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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丝瓜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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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瓜络:一剂通络的乡野良方

民国十七年七月,江南青溪镇被连日的暑气裹得密不透风。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蝉鸣声从老槐树的枝叶间滚下来,混着河水的湿气,黏在人裸露的皮肤上。百草堂的黑漆木门虚掩着,门楣上悬挂的匾额被岁月浸得发暗,却仍能看清“济世活人”四个鎏金小字,那是王宁祖父当年亲手题下的。

王宁坐在堂屋的红木诊桌后,指尖刚触到病人的脉搏,就听见后院传来一阵压抑的啜泣。他眉头微蹙,指腹下的脉象浮而无力——又是一位产后乳汁不通的妇人,手按在胸胁处时,疼得额角直冒冷汗。“大夫,您行行好,济世堂的孙老板把通草炒到一两银子一钱,我实在买不起啊。”妇人抹着眼泪,怀里的婴儿饿得直哼哼,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王宁还没开口,药柜后传来“哗啦”一声响。药师张阳端着的药盘歪了,几味草药撒在青石板上。他慌忙蹲下身去捡,粗布长衫的下摆扫过药柜,露出里面贴着的标签:通草、王不留行、黄芪……每一张标签旁都画着个小小的“空”字。“王大夫,”张阳的声音带着急意,“最后一点通草今早给李婶抓了,现在库房里,能通乳的药材全空了。”

王宁的手指捏了捏眉心,起身走到后院。月亮门后的丝瓜架爬得满当当,深绿色的叶子间垂着几根已经泛黄的老丝瓜,风一吹,干枯的瓜皮轻轻晃荡,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妻子张娜正坐在廊下,手里攥着块湿帕子,眼圈红红的。看见王宁过来,她连忙起身:“你可算来了,雪丫头刚才疼得晕过去一回,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堂屋西侧的耳房里,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王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宣纸,原本丰满的乳房肿得发亮,轻轻一碰就疼得浑身发抖。她的丈夫蹲在床边,手足无措地搓着手,刚出生三天的孩子放在旁边的摇篮里,哭声已经嘶哑。“哥,我是不是要不行了?”王雪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眼泪顺着眼角滑进枕巾里,“孩子还这么小,他不能没有娘啊。”

王宁坐在床沿,伸手按住王雪的脉。脉象弦紧,是肝气郁结的征兆——雪丫头嫁过来才半年,婆家重男轻女,见她生了个女儿,连月子都没人伺候,心气一堵,竟把乳汁给憋回去了。他刚要开口安慰,前堂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刘二那标志性的大嗓门:“都别在这儿等了!百草堂连通草都没有,还敢叫‘百草堂’?我家孙大夫说了,这病啊,除了他手里的药,谁都治不好!”

王宁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前堂。刘二正叉着腰站在柜台前,一身青色短打,腰间别着把折扇,脸上带着挑衅的笑。几个原本排队的村民听见这话,犹豫着往后退了退。“刘二,”王宁的声音冷得像块冰,“济世堂开门做生意,我们管不着,但你在百草堂门口造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二嗤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折扇:“造谣?王大夫,你倒是拿药出来啊。我家孙老板说了,这通乳的药材,整个青溪镇就他一家有。你要是求他,说不定他还能赏你几钱,救你那宝贝妹妹的命。”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王宁心上。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却没话说——库房里确实没有通乳的药材,总不能拿空话哄骗这些信任他的村民。

刘二见他不说话,笑得更得意了,转身对着村民们扬声道:“大家听见了吧?百草堂就是没药!要想治病,还得去济世堂!”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了,临走时还故意撞了下门框,让那扇黑漆木门发出“吱呀”的呻吟。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慢慢散了。张阳站在柜台后,气得脸都红了:“这孙玉国太过分了!去年他儿子生病,还是您熬夜给他治好的,现在居然落井下石!”王宁没说话,走到丝瓜架下,看着那些干枯的丝瓜。风一吹,老丝瓜晃了晃,里面的纤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张娜端着碗温水走过来,看见他盯着丝瓜发呆,忍不住说:“这丝瓜还是春天种的,原本想着夏天能吃嫩的,后来忙起来,竟忘了摘,都老成这样了。往年我娘总说,老丝瓜瓤子用来刷锅最好,不伤锅还干净,你看这纹路,多像人身上的经络啊。”

