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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轻剑斩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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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今困朝堂奸佞斗,怎忍江山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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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

《大吴会典?礼志》卷三十六《朝会篇》载:“成武帝萧栎疾笃,御乾清宫朝会,诸臣列班。旧党吏部尚书李嵩,结诏狱署提督徐靖、镇刑司副提督石崇余党,以‘太子萧烨年弱,难支边患’为由,上《请立太上皇子萧恪为储疏》,逼廷臣画押。时太保兼兵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谢渊,掌军政监察,为旧党所忌 —— 其画押则易储事成,拒押则构以‘抗旨谋逆’。

朝会之上,渊接疏提笔,手颤不止,墨点溅于‘臣等遵旨’四字之上,群臣观之皆敛声。盖渊非惧祸,乃忧社稷:画押则负祖训,拒押则危边军,故颤笔之间,藏‘以缓待变、暗查阴谋’之深谋。”

谢渊之颤笔,非怯懦,实乃 “刚柔并济”:外示妥协以安旧党,内藏锋芒以护国本,彰显 “社稷为重,私誉轻” 的直臣风骨。

乾清宫前霜透。列朝班、疏文递上,众臣低首。

“易储” 二字惊心魄,谁解笔端颤抖?

旧党伺、阴云环扣。

李嵩徐靖联私党,逼画押、欲把储君覆。

心似裂,泪难收。

忆昔德胜挥戈守。血沾甲、同袍战死,瓦剌远走。

今困朝堂奸佞斗,怎忍江山易手?

藏密计、玄机暗剖。

墨溅 “遵旨” 非无刚,为苍生、暂把锋芒覆。

待夜至,除奸丑。

乾清宫的盘龙柱上,积着一层薄灰,烛火从殿门一直排到龙榻前,光影在青砖上投下长条形的暗纹,像一道道潜在的枷锁。谢渊身着正一品太保鳞甲,墨色甲片上缀着银质云纹,肩甲处岳峰旧年抗瓦剌的箭痕,在烛火下泛着冷硬的光 —— 那道凹痕里还嵌着细小红锈,是他清晨用细布蘸桐油擦过的,指尖抚过,仍能觉出甲片下的灼热,像在提醒:今日殿上的这枝笔,落与不落,都是大吴的生死局。

朝会已列班半个时辰,萧栎躺在龙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由两名近侍扶着,才勉强撑起上半身。龙榻前的御案上,摊着一卷黄麻奏疏,正是李嵩昨夜递入的《请立太上皇子萧恪为储疏》,疏尾已签了二十余名字:礼部尚书王瑾、户部尚书刘焕、理刑院佥事刘承…… 连兵部侍郎杨武的名字也在其中,墨迹虽淡,却清晰可辨 —— 谢渊昨夜已查清,杨武是被李嵩以其子在诏狱为质,逼不得已才签的。

“太保谢渊何在?” 内侍高声唱名,声音穿透殿内的寂静。谢渊出列,躬身行礼:“臣在。” 李嵩立刻出班,手持奏疏,绯色官袍在烛火下泛着刺眼的光:“陛下,诸臣皆已附议易储,唯谢太保未签。太子年幼,萧恪殿下年长有谋,且曾随边军巡宣府,立他为储,实乃社稷之幸,还请谢太保为江山计,速速画押!”

殿内顿时响起细碎的附和声:“李尚书所言极是!”“谢太保当以社稷为重!” 谢渊抬眼,见吏部侍郎张文、礼部侍郎林文等皆低头颔首,甚至连刑部尚书周铁也面露犹豫 —— 旧党官官相护,早已织好一张网,就等他落网。他接过奏疏,指尖触到黄麻纸的粗糙纹理,疏尾留白处,只等着 “谢渊” 二字,旁边便是 “臣等遵旨” 四个朱字,刺得人眼疼。

谢渊握着奏疏的手,指尖先是微微发麻,随即开始颤抖。他想起昨夜秦飞送来的密报:“李嵩已命户部扣下宣府卫冬粮,徐靖调诏狱卫卒围东宫外围,石崇在诏狱仍与边地旧党递信,说‘朝会若谢渊拒押,便以‘抗旨’之名拿下,再劫边军哗变’。” 边军士卒冻毙的消息还在眼前,太子萧烨读《皇吴祖训》时认真的模样还在眼前,岳峰倒在德胜门的鲜血还在眼前 —— 这枝笔落下,便是对祖训的背叛,对边军的辜负;若不落下,便是对君命的违抗,对太子的凶险。

