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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百草堂之川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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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子解厄:川楝子的药铺江湖事

清末光绪年间,蜀地青溪镇被连绵青山裹着,穿镇而过的青溪河泛着粼粼波光,将镇上两家药铺的招牌映得格外分明——东头“百草堂”的黑底金字透着温润,西头“济世堂”的朱红匾额却总带着几分锐利。

辰时刚过,百草堂的两扇木门“吱呀”被撞开,伴随着急促的呼喊:“王掌柜!救命!”三个村民抬着门板冲了进来,板上蜷缩着个中年汉子,面色蜡黄,双手死死按着小腹,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颧骨往下淌,每喘一口气都带着细碎的呻吟。

柜台后正在戥药的王宁闻声抬头,他身着藏青色长衫,袖口沾着淡褐色的药渍,指间因常年捻药磨出薄茧,鼻梁上架着副细框墨晶镜,镜片后的目光沉稳如潭。“莫慌,先把人抬到里间榻上。”他放下戥子,声音不高却透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里间的药香更浓,空气中飘着当归、陈皮与艾草混合的气息。王宁屈膝蹲在榻边,指尖搭在汉子腕上,指腹轻按寸关尺,片刻后又掀开汉子眼皮看了看,转头问旁边哭红了眼的妇人:“他这腹痛是突然发作的?昨夜吃了些什么?”

“是突然疼起来的!”妇人抹着泪,“昨夜就喝了碗糙米粥,今早还好好的,刚扛着锄头要去地里,突然就倒在地上了,疼得直打滚……”

王宁颔首,又让汉子张嘴,借着窗棂透进的晨光看了看他的舌苔,随即起身走到柜台前,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是蛔虫积腹,郁气堵了经脉,得用川楝子行气杀虫,再配延胡索疏肝止痛。”他一边说,一边喊徒弟王雪拿药。

王雪刚及笄,梳着双丫髻,青色布裙上别着个绣着甘草叶的香囊,闻言立刻转身去药柜后翻找。她踮着脚拉开标着“川楝子”的抽屉,伸手一摸却空了,又蹲下身检查柜底,最后捧着空抽屉跑到王宁面前,脸上满是慌张:“哥,川楝子……没了!”

“怎么会没了?”王宁皱起眉,转头看向坐在角落里整理药账的张阳。张阳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药师,头发半白,颔下留着短须,双手布满老茧,指缝里还嵌着经年累月洗不掉的药粉。他放下手中的账本,叹了口气:“前几日就该补货了,可孙玉国那边把镇上的川楝子都收走了,说要等价钱涨了再卖。我去寻钱多多,他说他手里的货也被孙玉国订了,暂时调不来。”

“这孙玉国,又在搞鬼!”王雪气得攥紧了拳头,双丫髻上的流苏都跟着晃。她刚学抓药没多久,最见不得有人拿药材做文章。

榻边的妇人听见这话,哭声更响了:“王掌柜,那可怎么办啊?他疼得快撑不住了……”

王宁走到榻边,先从药罐里取了些艾叶,用火折子点着后放在铜盆里,让烟气熏着汉子的肚脐周围,暂时缓解疼痛。“你先别急,川楝子在山里能采到,只是得找成熟的果实。”他话音刚落,里间的门帘被掀动,一个身着浅灰色短打、腰佩短剑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名叫林婉儿,是百草堂的护院,也是王宁的远亲。她生得高挑,眉眼利落,头发束成马尾,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我去山里采。”她听到了几人的对话,直接开口,“后山就有川楝树,这个时节该结果了。”

王宁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用炭笔快速画了个川楝子的模样:“你记着,要挑表面金黄、有六条纵棱的,捏着要有点软,别采青的。青的没成熟,毒性大,会伤肝。采回来得先晒干去壳,用酒炒过才能用,不然寒性太重,会伤脾胃。”他一边说,一边把纸递给林婉儿,又从柜台下拿出个粗布药篓,“让小雪跟你一起去,她认药快,也能搭把手。”