“经络?”王宁猛地抬头,眼睛亮了起来。他快步走到丝瓜架下,摘下一根老丝瓜,伸手掰开。干枯的瓜皮一裂两半,里面露出雪白的网状纤维,一丝丝交织在一起,真的像极了医书里画的经络图。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冲进书房,从书架上翻出那本泛黄的《本草纲目》,手指飞快地在书页上滑动。

“找到了!”王宁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张娜和张阳连忙凑过去,只见书页上写着:“丝瓜络,味甘,性平,归肺、胃、肝经,主祛风通络,活血下乳。治痹痛拘挛,胸胁胀痛,乳汁不通。”张娜眼睛一红,抓住王宁的胳膊:“这么说,雪丫头有救了?”

王宁点点头,手里攥着那根老丝瓜,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快步走到后院,拿起剪刀,剪下所有的老丝瓜:“张阳,你现在就去镇上各家农户看看,谁家有老丝瓜,不管多少,我们都买下来。记住,一定要选这种完全干枯、纤维完整的,有霉变的绝对不能要。”张阳应声而去,脚步轻快得像阵风。

王宁拿着丝瓜走进药房,先把瓜皮剥掉,取出里面的网状纤维,又用清水仔细冲洗干净,放在竹筛里晾干。阳光透过药房的窗户,照在雪白的丝瓜络上,那些纤细的纤维泛着淡淡的光泽。他取来一口砂锅,放入丝瓜络,又加了几片生姜和红枣,倒上清水,坐在炉边,慢慢熬了起来。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混着院子里的丝瓜叶香味,飘进耳房。王雪躺在床上,闻到这股陌生的药香,轻轻皱了皱眉。王宁端着药碗走进来,坐在床沿:“雪丫头,这是用丝瓜络熬的药,医书上说能通乳,你先喝了试试。”王雪看着碗里褐色的药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碗,捏着鼻子喝了下去。药味不算苦,带着点淡淡的清甜,喝下去后,肚子里暖暖的,竟没那么难受了。

王宁坐在床边,看着妹妹喝完药,又用剩下的药渣煮了水,浸湿棉布,轻轻敷在她肿得发亮的乳房上。“哥,这真的能有用吗?”王雪轻声问,眼里带着一丝希望。王宁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去:“会有用的。你放心,哥一定让你好起来,让孩子有奶吃。”

夜色渐深,青溪镇安静下来,只有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坐在炉边,守着那锅还在慢慢熬着的丝瓜络药汤,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不知道这不起眼的丝瓜络,能不能真的救妹妹,能不能救那些还在痛苦中煎熬的村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这不仅是妹妹的命,更是百草堂的名声,是青溪镇百姓对他的信任。

天刚蒙蒙亮,青溪镇的河面上还飘着一层薄雾,百草堂后院的鸡刚打了第一声鸣,王宁就猛地从药房的竹椅上坐了起来。他守着那锅丝瓜络药汤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才眯了一会儿,梦里全是王雪疼得扭曲的脸和婴儿嘶哑的哭声。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快步走向耳房。推开门时,却意外地没听见孩子的哭声。晨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王雪半靠在床头,怀里抱着孩子,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看见王宁进来,她眼睛一亮,声音里满是惊喜:“哥!你快看,孩子刚才吃奶了!”

王宁快步走过去,只见婴儿含着乳头,小嘴巴一鼓一鼓的,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王雪的脸色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眼底有了神采:“昨天半夜我就觉得胸口不那么胀了,天亮的时候,奶水流出来了!这丝瓜络的药,真的管用!”

