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外的阳光透过层叠的枝叶洒落，在地面织就斑驳的光影。
孙悟空与贝吉塔刚走出洞口，就见前方林子里传来熟悉的动静——是蜀留派的弟子们，正与几位其他门派的修士结伴而行，显然是在四处寻找失散的同伴。
“孙兄！贝兄！”
蜀留派为首的弟子一眼瞥见他们，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快步迎了上来，“可算找到你们了！之前与黑虎兽激战后队伍失散，我们找了许久……”
贝吉塔只是淡淡颔首，目光扫过众人，确认没有异常后便移开视线。
孙悟空则上前几步，简单说了溶洞中的遭遇，只是略过了龙珠与神龙的部分——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青门宗长老……”蜀留派弟子闻言唏嘘不已，“早知如此，当初便该多劝劝他。”
“执念这东西，最是害人。”
众人汇合后，又等了半日，确认再无其他失散的同伴，便决定暂时离开这片危机四伏的区域。
一路上，贝吉塔不时停下脚步，感受体内流淌的新力量——界王拳的爆发力与八门遁甲的潜能在血脉中交融，每一次运转灵力，都能感觉到筋骨在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有无尽的力量等待唤醒。
他试着催动一丝界王拳的气，周身瞬间泛起淡红色的光晕，却没有丝毫不适，反而觉得气血更加充盈。
“看来神龙的承诺没打折扣。”
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孙悟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那份对“代价”的担忧并未消散。
他见过太多因力量失控而毁灭的例子，贝吉塔此刻的平静，或许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行至第三日，众人抵达一处相对安全的山谷。
蜀留派弟子提议在此休整，待探明前路再做打算。
孙悟空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突然开口：“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可能要离开几日。”
“去哪？”贝吉塔挑眉看来。
“去见个朋友。”孙悟空笑了笑，没多说细节，“很快回来。”
话音未落，他周身已泛起淡淡的蓝光，瞬间移动的气息包裹全身。
下一秒，身影便在原地消失——这是他早已练得炉火纯青的技法，只要锁定熟悉的气息，哪怕跨越万里也能瞬息抵达。
布尔玛家的实验室里，仪器运转的嗡鸣此起彼伏。
布尔玛正对着光屏上的数据流皱眉，忽然感觉身后传来熟悉的空间波动，猛地回头，就见孙悟空的身影凭空出现，带着一身野外的尘土气息。
“悟空？”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域外战场待上一阵子吗？”
“回来拿点东西，顺便问你个事。”
孙悟空走到摆满各式装置的桌前，目光扫过琳琅满目的零件，最终落在一个嵌着淡蓝色珠子的匣子上——那是之前从一处遗迹中找到的雷珠，据说能汇聚雷电之力，他一直托布尔玛帮忙研究。
“雷珠？”布尔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研究得差不多了，它里面蕴含的能量很奇特，稳定性远超普通灵珠……”
“之后再细说。”
孙悟空拿起雷珠，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你知道七龙珠的下落吗？我需要尽快找到它们。”
布尔玛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找龙珠？又有什么麻烦了？”她太了解孙悟空了，若非急事，他绝不会如此郑重。
孙悟空沉默片刻，还是将青门宗长老女儿的事简单说了说。
他没提长老的算计，只说了那孩子灵脉残缺的困境——或许是溶洞里长老那绝望的眼神太过刺眼，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不该让一份执念彻底化作遗憾。
“这样啊……”布尔玛听完，转身在光屏上快速操作起来，“我帮你查一下之前记录的龙珠信号。”
“上个月探测器显示，有三颗在西边的荒原，两颗在极北冰原，还有两颗在……咦，居然在东海的一座小岛上。”
她将定位信息传输到孙悟空的通讯器里：“以你的速度，集齐它们用不了一天。”
“不过……”她抬头看向孙悟空，眼神认真，“你确定要为了一个差点害了你的人许愿？”
“他做错了事，该受惩罚。”孙悟空摩挲着雷珠，声音平静，“但那孩子没错。”
布尔玛看着他坦然的侧脸，忽然笑了：“也是，这才像你会做的事。”
“去吧，记得带点东海的特产回来。”
孙悟空咧嘴一笑，身影再次模糊——有了具体的定位，找龙珠并非难事。
极北冰原的风雪再大，也挡不住瞬间移动的步伐；荒原的沙暴再烈，也遮不住龙珠散发的微弱光芒。
当最后一颗龙珠被收入袋中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
他没有立刻召唤神龙，而是先回到了之前与贝吉塔分开的山谷。
贝吉塔见他回来，只是瞥了眼他手中的龙珠，没多问。
孙悟空将七颗龙珠在空地上排开，金色的光芒瞬间冲天而起，云层翻涌间，神龙巨大的身影再次显现。