王雪立刻点头,转身去取背篓,还不忘往里面塞了把小铲子和一块擦汗的帕子。林婉儿接过药篓,对王宁道:“放心,我们快去快回。”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矮胖男人站在台阶下,手里摇着把折扇,正是药材商人钱多多。他看到林婉儿和王雪背着药篓,眼珠转了转,上前拦住她们:“哎呦,王姑娘,小雪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山里采川楝子。”王雪直言,“孙玉国把货垄断了,我们只能自己采。”

钱多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笑:“采川楝子啊……山里不安全,再说孙玉国说了,后山的药材他都‘包’了,你们要是去采,怕是会惹麻烦。”他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

林婉儿眼神一冷,握住腰间的剑柄:“山里的药材,是天地长的,不是他孙玉国的私产。我们采药救人,谁敢拦?”她说着,拉着王雪绕过钱多多,径直往镇外的山路走去。

钱多多看着两人的背影,收起折扇,嘴角撇了撇,转身往济世堂的方向去了。

王宁在铺子里听得真切,他走到窗边,看着林婉儿和王雪的身影消失在山路尽头,眉头始终没有松开。张阳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孙玉国肯定会让人去拦她们,要不要……”

“不用。”王宁打断他,“婉儿的身手能护住自己和小雪。我们先把其他药材准备好,等她们把川楝子带回来,立刻炮制入药。”他转头看向榻上的汉子,眼神坚定,“不能让病人等太久。”

青溪镇后山的林子里,晨露还挂在枝叶上,沾湿了王雪的布裙下摆。她背着粗布药篓,紧紧跟着林婉儿的脚步,目光在沿途的树木间仔细搜寻。“婉儿姐,你看那是不是川楝树?”她突然指着前方一棵枝繁叶茂的树喊道。

林婉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树上挂着不少椭圆形的果实,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果实上,泛着淡淡的金黄。她快步走过去,踮起脚摘下一颗,放在手心端详——果实表面有六条明显的纵棱,捏起来质地松软,凑近闻还有股淡淡的特异气味。“是川楝子,而且是成熟的。”她笑着把果实递给王雪,“小雪,你记着,就找这种金黄、有纵棱的,青绿色的再大也不能要,毒性大。”

王雪接过川楝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药篓里,又学着林婉儿的样子,踮着脚采摘。两人分工合作,一个摘高处的果实,一个收低处的,不一会儿药篓就装了小半。林间的鸟雀在枝头鸣叫,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住手!你们是谁家的丫头,敢在这里采川楝子?”两个汉子从树林里钻出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是孙玉国的手下刘二狗,他身后跟着个瘦高个,是郑钦文。刘二狗双手叉腰,恶狠狠地盯着林婉儿和王雪,“这片山的药材,早就被我们孙掌柜包了,你们也敢来抢?”

王雪吓得往后缩了缩,躲到林婉儿身后。林婉儿将药篓护在身前,冷声道:“山里的药材是天地所生,凭什么成了你们孙掌柜的私产?我们采药是为了救人,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救人?我看是抢生意吧!”刘二狗啐了一口,“孙掌柜说了,谁要是敢在这山里采川楝子,就打断谁的腿!识相的就把采的川楝子留下,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就要去夺林婉儿手里的药篓。

林婉儿侧身躲开,右手握住了腰间的剑柄:“我再说一遍,药材我们不会留下,人也不会走。你要是敢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她常年习武,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倒让刘二狗愣了一下。

郑钦文在一旁小声提醒:“狗哥,这丫头看着会点功夫,我们别跟她硬拼,先把药篓抢过来再说。”他说着,就绕到林婉儿身后,想趁其不备动手。

王雪见状,急忙喊道:“婉儿姐,小心身后!”林婉儿反应极快,左脚向后一绊,郑钦文没站稳,摔了个四脚朝天。刘二狗见状,怒喝一声扑了上来,林婉儿不慌不忙,侧身避开他的冲撞,同时右手抽出短剑,剑鞘“啪”地一声打在刘二狗的胳膊上。刘二狗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胳膊后退了几步。