张娜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进来,看见这一幕,眼圈一红:“谢天谢地,总算好了。我今早去院子里看,那些晾着的丝瓜络被露水打湿,倒比昨天更白了些。”王宁伸手摸了摸竹筛里的丝瓜络,纤维柔软却有韧性,指尖还沾着淡淡的草木香。他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转身对张娜说:“你再熬一锅药,让雪丫头巩固一下。我去前堂看看,张阳应该快回来了。”

刚走到前堂,就看见张阳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满头大汗地跑进来。“王大夫,您看!”张阳把布袋子往柜台上一放,里面的老丝瓜滚了出来,“镇上农户听说咱们要老丝瓜治奶病,都特别乐意,有的还说不要钱,让您先拿去救急。我挑的都是干透了的,您看看行不行。”

王宁拿起一根老丝瓜,掰开一看,里面的纤维雪白完整,没有一点霉变。他点点头,心里暖暖的:“好,都好。你先把这些丝瓜的皮剥了,取出里面的络,清洗干净后晾在院子里的竹架上。对了,把昨天熬药剩下的药渣留着,等会儿我有用。”

张阳刚忙活起来,前堂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抱着孩子走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王大夫,您救救我的孩子吧!我家娃三天没吃奶了,哭得嗓子都哑了,济世堂的孙老板说我这病得花五两银子才能治,我实在拿不出啊!”

王宁连忙让妇人坐下,给她诊了脉,和王雪的症状一模一样。他转身走进药房,取来刚晾干的丝瓜络,放进砂锅,又加入生姜、红枣和少量红糖:“你别急,这是用丝瓜络熬的药,喝了就能通乳。我这就给你熬,你先在这儿歇会儿。”

妇人看着砂锅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王大夫,您真是活菩萨啊。昨天刘二在镇上说,您这儿没有通乳的药,我还以为没希望了,是我家邻居劝我来看看,没想到……”

王宁叹了口气:“孙玉国这么做,是拿百姓的命当儿戏。这丝瓜络是乡野间常见的东西,不值钱,却能治病。等会儿药熬好了,你带回去喝,剩下的药渣可以煮水外敷,效果更好。”

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王宁抬头一看,只见孙玉国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身后跟着两个伙计,停在百草堂门口。孙玉国穿着一身绸缎长衫,手里拿着把折扇,脸上带着假笑:“王大夫,听说你找到治奶病的偏方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宝贝药材,能比我的通草还管用。”

王宁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说:“孙老板,我用的是丝瓜络,虽不是什么名贵药材,却能解百姓之苦。不像孙老板,把通草炒到天价,让百姓望而却步。”

孙玉国的脸色沉了下来,眼睛扫过柜台后的丝瓜络:“丝瓜络?不过是刷锅的废料,也能治病?王大夫,你可别拿百姓的命开玩笑。要是治坏了人,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担不担得起,不是孙老板说了算。”王宁转身拿出那本《本草纲目》,翻开书页递到孙玉国面前,“《本草纲目》有载,丝瓜络性平味甘,归肺、胃、肝经,能通络下乳。我妹妹昨天就是喝了丝瓜络熬的药,今早就能给孩子喂奶了。刚才这位妇人,也是来求药的,等她喝了药,效果自见分晓。”

孙玉国看了一眼书页,又看了看妇人怀里嗷嗷待哺的孩子,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傲慢:“就算这丝瓜络能治奶病,你能收集多少?青溪镇这么多妇人患病,你这点丝瓜络,怕是不够吧。”说完,他冷笑一声,转身骑上马,带着伙计扬长而去。

看着孙玉国的背影,张阳气得咬牙:“这孙玉国,肯定没安好心。他刚才看丝瓜络的眼神,就像要把它看穿一样。”王宁皱了皱眉,心里也有些不安:孙玉国向来心胸狭窄,这次被自己抢了生意,说不定会耍什么花招。

他走到院子里,看着竹架上晾着的丝瓜络,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泽。这些不起眼的乡野之物,此刻却成了救苦救难的良方。他转身对张阳说:“你熬药的时候,多盯着点,药材一定要看好,别让人动了手脚。另外,你再去跟镇上的农户说一声,要是还有老丝瓜,我们都要,价格再给高一些也行。”

张阳点点头,刚要转身,就看见林婉儿提着个竹篮走进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蓝布长衫,腰间系着个药香香囊,篮子里装着些新鲜的草药。“王大夫,我听说你用丝瓜络治好了奶病,特意过来看看。”林婉儿的声音清脆,“我昨天去山里采药,看见山脚下有一片老丝瓜地,要是不够用,我可以去摘一些。”

