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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引路鱼:黑水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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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鱼:黑水渡魂

黑水河的水是真的黑,像被墨汁泡了几十年,连风掠过河面,都带着股腐泥混着腥气的味道。李承道牵着那匹瘦骨嶙峋的黑马走在黑水镇的土路上时,夕阳正把最后一点光埋进河对岸的山坳里,镇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昏黄的光落在斑驳的土墙上,倒像给墙皮添了层化不开的阴翳。

“师父,这地方……怎么连条狗叫都没有?”赵阳跟在后面,手里的桃木剑鞘时不时撞在路边的石头上,发出闷响。他今年刚满十八,脸上还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却也忍不住攥紧了剑鞘——从进镇起,他就觉得后背发寒,像是有双眼睛,正隔着门缝或树影,死死盯着他们。

林婉儿走在最外侧,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袖口别着枚用红绳系着的铜铃,是李承道去年给她的护身符。她比赵阳大两岁,性子沉稳,此刻正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地上的泥不对劲。”她蹲下身,指尖碰了碰路边湿润的泥土,立刻缩了回来,指尖沾着点青黑色的黏液,“带着河腥味,却比河水冷得多。”

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晓儿!我的晓儿啊!”一个妇人的声音划破死寂,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往河边跑,火把的光在黑水河面上晃荡,照出水面下隐约浮动的影子。

“走。”李承道沉声道,率先朝着哭声的方向走去。他今年四十出头,脸上刻着常年奔波的沟壑,左眼下方有一道浅疤,是去年在乱葬岗对付尸变时留下的。他手里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打转,指针边缘泛着淡淡的青灰色——这是阴气极重的征兆。

等他们赶到河边时,几个村民已经把一个姑娘从水里捞了上来。姑娘穿着浅粉色的布裙,此刻裙衫湿透,紧紧贴在身上,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一个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按压着姑娘的胸口,正是镇医苏大夫。他头发乱得像草,眼眶通红,嘴里反复念叨:“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说去隔壁借针线……”

“苏大夫,让我看看。”李承道上前,蹲下身握住姑娘的手腕。指尖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姑娘的脉搏微弱得像游丝,却在某一瞬间突然急促跳动,紧接着,姑娘猛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双怎样的眼睛啊——瞳孔里没有丝毫神采,只有一片浑浊的青黑色,像黑水河的水,正缓缓流动。她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鱼……发光的鱼……在前面走……叫我去河底……见婆婆……”

林婉儿心里一紧,快步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刚要贴在姑娘额头,却被姑娘突然抬起的手抓住了手腕。姑娘的手心冰凉,林婉儿低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姑娘的手心攥着一枚鱼鳞,约莫指甲盖大小,通体发黑,边缘却有暗红色的纹路,像用血画上去的,湿冷的鱼鳞还在往下滴水,滴在地上的水珠,竟也是青黑色的。

“这是……第八个了。”旁边一个老村民颤巍巍地说,手里的火把抖得厉害,“前七个……死的人手里,都有这么一片鱼鳞。都是十五的子时,都是自己走到河边……”

赵阳凑过去,仔细看着那枚鱼鳞,突然“咦”了一声:“这纹路不对。”他从怀里掏出个放大镜——是李承道特意给他配的,用来观察邪物痕迹,“普通鱼鳞的纹路是顺着生长方向的,这个是反的,而且你看这暗红色,像是……用某种颜料画上去的,不是天然的。”

林婉儿松开姑娘的手,目光落在姑娘的瞳孔上。就在刚才姑娘闭眼的瞬间,她清楚地看到,那片青黑色的水纹里,闪过一条小小的、发光的鱼影,快得像错觉。她刚要开口,就见苏大夫突然瘫坐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声音里满是绝望:“十五……今天就是十五啊……”