“你还敢动手?”刘二狗又气又急,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再次冲了过来。林婉儿知道不能跟他们纠缠太久,病人还在等药,她拉着王雪往树林深处跑,一边跑一边回头观察。刘二狗和郑钦文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不停咒骂着。

林子里树木茂密,林婉儿熟悉地形,带着王雪绕到一处陡坡旁。她看了眼身后追来的两人,对王雪说:“等会儿我把他们引开,你先顺着这条小路下山,直接回百草堂,路上别回头。”

“那你怎么办?”王雪担心地问。

“我自有办法脱身,你放心。”林婉儿说着,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朝着相反的方向扔了过去,石子砸在树干上发出声响。刘二狗和郑钦文以为她们往那边跑了,立刻改道追了过去。

林婉儿趁机拉着王雪往陡坡下跑,陡坡上长满了杂草,两人跑得跌跌撞撞,王雪的膝盖被石头磕破了,她却咬着牙没出声,紧紧护着背上的药篓。跑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山下的青溪镇,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

回到百草堂时,已是午时。王宁正在柜台前焦急地踱步,看到两人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怎么样?没出事吧?”他看到王雪膝盖上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连忙让张娜去拿药膏。

“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王雪笑着把药篓递过去,“哥,我们采到川楝子了,都是成熟的。”

王宁接过药篓,看着里面金黄饱满的川楝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拿出几颗仔细检查,确认都是合格的果实,满意地点点头:“好,辛苦你们了。现在赶紧炮制,争取傍晚就能给病人服药。”

夕阳把百草堂的药晒台染成暖金色,竹筛里的川楝子已晒得半干,表皮微微发皱,原本饱满的果实缩成了紧实的小球。王宁挽起长衫袖口,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血管,他将晒好的川楝子倒进陶盆,拿起木槌轻轻敲打——这是要去掉坚硬的果核,只留果肉入药。

“哥,我来帮你。”王雪换了身干净布裙,膝盖上的伤口敷了药膏,用布条缠着。她搬来小凳坐在旁边,学着王宁的样子,拿起木槌轻敲,时不时挑出敲碎的果核。张阳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个陶瓮,瓮里装着刚滤好的米酒,他看着两人动作,忍不住叮嘱:“敲的时候轻着点,别把果肉砸得太碎,不然炒的时候容易糊。”

王宁点头,指尖捏起一瓣果肉:“川楝子性寒,有小毒,去壳只是第一步,关键还得用酒炒。酒性温,既能中和寒性,又能引药入肝经,让杀虫止痛的功效更专。”他说着,把去壳的果肉倒进铁锅,灶膛里的柴火正旺,铁锅很快热了起来。

张阳上前,将米酒缓缓倒进锅里,米酒碰到热铁,瞬间冒出白雾,带着酒香的热气裹着川楝子的药香,在铺子里弥漫开来。王宁手持长柄木铲,不停地翻炒着果肉,动作均匀利落,每一下都要让果肉裹上米酒。“火候得拿捏好,火太旺会炒焦,药效就没了;火太小,酒渗不进去,减毒的效果就差了。”他一边炒,一边给王雪讲解,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雪凑近灶台,看着锅里的川楝子慢慢从金黄变成深褐色,原本青涩的气味渐渐变得醇厚,她忍不住问:“哥,炒到什么时候才算好啊?”