王宁眼前一亮:“那太好了!有劳林姑娘了。对了,你走的时候带些熬好的药汤,镇上有些行动不便的妇人,麻烦你送过去,顺便教她们怎么用丝瓜络煮水外敷。”林婉儿笑着答应:“放心吧,这是我应该做的。”

看着林婉儿提着药汤离开的背影,王宁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仅要治好村民的病,还要提防孙玉国的算计。但只要能帮到这些受苦的妇人,能守住百草堂“济世活人”的初心,再难他也能扛过去。

午后的阳光越发炽烈,百草堂前堂的药香混着暑气,在空气中酿出几分粘稠。张阳正蹲在院子里翻晒丝瓜络,竹筛里的纤维被晒得泛出暖白的光,他时不时伸手摸一摸,确认每一根都干透了——王宁反复叮嘱过,受潮的丝瓜络容易滋生霉菌,入药会伤身子。

“张药师,劳烦给我称点丝瓜络,我家婆娘喝了两副药,胀痛好多了,想再备点以防万一。”门口传来村民老李的声音,他手里攥着个布包,脸上堆着感激的笑。张阳刚要起身,却看见刘二跟在老李身后,双手背在身后,眼神滴溜溜地在院子里转。

张阳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挡在竹筛前:“刘二,你怎么来了?百草堂可不卖济世堂的药。”刘二嗤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折扇:“我来看看不行吗?听说你们这丝瓜络比金子还管用,我倒要瞧瞧,是什么宝贝。”他说着就要伸手去碰竹筛里的丝瓜络,张阳一把拦住:“这是药材,不能随便碰,沾了浊气会影响药效。”

刘二被拦了一下,脸色微沉,却没再坚持,转而凑到老李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老李皱了皱眉,没接话,拿着张阳包好的丝瓜络就走了。刘二盯着老李的背影,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丝瓜络,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转身离开了。

张阳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连忙走进前堂,把刚才的事告诉了王宁。王宁正在给一位妇人诊脉,闻言手顿了顿,眉头拧了起来:“刘二向来不怀好意,你多盯着点库房和院子里的药材,别让他有机可乘。”

话音刚落,后堂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林婉儿提着空药篮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急色:“王大夫,不好了!我刚送药到西头的陈婶家,她喝了药没多久就开始拉肚子,现在脸色惨白,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王宁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站起身:“怎么会这样?陈婶的药是今早刚熬的,丝瓜络也是我亲自挑的,不可能有问题。”他快步拿起药箱,“走,我们去看看。”

赶到陈婶家时,院子里已经围了几个村民,陈婶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哼哼,额头上满是冷汗。她的丈夫蹲在床边,脸色铁青:“王大夫,你可得给我们个说法!我家婆娘喝了你的药就成这样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王宁没辩解,先给陈婶诊脉,又查看了她喝剩下的药渣。当他拿起一块药渣里的丝瓜络时,脸色瞬间变了——那丝瓜络的纤维泛着淡淡的灰黑色,边缘还沾着些细小的霉点,显然是受潮变质的。“这不是我百草堂的丝瓜络!”王宁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我们用的丝瓜络都是雪白完整的,绝没有这种发霉的!”

“你还想狡辩!”陈婶的丈夫猛地站起来,指着王宁的鼻子,“药是林姑娘送来的,碗是我家的,难不成是我们自己换了你的药?”周围的村民也议论起来,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已经开始附和:“说不定这丝瓜络真的不能治病,之前是运气好……”

林婉儿急得眼圈发红:“我送药的时候,药渣里的丝瓜络还是好的,陈婶喝的时候我也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王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躁:“陈叔,你先别激动,我先给陈婶开副止泻的药,等她好点了,我们再查清楚。”

他从药箱里取出黄连、茯苓等药材,让林婉儿去熬药,自己则蹲在床边,轻声问陈婶:“你喝药的时候,有没有其他人来过?或者谁碰过你的药碗?”陈婶虚弱地摇了摇头:“就我跟你叔在,没别人……等等,刘二刚才来过,说要看看你开的药,还拿起药碗闻了闻。”

“刘二!”王宁和张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张阳立刻说:“肯定是他!早上他还来百草堂转悠,眼神就不对,说不定是他趁人不注意,换了陈婶的丝瓜络!”