“谢太保,为何犹豫?” 李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陛下病重,太子年幼,萧恪殿下就在殿外候旨,若您迟迟不签,恐耽误社稷大事啊!” 谢渊抬头,见殿外果然有一道玄色身影,是萧恪的侍卫,显是旧党故意让萧恪在场施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手,却发现腕骨凸起,手抖得更厉害 —— 不是惧,是怒,是痛,是无能为力的煎熬。

烛火 “噼啪” 爆响,一滴烛泪落在奏疏的 “臣” 字上,晕开一小片浅黄。谢渊忽然想起德胜门之战的那个寒夜,他握着岳峰的手,岳峰说:“守江山,不是守一时的对错,是守一世的安稳。” 如今,他若拒押,旧党便会立刻动手,边军哗变,太子遇险;若画押,便能争取时间,查清旧党阴谋,护住太子与边军。想到这里,他抬手取过御案上的狼毫笔,笔尖蘸满浓墨,悬在 “谢渊” 二字上方,手却仍在颤 —— 这不是妥协,是隐忍,是用个人的骂名,换社稷的喘息。

“谢太保,臣有一言。” 御史台左都御史突然出班,躬身道,“《皇吴祖训》载‘立嫡以长,万世不易’,太子萧烨乃嫡长,无过不应易储。李尚书此举,恐违祖训,还请陛下三思!” 李嵩立刻反驳:“祖训亦载‘国有危难,可择长君’,如今瓦剌犯边,边军缺粮,此乃危难之时,择长君有何不可?左都御史是要抗旨吗?” 左都御史还想争辩,却被谢渊用眼色制止 —— 他知道,此刻争辩无用,只会让旧党找到把柄,牵连更多人。

谢渊的笔仍悬着,墨汁在笔尖聚成一滴,迟迟未落。他看向龙榻上的萧栎,萧栎的眼神里满是疲惫,却对他轻轻点头 —— 帝王也在隐忍,也在等机会。谢渊深吸一口气,手腕微沉,笔尖刚要触纸,却因手颤,一滴浓墨溅了出去,正落在 “臣等遵旨” 的 “遵” 字旁边,染黑了一小块纸页。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谢渊的手上。李嵩的脸色微变,却立刻笑道:“谢太保想必是为国事操劳,手才不稳,无妨,速速签吧。” 谢渊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调整呼吸,指尖泛白,死死攥住笔杆 —— 他不能让旧党看出他的隐忍,只能让他们以为,他是惧了,是服了。笔再次落下,刚触到纸页,又因手颤,在 “谢” 字的左边拉出一道细长的墨痕,像一道未干的血。

“陛下!紧急密报!” 殿外突然传来秦飞的声音,他身着玄色劲装,额角沾着汗,手里捧着一卷密纸,不顾玄夜卫校尉的阻拦,闯了进来,“玄夜卫北司查到徐靖与瓦剌使者的密信,说‘若易储事成,便许瓦剌岁币十万两、大同卫三城’!还有李嵩私吞边军冬粮的账册,都在此处!”

秦飞的闯入,像一道惊雷,炸碎了殿内的寂静。李嵩脸色骤变,厉声喝道:“秦飞!你竟敢擅闯朝会,伪造密信,构陷大臣!来人,拿下他!” 玄夜卫指挥使周显立刻上前,却被谢渊拦住:“周大人,秦飞是玄夜卫北司指挥使,掌刑狱勘验,他既带密报,便该让陛下过目,怎能随意拿下?” 萧栎挣扎着坐起,对近侍道:“把密信呈上来!”

近侍将密信和账册递到龙榻前,萧栎翻看时,手指因愤怒而颤抖:“李嵩!徐靖!你们竟敢勾结外患,私吞军粮,谋乱易储!” 李嵩 “噗通” 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恕罪!是徐靖逼臣的!臣一时糊涂,才签了疏,求陛下饶臣一命!” 殿内附和旧党的大臣,此刻都低下头,不敢作声 —— 官官相护的网,瞬间破了。

