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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百草堂之黄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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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荆子:山野良药解乡忧

暮秋的雨,像扯不断的银线,缠缠绵绵下了三天。青石村被裹在湿冷的雾气里,土坯房的屋檐垂着细密的水珠,顺着茅草尖儿滴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洼。村西头的百草堂里,药香混着潮湿的水汽飘出门外,王宁正坐在靠窗的木桌前,指尖捏着一枚泛褐的药材,眉头拧成了川字。他穿着件浆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领口别着个素布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陈皮和艾叶,左手虎口处有一道浅褐色的疤痕,掌心和指腹布满老茧,指缝里还沾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药粉。

“王药师,再给我抓两副治咳嗽的药吧,我家老婆子这两天咳得更厉害了,昨夜几乎没合眼。”门口传来张大爷的声音,他裹着件打了补丁的旧棉袄,手里拎着个豁了口的陶碗,脸色比外面的天色还要阴沉。王宁连忙起身,接过陶碗放在柜台上,转身去药柜前抓药。拉开一个个贴着红纸标签的抽屉,当归、紫苏、杏仁……往日满满当当的药斗,如今大半都见了底。他指尖在抽屉里摸索着,最后只从最底层的抽屉里倒出小半捧棕褐色的颗粒——那是黄荆子,颗颗都像饱满的小珠子,表面泛着微光,还带着淡淡的辛香。“张大爷,实在对不住,治风寒咳嗽的药材只剩这些黄荆子了。这黄荆子味辛、苦,性温,归肺经,能祛风解表、化痰止咳,您家大娘是风寒犯肺,用它煎水喝正好对症。只是量不多,我先给您称半两,您让大娘先喝着,我再想办法。”

张大爷接过包好的黄荆子,手指捏了捏纸包,叹了口气:“唉,这鬼天气,村里好多人都咳着呢。昨天我去村东头的济世堂问,孙老板说只有高价的西洋药,一副要抵我半个月的口粮,哪喝得起啊。还是你这儿实在。”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宁的妻子张娜抱着三岁的小虎跑了进来。她穿着件靛蓝色的布裙,鬓边别着朵晒干的野菊,脸上满是焦急:“阿宁,你快看看小虎,他从早上就发低烧,鼻子堵得喘不过气,还老咳嗽。”王宁连忙放下手里的秤,伸手摸了摸小虎的额头,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是风寒感冒,得赶紧用药。”他转身去翻药柜,可翻来翻去,除了那点黄荆子,再也找不到其他对症的药材。

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王雪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包走了出来。她才十六岁,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辫梢系着红色的布条,布包里装着小锄头、竹篮和一本翻得卷了边的《本草纲目》。见王宁脸色难看,她凑过来小声问:“哥,是不是药材不够了?”王宁点点头,拿起一粒黄荆子递给她:“你看,这是黄荆子,类球形,直径大概2到4毫米,表面有纵沟,闻着有股辛香。它能治风寒感冒和寒痰咳嗽,可现在就剩这么点了,根本不够用。”王雪接过黄荆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纹路,突然眼睛一亮:“哥,后山的山坡和灌木丛里不是长着好多黄荆树吗?现在正是黄荆子成熟的季节,我们去采啊!”

王宁眼前一亮,是啊,后山的黄荆树长得茂盛,每年这个时候,枝头都挂满了棕黄色的果实。只是这几天下雨,山路湿滑难走,而且后山深处常有野兽出没。可看着小虎通红的脸蛋,想着村里那些咳嗽不止的村民,他咬了咬牙:“好,我们现在就去。你把采药的工具带好,注意安全。”张娜连忙拦住他们:“阿宁,雨还没停呢,后山路滑,太危险了。”“没事,我熟路。”王宁拿起墙角的蓑衣和斗笠,递给王雪一件,“我们快去快回,村民们还等着用药呢。”

