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哈维·丹特再次抛起硬币。
而这次的硬币没有落下，而是被蝙蝠侠握在手里。
“你要拿一条人命做赌注？”
蝙蝠侠声音沙哑道。
“并非这样……”
哈维急忙解释。
“他叫希夫·托马斯，他患有精神分裂症，曾经是阿卡姆的病人。”
“小丑专挑这种人，你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
“怎么只有你一个？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那个人早就走了，在你们找他问话之前。”
“戈登现在已经死了，而小丑打算杀瑞秋！”
哈维急忙解释道。
“你象征着希望，而我永远不行！”
“你打击犯罪的那份坚决，是几十年来哥谭市第一道法理之光！”
“一旦被人看到刚才那一幕，那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你逮捕的罪犯将会被无罪释放，戈登就白死了！”
说完这些，蝙蝠侠又道。
“你明天得主持一个发布会。”
“为什么？”
“不能再有人因我而死了。”
…………
几分钟前。
蝙蝠侠打穿马罗尼的一处会所，将侥幸逃脱的马罗尼紧紧抓在手里。
警察们在与杀手死斗，而这个始作俑者却在同一条街上的会所里花天酒地！
“小丑在哪里？！”
蝙蝠侠将马罗尼悬在高楼上，冷声质问小丑的下落。
而马罗尼看起来依然镇定自若，脸上还保持着一贯的虚伪笑容，一点都没有惊慌的样子。
“如果你真想吓唬人，那你最好挑个好点儿的地方，”
“这种高度，掉下去也摔不死我。”
“那正合我意。”
蝙蝠侠放开手，让马罗尼进行自由落体。
“啊！！！——”
“砰！”
马罗尼摔在柏油路面上，摔断了双腿。
蝙蝠侠确实不会杀人，但在面对犯罪分子时，他也不介意让他们吃点儿苦头。
“他在哪儿？！！”
蝙蝠侠抓住马罗尼的领口，将他从地上托起来，就像是托着一条野狗。
“我不知道，向来都是他找我们。”
吃过教训之后，马罗尼也终于是撂了。
“他肯定有朋友！”
“朋友？你见过他没有？”
“总得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谁都不会告诉你任何事！”
马罗尼肯定道，
“他们早就把你吃透了，”
“你行事有准则，而小丑，他没准则。”
“没人会为了你和他作对，”
“想要抓他，只有一个办法，而你早就知道了。”
“那就是摘下这张面具，让他来找你。”
“或者，让更多人在你的优柔寡断中送命。”
…………
“哥谭市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你不能……”
哈维·丹特看着蝙蝠侠离开的背影，气愤道。
“你不能如此！”
“你不能认输！！！”
蝙蝠侠并没有回应哈维，他将身体藏入最深的黑夜里。
…………
第二天，哈维·丹特如期举办了新闻发布会。
各界人员全部到场，而记者们更是早就架起长枪短炮，
布鲁斯·韦恩混在人群里，在人群中显得毫不起眼。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的到来。”
哈维登上演讲台，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召开这次媒体发布会有两个原因。”
“第一，向哥谭市市民保证，小丑的事我们已经竭尽了全力……”
此话一出，场内顿时有不少人表达不满。
他们大骂警察都是废物，才让小丑在哥谭市杀了这么多人。
但哈维并没有被这些闲言碎语影响心态，而是继续进行演讲：
“第二，因为蝙蝠侠提出要自首，”
“但是让我们好好想想，我们真的应该向恐怖分子低头吗？我们真的相信他会……”
“你竟然为一个非法的侠客，视广大人民的生命而不顾？”
一个站在布鲁斯·韦恩身后的黑人女记者尖锐提问，打断哈维的演讲。
这番话，也再次引发了全场的激烈讨论。
“蝙蝠侠是非法的，”
“但这并不是我们要他自首的原因，我们这么做是因为我们怕了。”
哈维点出问题的关键，
“一直以来，我们对蝙蝠侠的所作所为都津津乐道……”
“但这次情况比以往都要糟的多！”
“是的，没错。”
哈维并没有否定这句话，他深深的看了台下的人一眼。
“但是黑暗之后方得光明。”
“光明就要到来了……”
“总有一天，蝙蝠侠会伏法而走下神坛，但那是为了我们……”
“……而不是那个疯子。”
“不能再死警察了！”
哥谭警察的代表大声道。
“对！”
“没错！”
“……”
这句话获得了大家的掌声与广泛认同。
“快让他自首！”
“交出蝙蝠侠，快点！”
“他在哪儿呢？！”
“……”
哈维淹没在闪光灯的海洋里，而台下的布鲁斯心中则是五味杂陈。
“这些人真不要脸……”
黑人女记者身后的年轻实习生用一种她一定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
“你在说谁？”
黑人女记者皱眉道。
“不要误会，当然也包括你在内，主管。”
“什么？！！”
黑人女记者回头，却只是用脸接住了一张飞来的工牌。
“抱歉，我不干了。”
年轻记者快速离开，而黑人女记者则看向手里崭新的工牌。
前面的布鲁斯·韦恩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顺势回头，看向工牌上的名字，
“普雷尔·齐贝林。”
“你在这一行混不下去了，普雷尔·齐贝林！”
黑人女记者愤怒道。
而布鲁斯·韦恩则看向证件上的照片。
“他？”
演讲台上的哈维·丹特看着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颇为失望。
“那好吧，把蝙蝠侠抓起来。”
“什么？”
“他来了？”
“……”
见此情景，布鲁斯一步踏出，就要上台揭露身份。
“我就是蝙蝠侠。”
哈维·丹特在公众面前宣布道。
“什么？”
“别逗了。”
“……”
场下众人面面相觑，布鲁斯也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两名警察适时上场，将哈维·丹特逮捕。
…………
下午4：30，哈维·丹特将被转送到中央拘留所。
“这是小丑的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让他来杀你吗？”
瑞秋看着面前临危不乱的男人，无奈道。
“他要是来了，蝙蝠侠就会把他拿下。”
“听我说，这太危险了……”
哈维充耳不闻。
“他在拿你当诱饵，他自己也不敢说能干掉小丑，他就没赢过！”
“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哈维反问道，沿途的警察为他鼓掌致敬。
“我就是知道！”
瑞秋回避了这个问题。
“再说，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那么多的人指望你，让哥谭重现光明，你的荣誉和你的……”
哈维·丹特用一个长长的深吻，结束了瑞秋的劝说，
“哈维，告诉大家真相吧。”
一吻结束，瑞秋道。
“人头，我放手一搏！”
“叮！”
硬币落在瑞秋手里，
“这是拿命做赌注，你不能拿这种事碰运气！”
“不是碰，”
哈维坐进囚车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我创造运气。”
“砰！”
囚车车门被重重关闭。
而瑞秋看着手中两面都是人头的魔术硬币，为哈维默默祈祷。
…………
时间回到昨天夜里。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小丑被眼前的场景惊讶到无以复加。
就连平时视若珍宝的石鬼面，在小丑面前的景象之前，
都只不过是路边随处可见的普通面具一样毫无价值的垃圾，被小丑丢弃在地面上。
“砰！”
“砰！”
“砰！”
“……”
“它是活的！”
“它还在成长！”
“谢谢，今后您将属于我！”
“我会教您做什么坏事呢……”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