李承道站起身,望向黑水河的方向。夜色渐浓,河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却在远处的河中央,隐约有一点微弱的绿光,忽明忽暗,像有人提着一盏灯,在河底行走。他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声音低沉:“今晚,咱们守在河边。这引路鱼,总得见个真章。”

子时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一下,黑水河面上的雾气就浓了起来。李承道站在河边的老槐树下,道袍下摆被夜风卷得猎猎作响,他手里握着一张画好的“镇邪符”,指尖的朱砂在月光下泛着冷红。林婉儿挨着他站着,袖口的铜铃偶尔发出细碎的声响,每当铃声响起,河面上的雾气就会微微晃动,像是有东西在雾里躲着。

赵阳蹲在不远处的草垛旁,眼睛死死盯着河面。他刚把桃木剑解下来放在脚边,剑身上的木纹在月光下隐隐泛着浅黄——这是桃木遇邪祟时才会有的反应。“师父,您说这引路鱼,真的是30年前那对双胞胎的怨念变的?”他压低声音问,目光不敢离开河面,生怕错过什么。

李承道没回头,目光落在河中央那点若隐若现的绿光上:“镇长白天说的话,半真半假。他只提了河神祭,却没说祭典后镇上死了多少人。”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是白天从镇东破庙里找到的残卷,“你看这上面写的,‘双鲤引魂,渡厄成魔’,后面的字被烧了,但‘双鲤’大概率就是指那对双胞胎姐妹。”

林婉儿凑过去看残卷,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却能隐约看到“阿水”“阿墨”两个名字,旁边还画着两条鱼的图案,鱼身上的纹路,竟和苏晓手心那枚鱼鳞的纹路一模一样。“这颜料……”她指尖碰了碰纸上的鱼纹,“和鱼鳞上的暗红色是同一种,像是用某种植物加朱砂调的,只有在阴气重的地方才会显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赵阳立刻握紧桃木剑,示意李承道和林婉儿躲进草垛后。只见一个人影提着个竹篮,慢慢走向河边——是镇长。他穿着件黑色的长衫,领口沾着泥点,头发乱糟糟的,和白天那个镇定自若的镇长判若两人。

镇长走到河边,先是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才把竹篮里的活鱼一条条倒进河里。鱼刚入水,就消失在黑沉沉的河水里,连一点水花都没溅起。紧接着,镇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河面磕头,声音带着哭腔:“阿水婆婆,求您再饶镇上人一次……这月的祭品,我已经给您送来了,您别再找晓儿了,她还小啊……”

躲在草垛后的赵阳皱起眉,刚要起身,就被李承道按住了肩膀。李承道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看。

河面上突然起了风,雾气被吹开一道口子,数条发光的鱼从水里跃了出来。鱼身通体发着青绿色的光,鳞片在月光下看得清清楚楚,正是苏晓说的“引路鱼”!这些鱼在空中盘旋了一圈,影子重叠在一起,竟慢慢化成了一个女子的轮廓——长发披散,穿着破烂的白色衣裙,看不清脸,却能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镇长看到女子轮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滚带爬地想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女子轮廓伸出一只青黑色的手,朝着镇长的方向抓去,镇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往河边拖去。

“动手!”李承道大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将手里的“镇邪符”朝着女子轮廓扔去。符纸在空中燃起一团火光,女子轮廓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瞬间消散,引路鱼也跟着沉入水中。

赵阳和林婉儿连忙跑过去,扶起瘫在地上的镇长。镇长的脸色已经没了血色,瞳孔涣散,嘴里不停念叨着“鱼鳞……锁魂钉……”,紧接着头一歪,没了呼吸。林婉儿伸手去探他的手心,果然摸到一枚干枯的鱼鳞,和苏晓手里的那枚一模一样,只是这枚鱼鳞上,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粉末。

“锁魂钉?”赵阳捡起镇长掉在地上的竹篮,发现篮子底部刻着一个“墨”字,“师父,镇长刚才说的锁魂钉,是什么东西?”