两人穿戴好,刚要出门,就见药铺门口闪过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孙玉国的手下刘二狗和郑钦文。他们缩着脖子,躲在墙角,偷偷往药铺里张望,见王宁和王雪背着工具要出门,对视一眼,悄悄跟了上去。王宁没注意到身后的尾巴,他和王雪踩着泥泞的山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后山走。雨丝打在蓑衣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山间的雾气越来越浓,远处的树木只剩下模糊的轮廓。王雪紧紧跟在王宁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那本《本草纲目》,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后山的雾气比山脚下更浓,白茫茫的一片裹着湿冷的风,刮在脸上像细针扎。王宁走在前面,踩着被雨水泡软的落叶,每一步都走得极稳。“哥,你看!那是不是黄荆树?”王雪突然停住脚,指着前方雾中的一抹深绿。她的麻花辫被风吹得晃了晃,粗布包里的小锄头硌着腰,却丝毫没影响她的兴奋,伸手从怀里掏出那本卷边的《本草纲目》,翻到记着黄荆子的那页对照:“掌状复叶,五片小叶,没错!就是哥说的黄荆树!”

王宁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几棵一人多高的灌木立在山坡上,枝叶间缀着串串棕黄色的小果实,像撒了把碎金子。他快步走过去,抬手拨开带露的枝叶,指尖捏起一颗黄荆子,放在鼻尖轻嗅——辛香中带着点微苦,正是入药的好品相。“熟得正好,药效足。”他从王雪的布包里拿出竹篮,“你小心点摘,别把枝叶折了,留着明年还能结果。”王雪点点头,学着王宁的样子,指尖捏住黄荆子的果柄轻轻一拧,颗颗饱满的果实就落进了竹篮里。她时不时停下来,把摘到的黄荆子凑到眼前细看,确认表面有纵沟、大小符合哥哥说的“2到4毫米”,才放心放进篮中。

“这山野里的药材,大多不起眼,却藏着大用处。”王宁一边摘,一边随口教她,“《本草纲目》里说黄荆子‘祛风化痰,下气止痛’,咱们村里老人常说的‘土常山子’,就是它。以前缺药的时候,老一辈就用黄荆子煮水喝,治风寒很管用。”两人说着话,竹篮里的黄荆子渐渐堆起了小半篮。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树枝晃动的声响,王宁警觉地抬头,却只看见雾气里模糊的树影。“谁在那儿?”他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王雪也停下手里的活,有些紧张地攥紧了小锄头:“哥,会不会是野兽?”“别怕,可能是风吹的。”王宁皱了皱眉,心里却有些不安,加快了采摘的速度,“我们再采些就回去,别待太久。”

可没等他们采满一篮,身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王宁回头一看,只见刘二狗和郑钦文从坡下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两人都穿着短打,裤脚卷到膝盖,满腿是泥。刘二狗手里还拿着根树枝,脸上带着坏笑:“王药师,这么大的雨,还来山里采这种不值钱的野果子,怪不得百草堂的药不管用呢。”“你们跟着我们做什么?”王宁把竹篮护在身后,脸色沉了下来。郑钦文搓了搓手,走到刘二狗身边,眼神瞟着竹篮里的黄荆子:“孙老板说了,这山里的药材,早该归济世堂管。你采这些破果子回去骗人,不如趁早把百草堂关了,省得误了村民的病。”“黄荆子是正经药材,能治风寒咳嗽,你们别胡说!”王雪忍不住开口,把《本草纲目》举起来,“书上都写着呢,你们不懂就别乱说!”

刘二狗嗤笑一声,上前一步,突然伸手去推王宁的胳膊。王宁没防备,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手里的竹篮“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满篮的黄荆子撒了出来,滚得满地都是,还有不少掉进了旁边的泥坑里,瞬间被泥水裹住。“你干什么!”王宁又气又急,弯腰想去捡,刘二狗却一脚踩在泥坑边的黄荆子上,使劲碾了碾:“捡什么捡?这种烂果子,捡回去也没人要。我看你还是别费劲了,老老实实回村里吧。”王雪看着满地被踩脏的黄荆子,眼圈一下子红了,她冲上去想推开刘二狗,却被郑钦文拦住:“小丫头片子,别多管闲事!”