村民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原来是刘二搞的鬼!”“济世堂也太缺德了,治不好病还害人!”陈婶的丈夫也愣了,脸上的怒气渐渐变成了愧疚:“王大夫,对不住,我刚才错怪你了。”

王宁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事不怪你。孙玉国为了抢生意,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绝不会放过他。”他站起身,对围观的村民说:“大家放心,百草堂的丝瓜络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绝不会用发霉变质的药材。今天这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回到百草堂,王宁立刻让张阳把所有的丝瓜络都搬到前堂,一一检查。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丝瓜络上,每一根纤维都清晰可见。王宁拿起一根,对围过来看的村民说:“大家看,好的丝瓜络应该是雪白的,纤维完整,没有霉点和异味。如果看到颜色发暗、摸起来发黏的,绝对不能用。”他又拿起一块发霉的丝瓜络,对比着说:“像这种发霉的,里面会滋生霉菌,吃了会导致腹泻、呕吐,甚至更严重的病。”

村民们看得连连点头,老李更是气愤地说:“孙玉国太不是东西了,我们去找他算账!”王宁拦住他:“大家先别急,我们没有证据,就算去找他,他也不会承认。张阳,你现在就去联系钱多多,让他尽快送一批优质的丝瓜络过来,顺便让他帮忙查查,孙玉国最近有没有收购发霉的丝瓜络。”

张阳应声而去,林婉儿看着王宁,轻声说:“王大夫,你放心,我会帮你盯着济世堂的动静,绝不会让他们再害人。”王宁点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孙玉国既然敢用这种手段,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阴险的招数,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仅要守护百草堂,更要守护这些信任他的村民。

夜幕渐渐降临,百草堂的灯依旧亮着。王宁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本《本草备要》,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想起祖父临终前说的话:“医者,当以仁心为先,以药材为本。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病。”孙玉国早已忘了医者的初心,而他,绝不能走孙玉国的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王宁抬头一看,是老李领着几个村民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自家种的蔬菜和鸡蛋。“王大夫,我们知道你受委屈了,这点东西你收下。”老李把东西放在桌上,语气诚恳,“我们都信你,以后不管济世堂说什么,我们都只来百草堂看病。”

看着村民们真诚的眼神,王宁心里一暖,连日来的疲惫和焦虑仿佛都消散了些。他站起身,对着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的信任,我王宁定不负所托,用最好的药材,治最好的病。”

晨光刚漫过青溪镇的石桥,百草堂的门就被推开了。药材商人钱多多背着个靛蓝色的布包袱,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脸上沾着些路上的尘土,却难掩眼底的急切:“王大夫,可算找到你了!你要的丝瓜络我带来了,另外,我还查到了些关于孙玉国的事。”

王宁正蹲在院子里分拣丝瓜络,闻言立刻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钱兄,辛苦你了。先坐下喝碗茶,慢慢说。”张娜端来一碗凉茶,钱多多接过一饮而尽,抹了把嘴,从包袱里掏出一个账本:“你看,这是我从邻镇药农那儿拿到的,孙玉国半个月前在那儿收了一大批发霉的老丝瓜,价格压得极低,说是要用来做清洁工具,可哪有人收这么多发霉的?”

王宁接过账本,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眼神渐渐冷了下来。账本上清晰地记着收购日期、数量和价格,最后还有孙玉国的亲笔签名。“好,好得很。”他把账本攥在手里,指节泛白,“他果然是早有预谋,用发霉的丝瓜络害人,就是为了毁掉丝瓜络的名声,逼百姓去他那儿买高价药。”

钱多多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雪白的丝瓜络:“这些都是我从山里药农那儿收来的,都是自然晾干的,纤维完整,没有一点霉变,你放心用。对了,我还听说,孙玉国昨天让刘二去镇上的茶馆散布谣言,说你用丝瓜络治坏了人,还说你故意把发霉的药材卖给百姓,赚黑心钱。”

“他倒会颠倒黑白。”王宁冷笑一声,转身对张阳说:“张阳,你去镇上的戏台搭个台子,再把那本《本草纲目》和账本带上。今天下午,我要让全镇的人都看看,孙玉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张阳应声而去,脚步轻快——终于能揭穿孙玉国的真面目,他心里憋的气总算能出了。