“你看,果肉变得油亮,捏起来有韧性,闻着没有生涩味,只有酒香和药香,就差不多了。”王宁拿起一瓣果肉递给她,“你试试,记住这个手感和味道。”

王雪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触到果肉时有些温热,捏起来软软的,凑近闻了闻,果然只有淡淡的酒香和药香,没有之前那种刺鼻的生味。她点点头,把果肉放回锅里:“我记住了。”

这时,张娜从里间走出来,手里端着个陶碗:“你们歇会儿,喝碗凉茶解解暑。老李那边又疼了几次,我用艾草熏了熏,暂时稳住了,就等药好了。”

王宁接过凉茶喝了一口,又继续翻炒:“快好了,再炒一会儿就能出锅。”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木铲与铁锅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终于,锅里的川楝子炒好了。王宁关火,将炒好的川楝子倒进竹筛晾凉,然后转身走到药柜前,取出延胡索,用戥子称好分量。“川楝子行气,延胡索止痛,两者配伍,就是治虫积腹痛的良方,这方子叫金铃子散,《圣惠方》里早有记载。”他一边称药,一边给王雪讲解,“不过延胡索得用醋制过,这样止痛效果更好。”

张阳已经把延胡索磨成了细粉,王宁将炒好的川楝子也研成粉,两种药粉混合均匀,然后取了适量放进陶壶,用刚烧开的热水冲泡,盖上壶盖焖着。“这药得焖一刻钟,让药效充分融到水里,等水温降到不烫嘴,才能给老李喝。”他说着,把陶壶放在一旁,又叮嘱张娜,“等会儿给老李喂药的时候,一定要看着他喝完,要是有恶心、呕吐的反应,立刻告诉我,那是毒性发作的征兆。”

张娜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

一刻钟后,药焖好了。王宁亲自端着药碗走进里间,老李还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比之前好了些。王宁扶起他,让张娜端着药碗,慢慢把药汁喂进他嘴里。“慢点喝,别呛着。这药性寒,喝慢些能减轻对脾胃的刺激。”他轻声叮嘱。

老李喝完药,又躺了回去。王宁坐在床边,给他把了把脉,然后对守在一旁的妇人说:“今晚让他好好休息,别吃油腻的东西,明天早上我再来看。要是夜里疼得厉害,或者有其他不舒服,随时来叫我。”

妇人连忙点头,眼里满是感激:“谢谢王掌柜,您真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王宁笑了笑,转身走出里间。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铺子里点起了油灯,昏黄的灯光照着药柜上的标签,显得格外温暖。王雪收拾着灶台,张阳在整理药账,张娜在缝补王雪破了的布裙,林婉儿则坐在门口,看着街上的灯火,手里把玩着腰间的短剑。

次日清晨,青溪镇的雾气还没散尽,百草堂的门就被推开了。老李的儿子捧着一面红绸裱的锦旗,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笑意:“王掌柜!我爹不疼了!今早还喝了两碗粥,特意让我来谢谢您!”

锦旗上“妙手仁心,药到病除”八个金字格外醒目,王宁连忙接过,让张娜挂在堂中最显眼的位置。这时,几个村民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想请王宁号脉,还有人打听治腹痛的川楝子是什么药材,王雪站在一旁,趁机把王宁教她的川楝子特性说给大家听,双丫髻上的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正当铺子里热闹时,钱多多摇着折扇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伙计,扛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王掌柜,恭喜恭喜啊!”钱多多脸上堆着笑,走到柜台前,“听说您用川楝子治好了急症,我这特意给您送些川楝子来,以后您这儿补货,只管找我,价格保准公道。”

张阳闻言,立刻上前要验药。他伸手从布袋子里抓出一把川楝子,摊在手心仔细看着——这些川楝子颜色偏浅,是淡棕黄色,捏起来质地发硬,表面的纵棱也不明显,凑近闻了闻,只有淡淡的青涩味,没有成熟川楝子该有的醇厚药香。

“钱老板,你这川楝子……”张阳皱起眉,转头看向王宁。王宁走过来,接过几颗川楝子,指尖摩挲着果实表面,又用指甲掐了掐,果肉硬得几乎掐不动。“钱老板,这川楝子没成熟吧?”他语气平静,眼神却带着审视。