王宁站起身,拳头攥得紧紧的,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还毁药材,未免太过分了吧?”众人回头一看,只见雾气中走来一个女子,穿着件月白色的布裙,腰间系着个绣着草药图案的锦囊,手里拿着一根木杖,杖头挂着个竹编的药篓。她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透着清亮,正是常来村里云游的护道者林婉儿。

刘二狗和郑钦文见有人来,气焰顿时弱了些。林婉儿走到王宁身边,看了眼满地的黄荆子,又看了看刘、郑二人,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黄荆子虽生于山野,却是治风寒的良药。《千金方》中早有记载,用其配伍生姜、紫苏,可解风寒急症。你们毁了药材,耽误村民治病,就不怕良心不安?”刘二狗咽了口唾沫,强撑着说:“我们……我们是跟王药师闹着玩的,关你什么事?”“我虽云游四方,却见不得有人糟践药材、欺负良善。”林婉儿从药篓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王宁,“我前几日路过这后山,采了些黄荆子晒干,本想留着备用,现在看来,倒是能解王药师的急。这黄荆子性温,你拿去给村民入药,莫要让这些人的恶行,耽误了治病的大事。”

王宁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干燥的黄荆子,心里一阵暖流。他对着林婉儿拱了拱手:“多谢林姑娘相助。”刘二狗和郑钦文见林婉儿不好惹,又怕再待下去吃亏,互相使了个眼色,灰溜溜地顺着山坡跑了。王雪看着他们的背影,小声对王宁说:“哥,肯定是孙玉国让他们来的,太过分了!”王宁握紧了手里的布包,眼神坚定:“不管他们怎么闹,咱们先把药材带回村里,村民还等着呢。”林婉儿笑着点点头:“我陪你们一起下山,也好帮你们看看路。”

三人收拾好东西,顺着原路往山下走。雾气渐渐散了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满地的落叶上,泛起淡淡的金光。回到青石村时,雨已经停了,天边漏出一抹浅金色的光。百草堂的木门一推开,药香混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张娜正站在柜台后焦急地张望,见三人回来,连忙迎上去:“阿宁,小雪,你们可算回来了!小虎又咳嗽了,李阿婆的儿子也来问了两趟。”

王宁没顾上歇脚,径直走到里屋的炮制台边。这台子是用整块老松木做的,表面被磨得光滑发亮,台面上摆着竹筛、铜碾、瓷盆。他解开林婉儿给的布包,将晒干的黄荆子倒在竹筛里,指尖轻轻拨动着颗粒:“娜姐,你烧些热水来,先把黄荆子淘洗一遍;小雪,你去把灶上的砂锅洗干净,等下用来煎药。”王雪应了一声,背上的粗布包还没放下,就快步往灶房跑。林婉儿站在炮制台边,看着王宁熟练地晃动竹筛,筛掉黄荆子里的碎叶和杂质,轻声说:“黄荆子入药前淘洗很关键,既能去除表面的浮尘,又能让药材稍微吸点潮气,等下碾的时候更容易出药效。”

王宁点点头,将淘洗干净的黄荆子倒进瓷盆里沥干:“林姑娘说得是。我师父以前教过,这类果实药材,要么生用,要么微炒,炒过之后能增强它温肺化痰的功效。今天村民多是寒痰咳嗽,我打算稍微炒一下。”说着,他点燃炮制台下的小炭炉,放上一口干净的铁锅,等锅微热后,将沥干的黄荆子倒了进去。铁锅与黄荆子碰撞,发出清脆的“沙沙”声。王宁握着长柄木铲,不停地翻炒着,动作均匀而缓慢。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他专注的脸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却丝毫没察觉,只盯着锅里的黄荆子——看着它们从棕褐色渐渐变得油亮,辛香也越来越浓郁,才关火将黄荆子盛出来,倒进铜碾里。

“哥,砂锅洗好了!”王雪端着砂锅跑进来,见王宁在碾药,连忙凑过去帮忙。她学着王宁的样子,双手握着碾杆,用力往前推,铜碾子在碾槽里滚动,将黄荆子碾成细细的粉末。“以前总觉得碾药容易,没想到这么累。”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却笑得眉眼弯弯,“不过闻着这药香,就觉得很安心。”林婉儿看着兄妹俩默契的样子,拿起一小撮碾好的黄荆子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火候正好,粉末也细,这样入药才能更好地发挥药效。”