午后的戏台前挤满了村民,大家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好奇。孙玉国和刘二也来了,站在人群后面,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孙玉国小声对刘二说:“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没有证据,他说什么都没用。”

王宁走上戏台,手里拿着《本草纲目》和账本,声音洪亮:“各位乡亲,今天请大家来,是想跟大家说说丝瓜络的事,也想说说济世堂的孙老板到底做了些什么。”他先翻开《本草纲目》,指着上面的记载:“大家看,《本草纲目》明确记载,丝瓜络性平味甘,能通络下乳,是治奶病的良药。之前陈婶喝药后拉肚子,不是丝瓜络的问题,而是有人用了发霉的丝瓜络换了我们的药。”

说着,他举起账本,展示给大家看:“这是钱多多钱兄从邻镇带来的账本,上面清楚地记着,孙玉国半个月前收了一大批发霉的老丝瓜。大家想想,他收这么多发霉的丝瓜做什么?就是为了换我们的好药,让大家以为丝瓜络有害,好逼大家去他那儿买高价的通草!”

村民们一看账本,顿时炸开了锅。“原来是这么回事!孙玉国太黑心了!”“亏我之前还信了刘二的话,以为王大夫真的卖假药!”孙玉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慌忙喊道:“你胡说!这账本是假的,是你伪造的!”

“是不是假的,大家一看便知。”王宁走下戏台,把账本递给旁边的老秀才,“李秀才,你是镇上最懂书法的,你看看这是不是孙玉国的笔迹。”李秀才接过账本,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没错,这确实是孙玉国的笔迹,他的字有个特点,‘玉’字的一点总是写得特别小,跟账本上的一模一样。”

孙玉国还想辩解,刘二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是孙老板让我做的!是他让我换了陈婶的药,还让我去茶馆散布谣言!我要是不做,他就扣我的工钱,还说要把我赶出青溪镇!”

这话像颗炸弹,彻底炸懵了所有人。孙玉国又气又急,指着刘二:“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些了?”刘二却不敢看他,只是一个劲地磕头:“乡亲们,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帮孙老板害人,求大家饶了我吧!”

村民们再也忍不住,纷纷围了上来,指着孙玉国骂道:“把他赶出青溪镇!这种黑心大夫,不配在这儿开药店!”“还我们的血汗钱!之前买你的通草,花了多少冤枉钱!”孙玉国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要跑,却被几个年轻的村民拦住了。

王宁走上前,看着孙玉国,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孙玉国,你身为医者,却忘了医者仁心,用卑劣的手段害人谋利,你对得起‘大夫’这两个字吗?今天我不拦着大家,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行医不是做生意,赚黑心钱迟早会遭报应。”

孙玉国被村民们围着,狼狈不堪,最后还是在大家的怒骂声中,灰溜溜地跑出了青溪镇。刘二则留在了百草堂,帮着张阳晾晒丝瓜络,算是弥补自己的过错。

看着孙玉国远去的背影,村民们纷纷围到王宁身边,脸上满是感激。“王大夫,谢谢你揭穿了他的真面目,不然我们还得被他骗下去。”“以后我们看病,只来百草堂!”王宁笑了笑,指着院子里的丝瓜络:“这都是大家信任我的缘故。其实这丝瓜络不仅能治病,还能用来刷锅、做鞋垫,是个好东西。以后大家家里有老丝瓜,都可以拿来,我教大家怎么处理,既能自己用,也能卖给药铺换点零花钱。”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百草堂的院子里,照在雪白的丝瓜络上,泛着温暖的光。钱多多看着眼前的景象,笑着对王宁说:“王大夫,你这才是真正的医者啊。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王宁点点头,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还要教村民们更多关于丝瓜络的用法,让这乡野良方,真正惠及每一个人。

入秋后的青溪镇,终于褪去了暑夏的燥热。清晨的风掠过河面,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吹进百草堂的院子里。王宁站在丝瓜架下,看着架上垂着的最后几串老丝瓜,嘴角带着笑意——这架丝瓜是春天张娜随手种的,如今不仅救了镇上妇人的急,还成了青溪镇家家户户离不开的“宝贝”。