“又是你，孙悟空。”神龙的声音带着古老的回响，“这次的愿望是什么？”
“我希望青门宗长老那个灵脉残缺的女儿，能恢复健康，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孙悟空的声音清晰而坚定。
神龙沉默了片刻，巨大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金光：“此愿可成。”
随着龙吟响彻山谷，一道柔和的绿光从神龙口中射出，穿透云层，消失在天际。
孙悟空知道，这份迟来的祈愿，终究是送到了。
“愿望已实现。”
神龙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七龙珠将再次散落，静待下次召唤。”
光芒散去，七颗龙珠化作流光飞向四方。
山谷里恢复了宁静，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灵力证明着刚才的奇迹。
贝吉塔走到孙悟空身边，看着龙珠消失的方向，忽然开口：“你好像很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或许吧。”孙悟空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但至少现在，心里踏实多了。”
贝吉塔嗤笑一声，转身走向山谷深处：“既然没事了，就赶紧跟上。”
“前面好像有不错的对手。”
孙悟空笑着追了上去。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两人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一高一矮，一静一动，却意外地和谐。
他不知道青门宗长老得知女儿痊愈后会是何种神情，也不知道这份看似圆满的结局背后，是否还藏着其他牵绊。
但至少此刻，风是暖的，路是通的，身边有可以并肩的伙伴，前方有值得期待的挑战。
他们的旅程，还远未结束。
阳光漫过山谷的轮廓时，孙悟空和贝吉塔在一片裸露的岩石地带停下了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被灼烧的焦味，地面上散落着断裂的骨刺，像是某种大型生物留下的残骸。
“这里的气很奇怪。”
孙悟空蹲下身，指尖拂过一块发黑的岩石，石面残留着不规则的凹痕，边缘泛着淡淡的紫芒，“不是妖兽的气息，更像是……人造的。”
贝吉塔冷哼一声，周身雷光微闪，顺着那股异样的气息望去。
前方百米外的岩壁下，有一处被藤蔓掩盖的洞口，洞口的空气扭曲着，仿佛有热量在不断溢出。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洞口比想象中宽敞，岩壁上布满了人为开凿的痕迹，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走了约莫三十步，眼前豁然开朗——是一间半圆形的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金属台，台上悬浮着两团光，一团是炽热的红，一团是凛冽的蓝，正以相同的频率缓缓旋转。
“这是什么？”孙悟空皱眉打量着金属台，台面上刻满了细密的纹路，组合成类似阵法的图案，却比任何已知阵法都要复杂。
贝吉塔的目光落在那两团光上，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感觉到，红光中蕴含着与界王拳相似的狂暴能量，蓝光里则流动着八门遁甲特有的潜能波动，两种力量相互制衡，却又在某种无形的规则下交融。
“像是……力量的镜像。”
话音刚落，金属台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两团光猛地炸开，化作两道与他们身形相似的虚影。
红色虚影周身环绕着暗红色的气，眼神凶狠，正是孙悟空常态下的模样；蓝色虚影则覆盖着淡紫色的雷光，嘴角挂着桀骜的笑，分明是贝吉塔的复刻。
“有意思。”贝吉塔活动着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想试试我们的力量？”
红色虚影率先发动攻击，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直取孙悟空面门。
孙悟空下意识地侧身闪避，却见对方的动作与自己如出一辙，甚至预判了他闪避的轨迹，另一只拳头紧随而至。
“砰！”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孙悟空胸口，一股熟悉的力量震得他气血翻涌。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这力道，这角度，分明是他最常用的近身搏击技巧。
“这些东西能模仿我们的动作。”
孙悟空近身调整气息，灵风护心镜在身前展开，“而且不止是动作。”
另一边，贝吉塔与蓝色虚影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
蓝色虚影施展出的雷电之力与贝吉塔如出一辙，甚至连每次放电的频率都分毫不差。
贝吉塔试图用新掌握的八门遁甲增幅力量，对方竟也同步开启了相似的状态，紫色雷光暴涨，逼得他不得不暂避锋芒。