谢渊握着笔的手,此刻不再颤抖 —— 不是因为轻松,是因为愤怒,是因为看到了破局的希望。他对萧栎躬身道:“陛下,李嵩、徐靖勾结外患,罪证确凿,臣请即刻将李嵩拿下,打入诏狱;徐靖仍在诏狱,需加强看管,防其自杀灭口;石崇掌握镇刑司旧党线索,亦需严加审讯。至于易储之事,臣以为,当暂缓再议,待查清旧党阴谋,稳固边军后,再做定夺。”

萧栎点头,对近侍道:“传朕旨意:李嵩革职拿问,打入诏狱署西监,家产抄没;徐靖加派玄夜卫看守,每日提审;石崇由御史台派员监审,不得与外界联络;易储之事,暂缓议处!” 近侍高声传旨,李嵩被玄夜卫校尉架起时,仍在嘶吼:“谢渊!你别得意!旧党余孽还在,太上皇定会为我做主!” 谢渊冷冷看着他,心中明白:李嵩口中的 “太上皇”,便是旧党的下一张牌 —— 他们想借太上皇萧桓复位,彻底推翻萧栎,拥立萧恪。

朝会散去,群臣陆续离开,谢渊走到龙榻前,萧栎拉着他的手,声音微弱:“谢卿,今日若不是你隐忍画押,秦飞及时送密报,朕的江山就毁了。太上皇那边,你要多留意,旧党定不会善罢甘休。” 谢渊躬身道:“陛下放心,臣已命秦飞加强南宫外围的玄夜卫暗探,岳谦也已调团营士卒守东宫,边军冬粮明日便会拨付,定不会让旧党得逞。”

离开乾清宫,寒风裹着雪粒子吹在脸上,谢渊却不觉得冷。他抬手摸了摸袖中的奏疏,疏尾 “谢渊” 二字旁的墨痕,还有 “臣等遵旨” 上的墨点,都像在提醒他: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旧党虽折了李嵩,却还有徐靖、石崇,还有太上皇那边的隐患,他需步步为营,护好太子,护好边军,护好大吴的江山。

回到兵部衙署,杨武已在案前等候,手里捧着《边军粮饷拨付清单》:“大人,陈忠侍郎已将冬粮装车,派了五百团营士卒护送,明日一早便可出发;秦飞传来消息,李嵩府中搜出与太上皇近侍的往来书信,说‘正月十五上元节,趁陛下病重,拥立太上皇复位’。” 谢渊接过清单和书信,指尖划过 “正月十五” 四字,心中一沉 —— 离上元节只有一个月,旧党动作如此之快,他必须加快部署。

“杨武,你即刻拟一份《团营元宵布防图》,重点守东宫、南宫、乾清宫三处,每处至少派一千精锐,换班时需兵部令牌与御史台印鉴双重核验。” 谢渊的声音坚定,再无朝会上的颤抖,“另外,传我命令,玄夜卫北司全员出动,查京师内的旧党余孽,尤其是李嵩的亲信,一个都别漏;张启主事去诏狱,提审徐靖,务必问出旧党复位的具体计划。”

杨武领命而去,谢渊走到案前,展开那卷《请立太上皇子萧恪为储疏》,看着疏尾自己的签名,还有那滴溅在 “臣等遵旨” 上的墨点,忽然提笔在旁边写道:“此押非臣愿,乃为社稷计。旧党不灭,储位不安,臣谢渊,愿以性命护之。” 墨汁在纸上晕开,像一道坚定的誓言。

秦飞返回衙署,手里捧着一份密报:“大人,徐靖已招供,旧党计划上元节当晚,由石崇的镇刑司旧党打开南宫宫门,迎太上皇入乾清宫,再由徐靖的诏狱卫卒控制东宫,逼陛下禅位给萧恪;瓦剌那边,也会在当晚犯宣府卫,牵制边军。” 谢渊接过密报,冷笑一声:“好个里应外合!秦飞,你即刻带玄夜卫去破庙,抓石崇的镇刑司旧党,务必在元节前扫清;另外,传信给李默副总兵,让他加强宣府卫的元宵防务,防瓦剌偷袭。”

秦飞领命而去,谢渊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东宫方向 —— 那里的烛火还亮着,太子萧烨应该还在读书。他想起朝会上手颤的模样,想起那滴溅出的墨点,想起李嵩的嘶吼,心中愈发坚定:他不能让旧党的阴谋得逞,不能让太上皇复位,不能让大吴陷入内战。他掌军政,兼御史台,就是要在这危局中,撑起一片天。