李承道蹲下身,检查镇长的尸体,发现他的后心处有一个细小的伤口,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青黑色。“是用来锁住魂魄的邪物。”他脸色凝重,“30年前的河神祭,恐怕没那么简单。阿水的怨念之所以散不去,可能就是因为有人用锁魂钉,把她的魂魄锁在了河里。”

林婉儿将镇长手心的鱼鳞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在一个锦盒里:“我明天去镇医馆,把这枚鱼鳞和30年前双胞胎姐妹的发丝样本比对一下。如果能确定鱼鳞和阿水有关,或许就能找到化解怨念的办法。”

月光下,黑水河恢复了平静,只有河面上的雾气还在缓缓流动,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雾里注视着他们。赵阳握紧手里的桃木剑,心里隐隐觉得,他们挖到的,只是这个黑水镇秘密的冰山一角。

天刚蒙蒙亮,林婉儿就揣着装有鱼鳞的锦盒去了镇医馆。苏晓还没醒,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依旧苍白,只是胸口的起伏比昨晚平稳了些。苏大夫坐在床边,眼眶红肿,看见林婉儿进来,勉强挤出个笑容:“姑娘,昨晚……多谢你们了。”

林婉儿摆了摆手,从锦盒里取出那枚沾着暗红粉末的鱼鳞:“苏大夫,我需要30年前那对双胞胎姐妹的发丝样本,您之前说镇医馆的旧档案里有,能借我看看吗?”

苏大夫愣了愣,眼神有些躲闪,犹豫了片刻才起身:“档案在里间的柜子里,我去给你拿。”说着便转身进了里间,临走时,林婉儿注意到他手腕上的衣袖往下滑了点,露出一块青黑色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缠过。

等苏大夫拿出档案时,林婉儿已经将鱼鳞放在了放大镜下。档案里夹着一小缕用红线捆着的发丝,发丝已经泛黄,却依旧能看出质地柔软。林婉儿用镊子取出一根发丝,放在鱼鳞旁比对——发丝的粗细、纹理,竟与鱼鳞内部包裹的那缕细发完全吻合!

“果然是阿水的怨念所化。”林婉儿心里一沉,刚要把结果告诉苏大夫,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阳闯了进来,脸色慌张:“婉儿姐,不好了!师父让你赶紧回河边,说有新发现!”

林婉儿来不及细想,跟着赵阳往河边跑。刚到河边,就看见李承道站在昨天镇长下跪的地方,手里拿着一块破碎的石碑,石碑上刻着“阿墨”两个字,旁边还有一个鱼形图案。“这是从河底捞上来的。”李承道指着石碑上的鱼形图案,“你看这图案的纹路,和鱼鳞上的一模一样,而且石碑的材质,和镇东破庙里的石碑是同一种。”

林婉儿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石碑上的“阿墨”二字,突然觉得指尖一阵刺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指尖竟渗出一点血珠,血珠滴在石碑上,瞬间被石碑吸收,“阿墨”二字隐隐泛出红光。

“不好!”李承道突然大喊一声,一把将林婉儿拉起来,“这是引魂碑,阿水的怨念能通过石碑感应到阿墨的气息!”

话音刚落,河面上突然翻起巨浪,数条发光的引路鱼从水里跃出,朝着林婉儿的方向飞来。林婉儿连忙从怀里掏出“破煞符”,朝着鱼群撒去,符纸在空中燃起火光,却没像昨晚那样驱散鱼群,反而让鱼群炸开,化作无数青黑色的水箭,射向林婉儿。

“小心!”赵阳挥起桃木剑,挡在林婉儿身前,劈开了大部分水箭,可还是有一支水箭没避开,射中了林婉儿的手臂。林婉儿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伤口处竟开始长出细小的鱼鳞,青黑色的纹路顺着伤口,慢慢往胳膊上蔓延。