钱多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辩解道:“王掌柜您说笑了,这都是上好的川楝子,就是今年雨水多,颜色浅了点,药效肯定没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说了算。”王宁拿起一颗成熟的川楝子放在旁边对比,“你看,成熟的川楝子是金黄色,纵棱清晰,果肉松软,闻着有特异药香;你这货颜色浅、质地硬,连基本的成熟度都不够,毒性比成熟的大好几倍,要是用它入药,病人吃了会恶心呕吐,严重的还会伤肝,你这是想害人性命?”

钱多多被说得脸色发白,手里的折扇也不摇了。王雪站在一旁,气得涨红了脸:“钱老板,你怎么能拿这种劣药来糊弄我们?我们采药救人,不是来害病人的!”

“我……我也是没办法。”钱多多叹了口气,声音压低了些,“是孙玉国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给你们送这批货,就断了我其他药材的货源。我也是个商人,总得吃饭啊……”

“吃饭也不能昧着良心!”王宁打断他,“药材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谋利的工具。你要是还想在这行做下去,就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批货,我们不能要,你也别再让孙玉国当枪使了。”

钱多多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最后抬起头,脸上满是愧疚:“王掌柜,您说得对,是我糊涂了。这批货我这就拉走,以后我再也不跟孙玉国合作了,您要是需要药材,我一定给您找最好的,价格也按成本价算。”他说着,连忙让伙计把布袋子扛走,自己也灰溜溜地离开了百草堂。

钱多多走后,张阳忧心忡忡地说:“孙玉国这次没成,肯定还会想别的办法来捣乱,我们得小心点。”

王宁点头:“他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守住底线,不能让他坏了药材的名声,更不能让病人受委屈。小雪,你把刚才对比的川楝子摆在柜台前,再写个牌子,告诉村民怎么辨别优质川楝子,免得他们买到劣药。”

王雪立刻应下,找了块木板,用炭笔工工整整地写下川楝子的辨别方法,又把成熟和未成熟的川楝子分别放在两个瓷盘里,摆在柜台显眼处。村民们围过来看,王雪一边指着川楝子,一边耐心讲解,时不时还引用王宁教她的话,说得头头是道。

林婉儿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铺子里的一切。她走到王宁身边,低声道:“孙玉国不会善罢甘休,我去盯着他,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王宁点头:“你多加小心,要是有危险,别硬拼。”

林婉儿应了一声,转身走出百草堂,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王宁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堂中挂着的锦旗,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孙玉国耍什么手段,他都会守住百草堂,守住医者的本心,用最好的药材,救更多的人。

此时,济世堂里,孙玉国正对着刘二狗和郑钦文发脾气。“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钱多多那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被王宁几句话就说动了,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刘二狗低着头,小声说:“掌柜的,不如我们……我们在百草堂的药里动手脚,让他们治坏病人,这样村民就不会再信他们了。”

孙玉国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好主意!就这么办,你们去准备,一定要做得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暮色渐浓时,林婉儿悄然回到百草堂,她压低声音对王宁说:“孙玉国让刘二狗和郑钦文今晚来药铺,想在药材里动手脚,他们还带了些发霉的川楝子,说是要换掉咱们炮制好的药粉。”

王宁闻言,眉头一皱,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笃定:“既然知道了,咱们就给他设个局。张阳,你把炮制好的川楝子药粉收进里间的暗柜,再拿些炒熟的面粉,拌上少量黄连粉,装在原来的药罐里,故意放在明面上。”张阳立刻应下,他常年打理药材,对药柜暗格的位置了如指掌,很快就做好了布置。