张启主事送来徐靖的审讯记录:“大人,徐靖还招出,石崇手中有镇刑司的旧档密钥,能调动边地的旧党士卒;另外,太上皇近侍已被旧党收买,会在元节前送密信给太上皇,说‘陛下欲废太子,害太上皇’,逼太上皇同意复位。” 谢渊接过记录,指尖在 “密钥” 二字上停顿 —— 石崇的密钥,是铲除边地旧党的关键,他必须拿到。

“张启,你再去诏狱,告诉石崇,若他交出密钥,供出边地旧党名单,便免他家人连坐;若他顽抗,便将他私通瓦剌的罪证,呈给太上皇,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谢渊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启躬身道:“大人放心,属下定让石崇开口。”

张启走后,谢渊拿起案上的《大吴律》,翻到 “谋逆” 篇,用朱笔圈出 “凡勾结外患、谋夺帝位者,族诛” 的条款 —— 这是他日处置旧党的依据,也是他守护社稷的底气。烛火跳动着,映着他疲惫却坚定的脸庞,直到夜幕降临,他仍在案前忙碌,拟布防图,审密报,调士卒,每一步都精准无误。

岳谦送来东宫护卫部署图:“大人,东宫已派一千团营精锐,分四班值守,每班六个时辰,换班时需我亲自签字;南宫外围也加派了五百玄夜卫暗探,太上皇近侍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谢渊接过图,翻看时,指尖划过东宫正门的标记,上面注着 “新弩暗堡三处,可覆盖门前百步”,满意点头:“好!你要亲自盯紧,绝不能让旧党有可乘之机。另外,元宵当晚,你带五百精锐守在乾清宫外,若有异动,即刻支援。”

岳谦躬身道:“大人放心,属下定不辱命。对了,李默副总兵传来捷报,宣府卫已加强防务,瓦剌的探子已被抓获,供出他们会在元宵当晚,派三千骑兵偷袭宣府卫东门。” 谢渊心中稍定:“李默做得好!让他按计划布防,元宵当晚,我会派神机营支援,定让瓦剌有来无回。”

谢渊前往诏狱署,提审石崇。石崇被铁链锁在石柱上,脸色苍白,见谢渊来,忽然开口:“谢大人,我知道你想要密钥,也知道你想查边地旧党名单。我可以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保我家人安全,放我一条生路。” 谢渊走到他面前,目光冰冷:“石崇,你勾结外患、谋逆易储,罪该万死。若你交出密钥,供出名单,我可以免你家人连坐,但你,必须终身监禁,不得与外界联络。”

石崇犹豫了片刻,最终点头:“好!我答应你。密钥在我府中书房的地砖下,边地旧党名单,我记在脑子里,现在就可以说给你听。” 谢渊命张启记录,石崇报出名字时,谢渊的指尖在名单上一一划过 —— 大同卫、宣府卫、蓟州卫,共三十余人,都是当年石迁的亲信,也是旧党在边地的根基。

离开诏狱署,夜色已深,谢渊坐在马车上,看着手中的名单,心中明白:铲除了这些旧党,边地才能安稳,元宵的复位阴谋,才能彻底粉碎。他抬手摸了摸袖中的奏疏,疏尾的墨痕仿佛还带着温度,那是他隐忍的见证,也是他守护社稷的决心。

谢渊返回兵部衙署,案上已摆好边地旧党名单、元宵布防图、徐靖的供词。他拿起笔,在布防图上签下 “谢渊” 二字,这次,笔尖不再颤抖,字迹遒劲,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落在衙署的瓦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像在为他加油鼓劲。

亲兵走进来,递上一杯热茶:“大人,夜深了,该歇息了。” 谢渊接过茶,却没喝,目光落在案上的鳞甲上 —— 肩甲的箭痕在烛火下泛着光,像在提醒他:守江山不易,守初心更难。他知道,元宵的硬仗还在等着他,旧党还在,太上皇的隐患还在,瓦剌的威胁还在,但只要他还在,只要团营的士卒还在,只要边军的将士还在,他就绝不会退缩。

远处的团营,传来士卒们的操练声,虽然微弱,却充满力量。谢渊知道,那是大吴的希望,是社稷的根基。他放下茶,再次拿起笔,在边地旧党名单上写下 “即刻捉拿,一个不留”,然后将名单递给亲兵:“快马送给李默副总兵,让他按名单抓人,元宵前务必肃清边地旧党。” 亲兵领命而去,谢渊走到窗前,望着漫天飞雪,心中坚定:他一定会守住这个元宵,守住大吴的江山,守住百姓的安稳。