“只会模仿吗？”贝吉塔的眼中燃起好胜心，周身气息陡然提升，“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他猛地催动界王拳，红色光晕与体表的雷光交织，形成诡异的紫红光晕。
蓝色虚影依葫芦画瓢，却在力量攀升到临界点时突然一顿，身上的光芒出现了紊乱——它能模仿招式，却无法理解两种力量融合的精髓。
“就是现在！”
贝吉塔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拳头凝聚起双重力量，狠狠砸在蓝色虚影胸口。
虚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身体如同破碎的玻璃般裂开，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孙悟空见状，心中豁然开朗。
他不再试图躲避红色虚影的攻击，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当虚影再次使出他常用的灵风聚气波时，孙悟空突然改变手势，将风元素与自身的气融合，打出一道从未用过的螺旋状气波。
红色虚影的动作出现了迟滞，显然无法解析这全新的招式。
孙悟空抓住机会，灵风护心镜猛地向前推送，风墙瞬间压缩成锋利的气旋，将红色虚影绞成了光点。
石室恢复了平静，只有金属台还在微微发烫。
贝吉塔走到台前，指尖触碰着那些纹路，忽然发现纹路的尽头刻着一行小字：“镜像照形，难照心魂。”
“什么意思？”孙悟空凑过来看。
“意思是，这些东西能模仿我们的力量，却模仿不了我们的想法。”
贝吉塔的语气难得地带上了一丝认真，“刚才我用的招式，看似是界王拳与八门遁甲的结合，其实暗中调整了灵力的流动节奏。”
“它只会照搬表面的形式，却看不出内里的变化。”
孙悟空点点头，想起刚才那道即兴创造的螺旋气波。
“就像画画，只能描出轮廓，却画不出神韵。”
两人在石室里待了很久，仔细研究着金属台的构造。
孙悟空发现，那些纹路其实是某种能量引导装置，能吸收周围的灵气，复制接触过的力量特征。
而那两团光，不过是能量具象化的产物。
“是谁建造了这种东西？”孙悟空摸着下巴，“看起来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工艺。”
贝吉塔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金属台中央的凹槽。
凹槽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为某种珠子量身打造的。
“或许，这里原本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石室深处传来轻微的震动，岩壁上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的通道。
通道里弥漫着更浓郁的能量气息，隐约能看到尽头有微光闪烁。
“看来还有更多麻烦。”
贝吉塔活动着肩膀，眼中闪过期待，“正好试试新力量的极限。”
孙悟空笑了笑，灵风护心镜在手中旋转：“走吧。”
“不过这次，别再被自己的影子追着打了。”
“闭嘴，卡卡罗特。”
贝吉塔冷哼一声，率先走进通道，脚步却比刚才轻快了几分。
孙悟空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面总爱针锋相对的镜子，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通道里的微光越来越亮，空气中的能量波动也越来越强，隐约带着某种熟悉的气息，却又说不清究竟是什么。
他们都不知道，这条通道的尽头，等待着他们的并非更强大的敌人，而是一段被遗忘的过往——一段关于力量、执念与救赎的过往，而那段过往，恰好与他们此刻所追寻的东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脚步踏在通道的石阶上，发出单调的回响，像是在为即将揭开的秘密，敲响前奏。
通道尽头的微光，来自一间更宽敞的石室。
墙壁上没有任何纹路，只有正中央摆着一张金属桌，桌上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立方体，表面刻着细密的格子，每个格子里都嵌着不同颜色的晶石。
孙悟空伸手去碰，指尖刚触到立方体，格子里的晶石突然亮起，投射出一道全息影像。
影像里是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年轻人，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
“如果有人看到这段影像，说明‘镜像装置’已经被触发了。”
年轻人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很清晰，“我叫林默，是这里的研究员。”
“这些装置，原本是为了模拟不同力量的融合反应……”
贝吉塔皱眉打断：“模拟？用刚才那些虚影？”
影像里的林默像是听到了他的话，苦笑了一下：“看来你们遇到镜像体了。”
“初期确实只是模拟，但后来……出了点意外。”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全息影像的边缘泛起一阵涟漪，像是信号不稳。