这时,门外传来李阿婆儿子的声音:“王药师,我娘又咳得厉害了,您这儿有药了吗?”王宁连忙放下碾杆,拿起瓷勺舀了些黄荆子粉末,又从药柜里找出紫苏叶、生姜片,按比例配好:“李大哥,你别急,这是给阿婆的药。黄荆子配紫苏、生姜,能祛风散寒、化痰止咳,你回去后用砂锅加水煎,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煎半个时辰,让阿婆温服,一天两次。”他一边说,一边将药材包好,又叮嘱道:“煎药的时候别盖紧盖子,让药气散散,免得阿婆喝了上火。另外,让阿婆多喝些温水,注意保暖,别再受了寒。”李阿婆的儿子接过药包,紧紧攥在手里,连连道谢:“多谢王药师,我这就回去给我娘煎药。”

送走李大哥,王宁又给小虎配药。他取了些黄荆子粉末,加了点甘草粉,用温水调成糊状:“小虎年纪小,脾胃弱,加些甘草能缓和黄荆子的辛温,也能让药味甜些,他更容易喝下去。”张娜接过药糊,抱着小虎坐在桌边,一勺一勺喂给他。小虎刚开始还皱着眉头,可喝了两口后,竟不闹了,乖乖地把药糊都喝了下去。林婉儿坐在一旁,看着王宁有条不紊地配药、叮嘱,眼里满是赞赏:“王药师不仅懂药材,还懂辨证施治,难怪村民都信任你。这黄荆子虽普通,可经你这么配伍,药效就更精准了。”

正说着,门外又陆续来了几个村民,都是来拿治风寒咳嗽的药。王宁和张娜、王雪分工合作,配药、包药、叮嘱用法,忙得不可开交。林婉儿也主动帮忙,给村民解答用药的疑问,教他们怎么辨别黄荆子,若是家里有人轻微咳嗽,也能用晒干的黄荆子煮水喝。夕阳西下时,百草堂里的人才渐渐散去。王雪看着空了大半的黄荆子粉末,有些担忧地说:“哥,今天用了不少黄荆子,剩下的要是不够怎么办?”王宁却不着急,他指着窗外:“你看,村里不少人都知道黄荆子能治风寒了,明天我教大家怎么辨认、采摘,让大家自己也采些备用。这山野里的良药,本就该造福更多人。”林婉儿闻言,赞同地点点头:“王药师说得对。药材生于天地间,本就是为了护佑众生。你不仅治病,还教村民识药、用药,这才是医者的初心。”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青石村,土路上的泥水印着零星脚印。百草堂刚开门,门口就围了不少村民——有的是来复诊的,有的是来学认黄荆子的。王宁搬了张木桌放在门口,桌上摆着新鲜的黄荆枝和晒干的黄荆子,正拿着枝桠给村民讲解:“大家看,黄荆叶是掌状五出复叶,果实像小珠子,成熟后是棕褐色,表面有纵沟,采回去晒干就能用,煮水喝能治风寒咳嗽。”村民们凑上前,你一言我一语地问着,王雪在一旁帮忙分发黄荆子样本,张娜则忙着给复诊的村民抓药。李阿婆拄着拐杖走过来,脸上带着笑意:“王药师,你开的药真管用!我喝了两天,夜里不咳了,也能睡个安稳觉了。”说着,她还从布兜里掏出几个自家种的红薯,硬塞给王宁:“一点心意,你别嫌弃。”

王宁笑着收下红薯,又叮嘱李阿婆再巩固喝两天药,注意保暖。就在这时,村东头济世堂的方向传来一阵动静——刘二狗正站在济世堂门口,手里举着个幌子,大声吆喝:“高价西洋药,治风寒咳嗽见效快,快来看看啊!”可路过的村民只是瞥了一眼,就匆匆往百草堂这边走,没人停下脚步。

济世堂里,孙玉国坐在柜台后,手里捏着个算盘,却半天没拨动一下。他穿着件绸缎长衫,手指上戴着个玉扳指,可脸上却满是愁云——这几天,济世堂几乎没什么生意,偶尔有人进来问药,一听价格就摇着头走了。他看着窗外百草堂那边热闹的景象,心里不是滋味。“老板,没人来啊。”郑钦文垂头丧气地走进来,手里的幌子还在滴着水,“村民们都去百草堂了,说王宁的黄荆子又便宜又管用,还教他们自己采。”

孙玉国重重地放下算盘,脸色沉了下来:“那黄荆子就是些野果子,能有什么药效?肯定是王宁在背后搞鬼,骗村民们!”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却有些发虚——前几天刘二狗和郑钦文去后山毁黄荆子的事,他是知道的,本以为能断了王宁的药材,没想到反而让他得了林婉儿的帮忙,还让村民们更信任他了。

