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所有事情也都说得通了。
“那你们红颜坊的姑娘，都是靠着这些药来跟客人……”
周含章看着千面发出了疑问。
“当然不是了。我们又不是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客人们若是真得了姑娘们的欢心，那可是真能跟姑娘们共度春宵的。至于我嘛，那不是没办法嘛，我没有那条件啊。”
千面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
即便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人周含章和曾经有过经历的江明韫，也不由得羞红了脸。
江明韫当即瞪了他一眼，“你收敛些可好？我们都是正经人家。”
“诶，对对对，你们都是正经人家，就我不正经好了吧？你这安排的膳食什么时候能行，快要饿死姐姐我了。”
“着急什么，我和含章哥哥不是一并跟你一块饿着么？”
“这哪里能一样啊，刚刚给他们换了脸，我这精气神全都泄得差不多了，自然要好好补一补。”
“你这人好生不要脸。”江明韫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哎哟哎，妹妹啊，这脸面值什么钱？你看姐姐我，一年到头在外面都是披着旁人的脸皮，要不要脸又有什么打紧？”
千面笑得娇俏，还想再说什么，忽然看向了门口，“哎哟，章章，你有客人来了。”
周含章心中一动，千面的武力值远在自己之上，敏感度也比自己好多了，既然他这般说了，外面定然是来人了。
想着周昊宸一直派着人来这里监视，今天她带着芳娘面目的千面和江明韫过来他一定是收到了消息。
她跟前面说了一声，“劳烦你在此处等我一下，我出去看看。”
一出门，门口正站着周昊宸那天身边的谋士。
他竟然又把自己的谋士派出来了，就不怕又出现叶归那样的事情吗？
还是说他谋士多得完全都不需要在乎，没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快速地补上？
那个谋士看见周含章，先是既有风度地朝她行了一礼，“孙策见过小郡王。”
“怎么回事？”周含章看着他身后的那一群人。
“今日大皇子在家中摆宴席，希望能够邀请到您和江小姐一并出席。”
这孙策虽跟周含章说着话，但是眼睛一直有意无意地往里边看着。
周含章现在可没兴趣参加什么宴席，“我现在跟江小姐还有事，劳烦你跟我大表兄说一声，好意就心领了，但是实在没有时间出席。”
开玩笑，这里的体面人谁会当天办宴席当天通知你过去？
还直接上门堵人。
孙策有些为难地看着周含章，“小郡王不要让我难做，大皇子给了我死命令，要是接不上你们，那我也不用回去了。”
他这话说完，试图用诚恳的眼神朝周含章施加一些压力。
且不说周含章本来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周含章，就算是，也容不得一个小小的谋士这般对自己，当即冷下了脸，“这是你的事情，况且我们正在商量事情，你贸然上门已经打扰我了。”
她这话说得直接，孙策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
偏生等级和阶级都在这，他也不好给周含章摆脸色，“大皇子特意准备了小郡王和江小姐喜欢的节目，你们若是不去，当真是可惜了他的一番心意呢。”
周含章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芳娘相貌的千面就盈盈地从身后走了出来，绕过周含章走到了孙策面前娇嗔着道：“哎哟，这不是孙公子吗？奴家好久不曾见你了，你没事也不知道来红颜坊见见奴家。”
孙策眉头都快要夹死苍蝇，他早就知道这芳娘也在这里，当大皇子派他过来的时候他是百般排斥，因着实在不想跟芳娘接触。
因着每次大皇子需要购买信息，都是派他去红颜坊找芳娘，一来二去两人也就熟了，有一天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滴酒，醒来之后就知道坏事了。
因为他脑子里全是跟芳娘的一夜缠绵，偏生那夜以后，芳娘每每看着他都是一副甜得腻死人的表情。
他这会子看见芳娘过来了，下意识退后了两步，“请你自重。”
芳娘一下牵过了孙策的手，“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说这样的话没得平白伤了感情，要是这样，往后你要来寻我，我可是不见你了。”
周含章和江明韫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千面，要不是礼仪教养在这，肯定都要长大嘴巴了。
实在太叫人惊讶。
偏生这孙策好像还真是无可奈何，只见他皱着眉头，“芳娘，我是办正事的。”
芳娘整个人都快要趴在孙策的身上，然后一双手在孙策身上游动。
孙策最后忍无可忍，又后退了一步，“小郡王，江小姐，我这边还有事情，便先走了。”
芳娘在他退后的这时，踉跄了一下，双眼控诉地看着孙策，“你这……”
“抱歉芳娘，我改日再去寻你。”
然后在众人眼中带着所有人落荒而逃。
他一离开，芳娘就开始哈哈大笑。
笑停了下来以后，看见周含章和江明韫两人四眼都定定地看着她，“怎么，觉得姐姐很厉害？”
江明韫木然的点了点头，周含章则极为赞赏，“哥哥有这等能力，难怪在京城吃得这般开。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他们维持关系？”
“说你聪明的时候挺聪明，说你傻的时候又挺傻，我要是不跟他们这些人搞好关系，我的消息哪里来呀？”
这么一说，周含章就明白了，“所以他之前也被你喂了那种药丸？”
“当然啦！姐姐我是看着是个女子，但我身上男子的特征可是一个不少，章章想不想看看？”
周含章脸色爆红，“倒……倒也不必。”
江明韫脸色更红，但她还是站到了周含章的面前，“就算你和含章哥哥都是男子，也不好坦诚相见的！”
芳娘忽然笑得厉害，笑着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你这小姑娘，当真是可爱得紧，难怪章章去哪儿都愿意带着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你说我可爱，我也不会瞧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