“我和搭档周野，想研究不同属性灵力的融合临界点。”
“比如风与火的爆发力，雷与水的持久度……镜像装置能完美复制输入的力量样本，帮我们记录数据。”
孙悟空注意到，林默敲桌子的节奏，和自己思考时的习惯几乎一样。
“后来怎么会失控？”
“因为我们太急了。”
林默的声音沉了下去，影像也暗了几分，“周野觉得进度太慢，偷偷输入了自己的力量样本。他天生能同时操控雷与冰，两种力量本就冲突，镜像体复制后，变得极不稳定……”
金属桌上的立方体突然震动了一下，弹出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两本笔记。
孙悟空拿起一本，封面上写着“实验日志”，字迹工整，却在某一页突然变得潦草，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
“镜像体开始攻击研究员，”林默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想销毁装置，却发现它已经能自主吸收外界灵气，自我修复了。
周野为了阻止它扩散，把自己当成最后一个样本输了进去，想让镜像体困在他的力量里……”
贝吉塔翻开另一本笔记，最后几页画着复杂的电路图，旁边标注着一行小字：“镜像核心在吸收雷属性时会出现0.3秒的延迟。”
他指尖划过那行字，忽然抬头看向影像。
“周野成功了吗？”
孙悟空追问。
影像里的林默摇了摇头，影像开始闪烁，像是要消失了。
“他困住了大部分镜像体，但核心装置……还在吸收力量。”
“如果你们能看到这段影像，说明它又醒了。”
“笔记里有关闭的方法，但是……”
最后几个字模糊不清，影像彻底消失了。立方体上的晶石暗了下去，石室陷入寂静。
孙悟空摩挲着笔记封面，忽然发现边角处有个小小的刻痕，形状像只展翅的鸟——和他小时候在自家门框上刻的记号一模一样。
他猛地抬头，对上贝吉塔的目光，对方显然也发现了什么。
“那本笔记里，”贝吉塔的声音有些干涩，“画着周野的灵力流动图，和我体内的完全一致。”
石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孙悟空翻开实验日志，某一页贴着一张照片：两个年轻人站在金属桌前，左边的是林默，右边的人眉眼间，竟和贝吉塔有七分相似，只是笑容更温和些。
“他们说的力量冲突……”
孙悟空的指尖划过照片上的人，“雷与冰，不就是你现在正在练的双属性融合吗？”
贝吉塔没说话，只是翻到笔记里那页标注延迟的地方，用指甲在旁边划了个小小的记号——那是他独有的标记方式。
立方体突然再次震动，投射出一段新的影像，是周野的脸，和贝吉塔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镜像体复制了你的力量，别硬拼。”周野的声音沉稳，“它模仿的是招式，不是应对的本能。
当它使出雷暴时，往左上偏0.5米闪避，那是我刻意留下的破绽……”
影像消失后，贝吉塔合上笔记，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着，节奏和周野在影像里的动作完全同步。
“0.3秒的延迟，0.5米的偏距……他们早就留了后路。”
孙悟空忽然笑了，拿起实验日志往怀里揣：“看来我们得好好研究这两本笔记了。”
“不过在此之前……”
他看向贝吉塔，“要不要试试那个延迟破绽？”
贝吉塔挑眉：“正有此意。”
两人转身往回走，脚步声在通道里回荡，却不再是单调的回响，反而像某种呼应。
孙悟空摸着口袋里的笔记，忽然想起林默敲桌子的节奏，又想起自己思考时的习惯，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贝吉塔翻着另一本笔记，忽然停下脚步。
“这里说，镜像体复制力量时，会默认保留原主的潜意识习惯。比如……”
他抬头看向孙悟空，“你每次蓄力时，左手会无意识地捏紧拳头。”
孙悟空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脸上有些发烫。“那又怎样？”
“没什么。”
贝吉塔的嘴角却微微勾起，“只是觉得，那个林默说的‘意外’，或许没那么简单。”
他们走出通道时，外面的阳光正好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长长的影子。
孙悟空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发现它的姿势，和照片里林默的站姿重合了。
“喂，”他碰了碰贝吉塔的胳膊，“你说，那个周野……会不会也有个和你一样的臭脾气？”
贝吉塔冷哼一声，却没反驳。
笔记在他手里微微发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远处传来其他队员的呼唤声，两人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
有些答案，急不得。
但至少现在，他们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找了。
而石室里的立方体，在他们离开后，最中间的格子悄悄亮起，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极了笑着的林默和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