就在这时,济世堂的门被猛地推开,孙玉国的妻子抱着儿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声音带着哭腔:“玉国!快救救儿子!他从早上咳到现在,脸都憋红了,烧也退不下去!”孙玉国心里一紧,连忙迎上去。只见孩子蜷缩在母亲怀里,小脸通红,每咳一声都带着气促的喘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瞬间慌了神,转身就往药柜跑,手指在一排排西洋药瓶里乱翻:“不怕不怕,爹给你拿好药,吃了就好。”

他倒出两片白色药片,就着温水想喂给孩子,可药刚碰到嘴边,孩子就猛地咳起来,药片掉在地上,还呛出了眼泪。孙玉国的妻子急得直跺脚:“这药没用啊!昨天吃了就没见效,今天反而更重了!”孙玉国盯着地上的药片,心里又急又乱。往日里,儿子偶有感冒,吃点西洋药很快就好,可这次怎么就不管用了?他抬头看向窗外,百草堂那边依旧热闹,隐约能看见王宁正拿着黄荆枝,给村民们讲解着什么。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却又被他强压下去——他孙玉国经营济世堂这么多年,怎么能去求王宁?

可孩子的咳嗽声越来越弱,呼吸也越发急促。孙玉国的妻子抱着孩子,眼泪掉在孩子的衣服上:“玉国,别管面子了,救救孩子吧!村民们都说王药师的黄荆子管用,我们去求求他好不好?”刘二狗和郑钦文也在一旁劝:“老板,孩子的命要紧啊!王宁虽然是同行,可医者仁心,肯定会帮的。”

孙玉国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看着儿子痛苦的模样,终于咬了咬牙,抱起孩子就往门外走,脚步有些踉跄:“走!去百草堂!”一路上,不少村民看见他们,都停下脚步张望。孙玉国头也不敢抬,只抱着孩子快步往前走,心里又愧又急。到了百草堂门口,他犹豫了一下——只见王宁正蹲在地上,手把手教一个小孩辨认黄荆子,阳光落在他沾着药粉的手上,温和又耐心。

“王……王药师。”孙玉国的声音有些沙哑,没了往日的嚣张,“我儿子咳得厉害,西洋药不管用,求你……求你救救他。”王宁听见声音,抬头看过来。见孙玉国抱着孩子,脸色焦急,他立刻站起身,快步走过去:“快把孩子抱进来,别站在风里。”

他接过孩子,让孩子坐在长凳上,指尖轻轻按在孩子的手腕上,又仔细看了看孩子的舌苔,轻声问:“孩子咳的时候有没有痰?痰是什么颜色的?”“有痰,是白色的,咳不出来。”孙玉国的妻子连忙回答,“夜里咳得最厉害,根本睡不好。”王宁点点头:“是风寒犯肺,和村里其他村民的症状一样,用黄荆子配伍就好。”他转身走进里屋,很快就配好了一副药,用红纸包好递过来,“这里面有黄荆子、杏仁和陈皮,黄荆子温肺化痰,杏仁止咳平喘,陈皮理气健脾,正好对症。回去后用砂锅煎,大火烧开转小火煮半个时辰,分两次温服,记得让孩子多喝温水,出点汗就好了。”

孙玉国接过药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纸,心里一阵发烫。他张了张嘴,想说些道歉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对着王宁深深鞠了一躬:“多谢王药师,之前是我糊涂,不该让手下毁你的药材……”王宁摆摆手,笑着说:“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先回去给孩子煎药吧,耽误不得。”孙玉国抱着孩子,又说了声“谢谢”,才转身匆匆离开。刘二狗和郑钦文跟在后面,路过村民身边时,还红着脸小声道歉:“之前是我们不对,以后再也不敢了。”