“哥,你快来看看,这是我刚做的丝瓜络鞋垫,给你和妹夫各做了一双。”王雪提着个布包走进来,脸上带着红晕。她的身体早已恢复,如今每天都帮着张娜打理家务,偶尔还会教村民们用丝瓜络做些小物件。王宁接过鞋垫,摸上去柔软又透气,忍不住笑道:“还是你手巧,比外面买的舒服多了。”

正说着,张阳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跑进来,脸上满是兴奋:“王大夫,您看!这是镇上农户送来的丝瓜络,足足有五十多斤,都说要卖给咱们药铺。还有李婶,特意给您送了坛她酿的桂花酒,说谢谢您治好她的病。”

王宁接过布袋子,里面的丝瓜络个个雪白完整,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他心里暖暖的,转身对张阳说:“你把这些丝瓜络分类整理好,完整的入药,稍微碎一点的就留给村民们做清洁工具。对了,别忘了把《丝瓜络家用良方》的小册子多印几份,等会儿赶集的时候发给大家。”

这本《丝瓜络家用良方》是王宁这两个月抽空写的,里面详细记载了丝瓜络的炮制方法、药用配方,还有用丝瓜络做清洁工具、鞋垫、枕芯的窍门。之前他在镇上开讲堂时,村民们都听得格外认真,如今小册子一印出来,大家更是抢着要。

临近中午,百草堂的前堂挤满了人。有的村民来买丝瓜络,有的来请教用法,还有的带着自家种的蔬菜、水果,非要塞给王宁。林婉儿也来了,她提着一篮新鲜的草药,笑着对王宁说:“王大夫,我昨天去山里采药,看见山脚下有片空地,我想着明年春天可以种些丝瓜,到时候就能给药铺多添些药材了。”

王宁点点头,心里满是欣慰。自从孙玉国被赶走后,济世堂就关了门,后来被村民们改成了“药材互助社”,大家谁家里种了药材,都会拿到这里来,互相交换或者卖给药铺。青溪镇的药材生意,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尔虞我诈,多了几分温暖的烟火气。

午后,王宁带着张阳和林婉儿,去了镇上的学堂。学堂里坐满了村民,都是来听他讲丝瓜络用法的。王宁拿起一根老丝瓜,演示着如何剥络、清洗、晾晒:“大家看,剥丝瓜络的时候要轻一点,别把纤维弄断了。晾干后可以切成小段,用来煮水喝,能缓解胸胁胀痛;也可以整个用来煮药,效果更好。”

村民们听得认真,时不时有人提问。“王大夫,丝瓜络煮水的时候,能不能加点红糖啊?”“王大夫,我家孩子总咳嗽,能用丝瓜络吗?”王宁一一耐心解答,还现场煮了一锅丝瓜络水,分给大家品尝。清甜的药香在学堂里弥漫开来,大家喝着温热的药汤,脸上满是笑意。

夕阳西下时,王宁回到百草堂。院子里的竹架上,晒满了雪白的丝瓜络,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温暖的光。张娜正坐在廊下,缝补着一件旧衣裳,王雪则在旁边哄着孩子,婴儿的笑声清脆悦耳。看着眼前的景象,王宁心里满是踏实——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用自己的医术,守护着镇上的百姓,让药香伴着烟火气,在青溪镇的岁月里绵长。

几天后,钱多多从外地回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邻镇的药铺听说了青溪镇的丝瓜络,都想跟百草堂合作,收购这里的丝瓜络。王宁听了,笑着说:“好啊,这样一来,镇上的农户就能多一份收入了。不过我们得跟他们说清楚,一定要保证丝瓜络的品质,不能用发霉变质的,这是我们的规矩。”

钱多多点点头,感慨道:“王大夫,你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啊。现在青溪镇的丝瓜络,不仅是治病的良药,还成了大家的‘致富宝’,这都是你的功劳。”王宁摇摇头,望向院子里的丝瓜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你看这丝瓜络,看起来普通,却能通络治病,还能给大家带来生计,就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只要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能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秋风再次吹过青溪镇,吹动了百草堂院子里的丝瓜络,发出细碎的“沙沙”声。这声音,伴着药香和烟火气,成了青溪镇最温暖的旋律,在岁月里静静流淌,诉说着一个关于乡野良方、医者仁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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