的身边：“姑姑，我认识你这么久，好像都没见过你的丈夫和孩子。什么时候有空，带我见见。”
闻言，沈丽清轻轻地叹气：“我丈夫已经去世了。”
江芷柠惊愕：“去世了？”
沈丽清的眼里满是暗淡：“是啊，当初因为一些事情，他被当成乱党肃清。以前我身体不好，调养好些年准备要个孩子，结果就……”
沈丽清说着，眼中闪烁泪水。
虽然她没详细说，但江芷柠隐约猜到。华国历史上有那么几年，不可说。
看到她的样子，江芷柠歉疚地拉着她的手，道歉地说道：“姑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关系，都过去了。”沈丽清苦涩地说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可惜没有一儿半女，冷清了些。”
看到她的样子，江芷柠微笑地说道：“姑姑要是愿意，可以把我当成女儿看待。”
江芷柠这人，向来奉行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的原则。
谁对她好，她也会真心相待。
沈丽清看着她，眼神温柔；“好啊，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做梦都得笑醒。”
虽然得知他的丈夫已经去世，无子无女，但江芷柠还是试探性地说道：“姑姑之前见过煜舟吗？就是除了那一晚。”
沈丽清不解地问道：“你男人吗？之前没有见过。芷柠，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煜舟那晚说，觉得姑姑面善，和他的至亲很像。”
沈丽清惊诧：“还有这种事？不过，我之前确实不曾见过你丈夫。不然凭他的外貌和气质，我是不会忘记的。”
江芷柠嗯了声，老夫人恰巧回来：“你们俩在聊什么呢？”
“在聊芷柠的丈夫说，我和他的至亲长得像。”沈丽清笑着说，“妈，我和芷柠很投缘，不如把她收为义女，可以吗？”
“那你得问问芷柠丫头的意思。”沈老夫人和蔼地说道。
“芷柠，你愿意吗？”沈丽清满是期待地望着她。
江芷柠刚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沈雪松的声音，前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站起。
随着突然的站起，手腕里的金镯不小心从袖子里掉出。
下一秒，沈老夫人倏地抓住她的手腕，满是震惊地看着那金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