孙玉国抱着儿子回到济世堂,连绸缎长衫上的褶皱都顾不上抚平,就扎进灶房煎药。砂锅在火上咕嘟咕嘟响,黄荆子的辛香混着杏仁的微苦飘出来,他守在灶台边,眼神紧紧盯着锅里的药汁,比盯账本时还要专注。药煎好后,他小心翼翼地舀出来,放凉了些才喂给儿子。孩子喝药时没再哭闹,喝完没多久,就靠在母亲怀里沉沉睡去,脸上的潮红渐渐退了。孙玉国坐在床边,看着儿子平稳的呼吸,心里又愧又暖——他一直以为高价药材才是好药,却忘了“对症”才是医者的根本,若不是王宁不计前嫌,孩子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次日清晨,孙玉国起了个大早。他没像往常一样守在济世堂柜台后,而是让刘二狗和郑钦文把店里积压的过期西洋药清出来,自己则背着竹篮,往后山走去。山路还带着雨后的湿润,他循着记忆里王宁说的特征,在灌木丛中寻找黄荆树——掌状五出复叶,枝头挂着棕褐色的小果实,正是他前几天还让手下毁掉的药材。他笨拙地摘下黄荆子,放进竹篮里,指尖被枝叶上的露水打湿也不在意。采了半篮后,他背着竹篮往百草堂走,路过村民家时,还主动停下来,指着竹篮里的黄荆子说:“这东西能治风寒咳嗽,王药师教的,你们要是虚药,我帮你们采些。”村民们见他态度转变,都笑着应下,往日里对济世堂的隔阂也淡了些。

到了百草堂,王宁正和林婉儿一起整理药柜。林婉儿腰间的草药锦囊敞开着,里面露出几片晒干的黄荆叶,她正拿着一本泛黄的《千金方》,指着其中一页对王宁说:“你看,孙思邈也记载了黄荆子治寒痰的用法,和你配伍的思路不谋而合。”“王药师,林姑娘。”孙玉国走进来,把竹篮放在地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我昨天在后山采的黄荆子,想着给你送来,也算是……赔个不是。之前我不该让二狗他们毁你的药材,更不该觉得便宜药材没用。”

王宁看着竹篮里饱满的黄荆子,笑着递给他一把竹筛:“能想通就好。来,一起筛筛杂质,正好教你怎么炮制。”孙玉国连忙接过竹筛,跟着王宁的动作摇晃起来,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两人手中的竹筛上,黄荆子在筛子里轻轻滚动,泛着温暖的光。林婉儿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从锦囊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王宁:“这是我云游时收集的黄荆子外用方,磨成粉调醋敷,能缓解风湿痹痛,你们村里老人多,或许用得上。”王宁接过纸,只见上面的字迹清秀,还画着黄荆子的形态,正是之前林婉儿说的“备用方”,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这时,王雪背着装满药材的粗布包从外面回来,布包里的《本草纲目》露着页角,上面还夹着她画的黄荆子图谱。她看到孙玉国,笑着递过去一张纸:“孙老板,这是我画的黄荆树辨认图,你要是采错了,可就白费功夫啦。”孙玉国接过图谱,看着上面细致的叶脉和果实纹路,连声道谢。

日子一天天过去,青石村的秋日渐渐深了。百草堂和济世堂不再是针锋相对的对手,孙玉国常来百草堂和王宁交流药材知识,还把济世堂的一半柜台腾出来,摆放王宁教他炮制的黄荆子、紫苏等平价药材。村民们要是有个风寒咳嗽,要么自己去后山采黄荆子,要么去两家药铺抓药,哪家方便就去哪家。

林婉儿要继续云游了,离开前,她把《千金方》留给了王雪:“这书里有不少山野药材的用法,你跟着你哥好好学,将来也是青石村的好药师。”王雪接过书,紧紧抱在怀里,用力点头。

送林婉儿离开时,王宁站在村口的黄荆树下,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风一吹,枝头的黄荆子轻轻晃动,辛香满溢。孙玉国走过来,递给他一壶热茶:“以后咱们一起护着村里人的健康,让这黄荆子的香味,一直留在青石村。”

王宁笑着点头,抬头望向村子——家家户户的院墙上,都挂着晒干的黄荆枝;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手里拿着黄荆子串成的小串;老人们坐在晒谷场边,喝着黄荆子煮的水,聊着家常。阳光洒在青石村的每一个角落,温暖而安宁。这味山野里的黄荆子,不仅治好了村民的病,更解开了人心的结。而王宁知道,他会一直守着百草堂,守着这份医者仁心,让黄荆子的香气,伴着世代村民的安康,在这座山村里,永远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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