李承道连忙掏出艾草和朱砂,敷在林婉儿的伤口上,鱼鳞的蔓延速度才慢了下来。可林婉儿却突然眼神涣散,嘴里开始重复苏晓的疯话:“河底有婆婆的宫殿,要去陪她……阿墨在等我……”

“婉儿姐!”赵阳晃了晃林婉儿的肩膀,林婉儿却没有反应,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河面。

李承道脸色凝重,将林婉儿扶到岸边的石头上坐下:“她被阿水的怨念缠上了,必须尽快找到阿墨,才能化解。”他突然想起昨天镇长竹篮上的“墨”字,还有苏大夫手腕上的青黑色印记,“赵阳,你去查一下苏大夫的妻子,我怀疑她就是阿墨!”

赵阳立刻转身往镇医馆跑,刚跑没几步,就看见苏大夫的妻子提着一个竹篮,从镇医馆里出来,朝着河边的方向走去。竹篮里隐约传来鱼的跳动声,而且竹篮的把手处,刻着一个“墨”字。

赵阳悄悄跟在后面,看着苏大夫的妻子走到河边,将竹篮里的活鱼倒进水里,然后对着河面跪拜:“姐姐,我知道你怨我,可我不能让晓儿也变成你的祭品……求你放过她,我愿意替她去河底陪你……”

河面上突然泛起涟漪,一条引路鱼从水里跃出,落在苏大夫妻子的面前,鱼鳞上泛着红光。苏大夫妻子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鱼鳞,手腕上的青黑色印记瞬间变得清晰,竟和林婉儿手臂上的鱼鳞纹路一模一样。

赵阳连忙跑回去,把看到的一切告诉李承道。李承道听完,皱起眉头:“看来苏大夫的妻子真的是阿墨,而且她早就被阿水的怨念反噬了。咱们得尽快找到化解的办法,不然婉儿和苏晓,都会变成阿水的祭品。”

林婉儿依旧眼神空洞地望着河面,手臂上的鱼鳞又蔓延了几分,青黑色的纹路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胳膊,透着一股诡异的恐怖。河面上的引路鱼越来越多,泛着青绿色的光,像是在为林婉儿引路,通往那深不见底的河底宫殿。

苏大夫的妻子跪在河边,指尖刚触到那条发光的引路鱼,鱼身突然炸开,青黑色的水花溅了她满脸。她猛地抬头,瞳孔里爬满了和林婉儿一样的水纹,声音变得嘶哑:“姐姐……我知道错了……可晓儿是无辜的……”

李承道带着赵阳从树后走出来时,河面上的雾气正往她身上裹,像是要把她拖进水里。“阿墨,”李承道的声音在晨风中带着穿透力,“30年前你逃了,30年后你用巫蛊之术养引路鱼,以为是在为阿水复仇,可你看看现在——你在帮她杀人,连自己的孙女都要拖下水。”

阿墨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她的脸颊上沾着河泥,鬓角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手腕上的青黑色印记已经蔓延到了手肘,和林婉儿手臂上的鱼鳞纹路连在一起,像是同一条锁链。“我没办法,”她突然崩溃地哭喊,“当年他们把阿水绑在祭台上,我躲在柴房里,只能看着她被推进河里!我后来试过捞她,可河底全是淤泥,我只摸到她的发簪……”

她从怀里掏出一支生锈的银簪,簪头是鱼形的,和石碑上的图案一模一样。“我听说用自己的血喂河鱼,能让鱼替我找到阿水的魂,我只想让当年参与祭典的人偿命,可没想到……”她的声音突然顿住,眼神变得恐惧,“阿水的魂回来后,根本不听我说话,她只记得被献祭的恨,连镇上的孩子都要杀……”

“因为有人在她的骸骨里放了锁魂钉。”李承道接过银簪,指腹摩挲着簪头的鱼纹,“锁魂钉能锁住魂魄,却会放大魂魄的怨念,让她只能记得最痛苦的事。你喂鱼的血,反而成了滋养怨念的养料。”

赵阳突然想起镇长死前的话,急忙开口:“镇长说锁魂钉是他父亲放的?当年的老镇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老镇长怕阿水的魂回来报仇,他说只有把她的魂锁在河里,黑水镇才能太平。他还威胁我,如果我敢说出去,就把我也沉进河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惊呼。赵阳抬头望去,只见镇医馆的方向冒起了黑烟,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苏大夫!苏大夫在医馆里放火,说要烧死被鱼缠上的人!”

