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明风早早起床，精心收拾好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准备好的样品放入手提箱中。他看了一眼地图，目的地——长秋市风扇厂就在距离他目前所处位置仅仅 100 多公里处。
长秋市风扇厂是众多潜在客户中最有匹配，也是最有可能对他们公司新研发的设备产生兴趣并进行采购的厂家之一。
当李明风抵达长秋风扇厂时，早已等候多时的采购科负责人赵平快步迎了上来。
赵平是这家风扇厂的资深老员工，自 16 岁踏入这个行业起，就一直在厂里默默耕耘。凭借着自身不懈的努力和出众的能力，如今已成功晋升为采购科的负责人。
对于自家工厂所使用的各类材料，赵平可谓是如数家珍、了如指掌。
毕竟，厂里所有材料的采购事宜都归采购科全权负责。
“李老弟，好久不见啊！”
“赵哥，您看起来真是越来越年轻啦，想必近来心情很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开启了一轮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模式。
“哈哈，李老弟真会说话。不过言归正传，赵老弟此次专程前来找我，有什么好事呀？”一番寒暄过后，赵平率先切入正题问道。
听到这话，李明风连忙打开手提箱，取出其中的样品，向赵平展示并解释道：“赵哥，实不相瞒，我们工厂近期对一条电机生产线进行了全面升级改造，这就是改造后生产出来的样本。”并描述了性能等。
赵平接过样本仔细查看：“我们的生产计划已经定好了，采购的供应商也已经确定，今年恐怕是来不及了。”
“”不过，明年重新制定计划的时候，我们可以考虑将你们的产品加到采购计划。”
“我们今年也没有更换设备的打算。”
赵平的话，一下子就打断了李明风销售设备的打算。
“你可以去长平电机厂试试看！“
”你直接去找赵坚副厂长，是我亲戚！说不定他们会对你家那条生产线感兴趣！”
赵平热情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李明风听后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应下此事。
经过一番辗转奔波，李明风终于坐上了开往长平市的火车。按照地址找到了长平电机厂。
刚到门口，就被厂里的工作人员拦住询问：“这位同志，你来找谁？”
李明风赶忙说明来意，并且让保安室联系了赵坚副厂长。
没过多久，李明风便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赵坚。他满心欢喜地向赵坚详细介绍起自家的生产线来：“赵厂长您好啊，这就是我们红星锦秀机械（新注册的公司）的生产线，性能相当不错……”然而，话还没说完，赵坚就连连摇头，表示对此毫无兴趣。
看到李明风一脸失望和不解的神情，赵坚耐心地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啊小李，我们厂有采购新生产线的需求不假”。
“但今年年初的时候，我们已经从战车国那边进口了一条价值三百多万美元的先进生产线咯。所以说啊，对于这种老式改造的生产线，我们真的用不上。”
李明风失望的走后，赵副厂长对着李明风冷笑：50年代的产品比刚进口的战车国货还要先进？开玩笑！
赵坚已经从赵平口中得知生产线是50年代联苏设备改造而成。
因此非常看不起这生产线，至于生产的数据根本不会相信。
肖爱国瞄准的是下海市一家规模宏大、声名远扬的家电制造巨头企业。这家企业实力雄厚，其对于电机生产线的需求挺大。
当肖爱国风踏入企业大门，并与采购部科深入交谈时，他刚表明来意，采购部的王科长就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抛出难题：“你这生产线看着不错，但咱厂资金紧张，你能给多长期限的付款账期？一年可不行。”
赵明峰心里一紧，赶忙解释：“王科长，我们是货到付款，这条生产线采用了最新技术，能大幅提升电机生产效率。”
王科长抬手打断他：“别光说不练，效率得眼见为实。这样吧，在我们厂找个旧车间，用你的生产线和我们现有的设备比试一周，产量和质量都得超出现有水平 20%，这才算数。而且比试期间，所有的人力、电力等成本都得你承担。”
肖爱国皱起眉头，这显然是故意刁难，但他不想放弃，咬咬牙应道：“王科长，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协商，但其他条件实在答应不了。
王科长又慢悠悠地说：“还有，我们厂最近资金周转困难，要是购买生产线，你得帮我们联系低息贷款渠道，不然这事儿还是悬。”
肖爱国怎么可能答应这离谱的要求。
只好道歉之后离开了这家工厂。
一家谈不成，马不停蹄地开始走访多家中小型乡镇企业。尽管这些企业在规模上相对较小，但它们却都展现出了对成本把控的高度敏感性。
在与这些企业的交流过程中，肖爱国敏锐地察觉到，他们对于产品价格十分在意，然而与此同时，对于设备自身的性能表现以及质量水平，他们同样抱有相当高的期望。
进一步深入调查之后，肖爱国还惊讶地发现一个现象：这些中小型企业普遍对“五十年代”设备持有较深的成见。
在他们眼中，这类设备仿佛已经过时，显得陈旧且落后。更是“傻大笨粗”的代名词。
他们明显更倾向于将资金投入到那些外表看上去更为现代化、能够更好地契合当下工业标准的生产线上。
这种偏好无疑给肖爱国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同时也让他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