王雪有些紧张,攥着衣角问:“哥,要是他们发现是面粉怎么办?”王宁拍了拍她的肩:“黄连粉味苦,跟川楝子的苦味相近,他们夜里摸黑动手,定然分辨不出来。再说,我们还有林婉儿在,不怕他们耍花样。”林婉儿点头,将短剑别在腰后,又取了根木棍握在手里,守在药柜旁的阴影里。

子夜时分,百草堂的门被轻轻撬开,两个黑影溜了进来,正是刘二狗和郑钦文。两人借着月光摸索到药柜前,刘二狗压低声音:“快,把这罐发霉的川楝子粉换上去,别惊动任何人。”郑钦文刚伸手去拿明面上的药罐,林婉儿突然从阴影里窜出,木棍“嘭”地一声打在他的手上,药罐掉在地上摔碎,面粉混着黄连粉撒了一地。

“谁?”刘二狗惊喝一声,伸手去摸腰间的短刀,却被林婉儿一脚踹在膝盖上,疼得他单膝跪地。郑钦文想跑,王宁和张阳从里间出来,手里举着油灯,将两人堵在门口。“你们果然来了。”王宁的声音带着冷意,“偷换劣药,害人性命,你们就不怕遭天谴?”

刘二狗还想狡辩:“我们……我们就是来看看,没别的意思。”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钱多多带着几个村民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盏马灯。“孙玉国让你们来换劣药,以为没人知道吗?”钱多多冷声道,“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特意跟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让我抓着了。”

原来,钱多多离开百草堂后,心里一直不安,担心孙玉国再耍阴招,便悄悄跟着刘二狗和郑钦文,看到他们撬门进了百草堂,立刻去叫了村民来作证。刘二狗和郑钦文见被人抓了现行,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瘫坐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百草堂前围满了村民,刘二狗和郑钦文被绑在柱子上,孙玉国也被钱多多和村民们找了过来。王宁拿出那袋发霉的川楝子,对众人说:“这是孙玉国让他们用来换药的劣药,里面已经发霉,含有毒素,要是病人吃了,轻则恶心呕吐,重则损伤肝脏,甚至危及性命。”

村民们听了,纷纷指责孙玉国。“你这黑心的东西,居然想害我们!”“以后再也不去你的济世堂买药了!”孙玉国脸色惨白,想辩解却被村民们的怒骂声淹没。最后,在村民们的要求下,孙玉国不仅退还了之前垄断川楝子多收的钱,还关闭了济世堂,再也不敢在青溪镇露面。

风波过后,王宁如约在镇中开设药课。每到集市日,百草堂前的空地上就挤满了村民,王宁拿着成熟的川楝子,教大家辨别:“看颜色,要选金黄色的;摸质地,要松软有弹性;闻气味,要有淡淡的特异药香,这样的才是优质川楝子。”他还详细讲解川楝子的药性,叮嘱大家“孕妇和肝功能不全者禁用,必须遵医嘱使用,不可自行用药”。

张阳会现场演示川楝子的炮制过程,从晒果、去壳到酒炒,每一步都讲解得细致入微;王雪则把炮制好的川楝子药粉分装成小袋,分发给有需要的村民;林婉儿依旧守在药铺旁,只是脸上的冷意少了些,偶尔还会帮村民们搬运药材。

日子一天天过去,百草堂的药香在青溪镇弥漫了一年又一年。王宁依旧穿着那件沾着药渍的长衫,坐在柜台后为村民们诊脉;张娜把药铺打理得井井有条,账册记得清晰明了;王雪成了能独当一面的药师,村民们都愿意找她抓药;林婉儿也成了镇里的守护者,不仅护着百草堂,还会帮村民们解决麻烦。

钱多多则成了百草堂的固定药材供应商,每次送来的药材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再也没有出现过劣质药材。青溪镇的村民们都学会了辨别药材、合理用药,中医药文化在这里代代相传,而那枚金黄的川楝子,也成了青溪镇人心目中“仁心”与“正气”的象征,守护着一方百姓的健康与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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