几人脸色骤变,急忙往镇医馆跑。刚到门口,就看见苏晓站在火光外,眼神空洞地朝着河边走,苏大夫手里举着一把火把,疯癫地喊:“烧了就好了!烧了鱼就不会来了!”

“拦住他!”李承道大喊一声,赵阳立刻冲上去,夺下苏大夫手里的火把。林婉儿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站在苏晓身后,她的手臂上的鱼鳞已经蔓延到了肩膀,却还是伸手抓住了苏晓的手腕:“别去河边,阿水在骗你。”

苏晓猛地回头,瞳孔里的水纹剧烈晃动:“婆婆说……只要我去了,妈妈就能好……”

“她在骗你!”阿墨冲过去,抱住苏晓,眼泪滴在苏晓的脸上,“妈妈没事,妈妈不会让你去的!”她的眼泪落在苏晓的脸颊上,苏晓瞳孔里的水纹突然淡了些,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可就在这时,河面上传来一阵巨大的水声,黑水河的水开始往上涨,无数条引路鱼从水里跃出,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鱼影,朝着镇医馆的方向扑来。鱼影的中央,隐约能看到阿水的身影,她的手里握着一枚生锈的铁钉,正是锁魂钉。

“她要把我们都拖进河里!”李承道将所有人护在身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镇魂符”,“赵阳,你带她们去破庙,那里有石碑能暂时挡住怨念。我去河底找阿水的骸骨,必须拔出锁魂钉!”

“师父,我跟你一起去!”赵阳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

林婉儿突然拉住李承道的衣袖,她的手臂上的鱼鳞开始发光:“我能感觉到阿水的位置,她在河中央的淤泥里。而且……”她顿了顿,声音有些虚弱,“我的血能暂时压制她的怨念,我跟你们一起去。”

阿墨抱着苏晓,看着他们:“我也去,当年是我没保护好阿水,这次我要跟她道歉。”

苏大夫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清醒过来,他放下手里的火把:“我去准备船只,河底的淤泥太深,没有船不行。”

火光中,引路鱼的影子越来越近,青绿色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李承道握紧手里的桃木剑,望向汹涌的黑水河,心里清楚,这一次,他们必须拔出锁魂钉,否则整个黑水镇的人,都会变成引路鱼的祭品。

苏大夫找的木船在黑水河上摇摇晃晃,船板被河水浸得发朽,每划一下桨,都能听见“吱呀”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散架。林婉儿坐在船尾,手臂上的鱼鳞泛着微弱的青光,顺着光的方向望去,河中央的水面下,隐约能看到一团黑雾——那是阿水怨念聚集的地方。

“快到了。”林婉儿轻声说,指尖的血珠滴在水面上,立刻化作细小的红光,在水里铺成一条通路。阿墨抱着苏晓坐在船中间,银簪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团黑雾,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水,再等等我……”

李承道站在船头,桃木剑横在身前,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针边缘的青灰色已经变成了深黑色:“锁魂钉就在黑雾下面,赵阳,一会儿我下去拔钉,你在船上守着,用‘镇邪符’挡住引路鱼。”

赵阳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叠黄符,手心因为紧张沁出了汗:“师父,您小心,这河里的怨念比之前强多了。”

