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他们的职业就是，保存和利用怪兽的残骸。”
史塔克取出了一盘录像带，并上传到了电脑上。
“黑市交易商，对吧？”
“没错，”史塔克点了点头，“他们忙碌几个小时，就能中和怪兽体内的酸性物质，取走他们想要的东西。”
“这家伙叫汉尼拔·周，”史塔克指着录像中的一个背影，“他控制着整个亚洲怪兽黑市。”
“自从我们的资金枯竭以来，他给我们提供帮助。”
“作为回报，我提供给他开采本地区所有怪兽残骸的特权。”
“你居然这么做了？”赫尔曼震惊道。
也不怪赫尔曼这么惊讶，因为在他眼中，史塔克是个正直到不合理的人，眼里容不下沙子那种。
可现在，居然会为了钱，允许这种一看就不合法的生意。
“到紧要关头了。”
史塔克只是这么说。
作为一把手，只有他知道要维持“猎人计划”有多么不容易，更何况，现在他没有退路，背水一战，更是需要大量的钱。
炸掉虫洞需要核弹，升级机甲需要装备，这些都好说，俄国人都有，只要给钱，那些俄国人什么都卖。
可钱从哪儿来？
各个国家早就看猎人计划不顺眼了，只是碍于形势，不能马上跳出来反对，只能暗戳戳的搞一些小动作。
比如，用各种各样的说法，减少对猎人计划的拨款，然后用克扣下来的钱来修那什么所谓的“生命之墙”。
目的就是想让史塔克知难而退，最后不得不终止猎人计划。
但他们都没有想到史塔克这么顽强，一直坚持着。
最后，他们不得不与史塔克撕破脸皮，在不久前的一次会议中叫停了猎人计划。
至于这段时间他们拨给史塔克的钱？
不能说聊胜于无，只能说感谢各位老铁打赏的仨瓜俩枣。
以至于很早以前，史塔克就靠自己的权力和手段来搞钱。
汉尼拔·周，只是他的合作伙伴之一。
“去芳路和图街的街角，找到标记，出示这张卡。”史塔克拿出一张红色的硬纸卡，“提醒一句，不要相信他。”
“等等！”
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史塔克忽然回头。
“怎么了？”
“你不能一个人去。”史塔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让她和你一起，看着你。”
…………
漫步在故土的街头，虽然只是平行世界，却仍然让叶浓无限感慨。
虽然自己在穿越之前是北方人，但至少周围的人都是熟悉的黄色面孔，说的也不是英语。
虽然自己听不懂粤语，但这并不妨碍他享受这一切。
托着一份从路边小摊上买的牛杂，叶浓一路从机场吃到了黑市。
卖给他牛杂的老婆婆人挺好的，看叶浓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还特地多给他盛了一些。
“帅哥，来一份牛杂。”
叶浓对面前卖牛杂的青年道。
纵使好心的老婆婆多给了他牛杂，但一个小纸碗又能盛多少？
所幸牛杂这种小吃在香岛很流行，没走多远就又能找到摊位。
在一连吃了二十几个牛杂摊的二十几份牛杂后，叶浓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好的，马上来！”
黑眼圈很重的小哥很快忙活起来。
叶浓看了看路牌。
芳路，图街。
这里是十字路口。
他依稀记得，扭顿会来这里找一个买卖怪兽身体器官的商人搞怪兽的大脑。
至于具体在哪儿……谁会记得这种东西。
甚至就连这里，都是叶浓靠着一路打听过来的。
告诉叶浓来这里的大哥，说这里什么都有，最后还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那是什么表情？
他明明只是问了问，如果他想要怪兽的身体部分应该去哪儿……
但后来叶浓问的几个人，也都是说的这里。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叶浓就来了。
扭顿会不会来这儿，叶浓还不确定，但值得一等。
些微的凉意在叶浓脸上绽放，让他有些痒痒的。
“下雨了？”
天空下起了小雨，但不碍事，连伞都不用打。
叶浓看起了牛杂小哥。
一块块新鲜出锅的牛杂，在绚丽的刀光之下，纷纷解体。
牛杂小哥的剪刀舞的飞快，切割牛杂的同时，还带着一种复杂的美感。
“这是……”
“这个啊……”牛杂小哥注意到叶浓看剪刀的目光，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们这边都是这样的，不脏的喔……”
“不是……”
好歹也是吃过二十几家牛杂摊的人了，自然知道香岛这边习惯用剪刀分割牛杂。
但能把剪刀耍的这么顺溜的，眼前的这位小哥，还是独一份儿。
看着看着，仿佛能看到剪刀脱离了地心引力，在牛杂小哥的手中旋转。
这个场景，让叶浓想起了某位光之锯人。
他好像也喜欢这么使用八分光轮来着……
摇了摇头，叶浓甩飞脑中的思绪。
叶浓又把目光投向了摊位边上的一个笼子。
笼子里，只有一只蓝色的鸡。
“这个啊……”牛杂小哥一边处理着牛杂一边道，“蛮多人对他感兴趣的哦……”
“我小时候一直想着养个宠物，没办法，我外婆就买了这个送给我。”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能活这么久啊……”
倒也确实是这样……
叶浓又看了看那只蓝色的鸡。
染色小鸡么……
他小时候也看过。
当然了，是叶浓人类时候的小时候。
不贵，几块钱一只，既满足了小孩子养宠物的愿望，也不至于让家长太过破费。
就是，养不活。
卖染色小鸡的摊贩会把一大群刚刚孵化的小鸡装在一个塑料盆或者塑料桶这样的容器里，往容器里倾倒工业染料，然后不停地搅拌，待染色完毕之后把它们从容器里倒出来，在太阳底下晾干，这样，就成了所谓的染色小鸡。
当你买下它的时候，工业染料的毒可能已经深入这些小鸡的肺腑。
买回家里，养不了几天，就死了。
最后伤心的还是小孩儿……
只是这只，竟然活了这么久，也真是难得了……
“其实我的梦想，是当一个最厉害的发型师。”牛杂小哥忽然这样说，语气中有一些怀念，但更多的是希望。
“每天都剪那么漂亮的发型，好厉害哦……”
“只是我老爸老妈都不理解我，我就一个人来这里闯荡了。”
“刚来香岛的时候，只有大保和我在一起，现在也是一样，和我一起在这卖牛杂……”
原来这只鸡叫大保……
不过……
发型师么？
难怪会用剪刀啊……
牛杂落入高汤中，却没有溅起多大的水花。
牛杂小哥穿着白色的兜帽衫，一天不知道要卖多少份牛杂，却没有在衣服上留下过任何痕迹。
也算是熟能生巧了。
但估计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熟能生巧……
并没有等多久。
“靓仔，你的牛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