片尾

边地旧党肃清:李默副总兵按名单,抓获大同卫、宣府卫、蓟州卫旧党三十余人,搜出他们与瓦剌的联络密信,边地隐患彻底清除;宣府卫元宵防务加强,神机营派一千精锐支援,瓦剌见旧党被清,取消偷袭计划,边境安稳。

东宫与南宫护卫部署完毕:岳谦率一千团营精锐守东宫,五百玄夜卫暗探守南宫,乾清宫由周显率玄夜卫看守,换班需兵部、御史台双重核验,旧党无机可乘;太子萧烨的起居、读书皆无虞,谢渊每日派亲兵送《皇吴祖训》至东宫,亲自为太子讲解 “立嫡以长” 的祖训要义。

南宫太上皇萧桓闻旧党阴谋败露,派近侍送来书信,言 “朕无复位之心,愿居南宫养老,绝不为旧党所用”;谢渊将书信呈给萧栎,萧栎放心不少,病情也因国事安稳,渐渐好转,偶尔能临朝听政。

谢渊将那卷《请立太上皇子萧恪为储疏》封存于兵部密库,疏尾 “谢渊” 二字旁的墨痕,还有 “臣等遵旨” 上的墨点,都被小心保存 —— 这卷奏疏,不仅是旧党谋逆的罪证,更是他隐忍护社稷的见证。元宵前夕,他命人将奏疏副本呈给内阁,以警示群臣:旧党虽暂退,仍需警惕,社稷安稳,需君臣同心。

卷尾语

朝会画押案,以乾清宫朝会谢渊颤笔画押始,以元宵前旧党肃清、边地安稳终,短短十日,浓缩了 “直臣于危局中隐忍破局” 的壮阔图景。谢渊之颤笔,非 “惧祸”,乃 “深谋”:画押以安旧党,为查阴谋争取时间;墨溅以显 “弱”,为后续反击藏锋芒。此案暗合明代 “于谦在景泰朝隐忍周旋,终护太子与京师” 的历史实态,更揭封建朝堂的深层命题:直臣之勇,不在 “锋芒毕露”,而在 “隐忍负重”;直臣之智,不在 “破局于一时”,而在 “安社稷于长久”。

从心理与策略维度观之,谢渊的应对展现了 “刚柔并济” 的极致:对旧党阴谋的 “刚”(查罪证、抓余孽),是为破乱局、护社稷;对朝会画押的 “柔”(暂妥协、外示弱),是为稳旧党、争时间;对制度建设的 “谋”(加强布防、双重核验),是为补疏漏、防复发;对君臣同心的 “实”(稳太子、安边军),是为聚民心、固根基。每一步皆精准击中矛盾核心 —— 既未因 “刚” 引发旧党提前发难,也未因 “柔” 失直臣风骨,实现 “社稷稳与人心安” 的平衡。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朝会画押,渊颤笔溅墨,群臣皆敛声,帝赞曰:‘渊之颤,非惧也,乃忧社稷;渊之押,非从也,乃谋长远。’” 诚哉斯言!谢渊的智慧,非 “权谋机变”,乃 “以民为本”—— 惧边军哗变而押,忧太子遇险而忍;谢渊的忠诚,非 “愚忠盲从”,乃 “以社稷为宗”—— 藏锋芒以查谋,显刚直以除奸。他用朝会的颤笔,诠释了 “直臣” 二字的真谛:不是与奸佞争一时之短长,而是与乱局争一世之安稳;不是与君命争高下之尊,而是与外患争江山之永固。

兵部密库的《请立太上皇子萧恪为储疏》仍在,墨痕如泪,记录着朝会的凶险;团营的元宵布防图仍在,线条如铁,彰显着护土的决心;谢渊鳞甲上的箭痕仍在,凹痕如证,见证着守业的艰辛。这场因 “朝会画押” 而起的博弈,终将以 “旧党肃清、边地安稳、太子无虞” 的结局,载入大吴史册,为后世直臣提供 “如何在危局中隐忍、如何以柔劲破刚局” 的永恒镜鉴 —— 直臣之勇,不在手不颤,而在心不怯;直臣之忠,不在笔不歪,而在志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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