木船刚停在黑雾上方,河面上突然翻起巨浪,无数条引路鱼从水里跃出,朝着木船扑来。赵阳立刻将黄符撒向空中,符纸燃起的火光在船周围形成一道屏障,鱼群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青黑色的水沫。

“我下去了。”李承道深吸一口气,纵身跳进河里。河水冰冷刺骨,刚一入水,就有无数只冰冷的手抓住他的脚踝,想把他拖进淤泥里。他挥起桃木剑,斩断那些缠绕的手臂,朝着黑雾深处游去。

黑雾里,阿水的骸骨被淤泥包裹着,锁魂钉插在骸骨的胸口,泛着暗红色的光,周围的淤泥里,还散落着无数细小的鱼鳞,像是在守护着骸骨。李承道伸手去拔锁魂钉,刚碰到钉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阿水的怨念化作一个女子的身影,挡在骸骨前,长发遮住了脸,声音嘶哑:“谁让你们来的?都给我死!”

“阿水,是我。”阿墨突然跳进河里,朝着女子身影游去,“我是阿墨,我来陪你了。”她举起手里的银簪,簪头的鱼纹在水里泛着银光,“你还记得这支簪子吗?小时候你说,等我们长大了,要一起戴鱼形的簪子。”

女子身影浑身一震,缓缓抬起头。她的脸上满是淤泥,只有一双眼睛泛着青黑色的光,当她看到银簪时,眼睛里的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阿墨……你没死?”

“我没死,我一直在找你。”阿墨伸出手,想要触碰女子身影,“当年我躲在柴房里,不是故意不救你,我后来去找过你,可河底全是淤泥,我只摸到你的簪子……”

李承道趁机绕到骸骨身后,用力拔出锁魂钉。锁魂钉刚离开骸骨,河水里的黑雾就开始消散,引路鱼的数量也越来越少。女子身影看着阿墨,眼泪从眼角滑落,化作水珠融入河里:“我以为你也被他们沉进河里了,我好恨……”

“我知道,我都知道。”阿墨抱住女子身影,“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在河里待了这么久。现在锁魂钉拔了,我们可以一起走了。”

女子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她看着船上的苏晓,眼神里的怨念慢慢消散:“晓儿是个好孩子,以后……别再让她靠近这条河了。”说完,她和阿墨的身影一起化作光点,融入河里。

河面上的引路鱼彻底消失,黑水河的水也渐渐变得清澈,不再是之前的墨黑色。李承道和阿墨(光点凝聚的虚影)一起回到船上,林婉儿手臂上的鱼鳞开始褪去,只剩下淡淡的痕迹。苏晓也完全清醒过来,抱着阿墨的虚影,轻声喊:“奶奶。”

阿墨的虚影摸了摸苏晓的头,笑容温柔:“晓儿要好好听话,奶奶要去陪姑姑了。”说完,虚影化作光点,彻底消失在河面上。

几人回到镇上时,天已经亮了。村民们站在河边,看着清澈的黑水河,脸上满是惊讶。苏大夫看着恢复正常的女儿,眼眶通红:“以后再也不会有引路鱼了。”

李承道收拾好东西,准备带着林婉儿和赵阳离开。临走前,他在河边发现了一枚奇怪的鱼鳞——鱼鳞是青蓝色的,上面刻着“下一站:青鱼湾”。他把鱼鳞递给林婉儿和赵阳,眉头微皱:“看来,我们的路还没走完。”

林婉儿接过鱼鳞,指尖触碰的瞬间,鱼鳞泛了泛蓝光:“不管下一站是什么,我们一起去。”

赵阳握紧桃木剑,笑着说:“正好,我还没跟其他邪祟斗过呢!”

三人牵着黑马,慢慢走出黑水镇。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身后是渐渐恢复生机的黑水镇,前方是未知的路途。黑水河的水缓缓流淌,像是在诉说着这段关于执念、救赎与和解的故事,而那枚青蓝色的鱼鳞,正悄悄预示着新的冒险,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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