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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落花流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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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镇

阴云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落花流水镇的上空。车轮碾过沾着泥浆的青石板,发出“咯吱”的闷响,李承道勒住缰绳,胯下的老马打了个响鼻,蹄子不安地刨着地面——前方百米外,一条灰绿色的溪水正蜿蜒穿过镇口,溪边的柳树歪歪扭扭,枝条上挂着的不是绿叶,而是一团团发黑腐烂的落花,风一吹,腐臭混着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呛得人喉咙发紧。

“师父,这地方……也太邪性了。”林婉儿攥紧腰间的缚魂索,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袖口绣着朵小小的朱砂蝶,那是李承道亲手给她绣的护身符。可此刻,她裸露的小臂突然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像有冰冷的指尖在皮肤下游走,“这腐花味……我总觉得在哪儿闻过。”

赵阳从马车上跳下来,背着个塞得鼓鼓囊囊的药箱,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蹲下身,用银簪挑起一瓣飘到脚边的腐花,簪尖立刻沾了层黏腻的黑褐色液体。凑近鼻尖闻了闻,他突然脸色一白,猛地将簪子扔在地上:“是尸腐水!这花不是自然腐烂,是被泡过尸体的水浇透了!”

话音刚落,一阵女子的歌声突然从溪边飘来。调子软软的,像浸了水的棉线,哼的是不知名的《落花曲》:“落花飘,流水摇,魂儿跟着花瓣飘……”声音忽远忽近,风一顺,竟像是贴在耳边唱的。林婉儿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撸起袖子,赫然看见小臂上浮现出一朵淡红色的落花印记,花瓣的纹路清晰得像是用胭脂描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冷。

“别碰那印记!”李承道快步上前,从袖中掏出一面暗铜色的镜子。镜面边缘刻着繁复的符咒,他将镜子对准林婉儿的小臂,镜面瞬间泛起一层白雾,雾中慢慢浮现出模糊的血色花纹——那花纹竟和林婉儿手臂上的落花印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像凝固的血。

“照邪镜显影,说明这镇上的邪祟,跟这落花脱不了干系。”李承道收起镜子,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镇口,“咱们先进镇找地方落脚,等雨停了再查。”

三人刚走两步,就见镇口的杂货铺里探出个脑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穿着件打补丁的蓝布褂子,脸上堆着笑,手里还拿着块擦汗的粗布巾:“三位是外乡来的吧?这鬼天气,镇上的客栈都关了,不嫌弃的话,来我家后院住一晚?”

老头自称老李头,是这杂货铺的老板。他领着三人穿过堆满杂物的前堂,后院倒是收拾得干净,三间土坯房并排着,窗台上还摆着两盆开得正艳的野菊。可林婉儿刚踏进院子,就觉得脚踝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低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只有地面的砖缝里,渗出一点点带着腐花味的水渍。

“姑娘怎么了?”老李头注意到她的异样,笑着递过一杯热茶,“是不是冷着了?这镇子里一到阴雨天就潮气重,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林婉儿接过茶杯,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间,突然想起幼时的事——那年她才五岁,跟着母亲路过一条小溪,也是这样的阴雨天,也是这样的腐花味,她看见溪面上飘着个穿红衣的女子,女子朝她笑,伸手要拉她,母亲及时把她抱走,可她的手臂上,也留下过这样一朵淡红色的落花印,后来用了好多符水才消下去。

“没、没事。”林婉儿强压下心头的寒意,把茶杯凑到嘴边,却没敢喝——茶水里,竟漂着一片小小的腐花瓣,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茶叶。

夜里,雨下得更大了。赵阳被窗外的脚步声吵醒,那声音“啪嗒啪嗒”的,像是有人穿着湿鞋在院子里走。他悄悄掀开窗帘一角,借着闪电的光,看见个身披黑斗篷的人影在院子中央挖坑。那人的斗篷上绣满了落花,风一吹,斗篷下摆扬起,露出里面的衣料——竟是和李承道描述过的、百年前落花阁的服饰一模一样的丝绸。

等黑影离开,赵阳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用随身带的小铲子挖开那个坑。刚挖了两寸,铲子就碰到了硬东西,他俯身一看,是半截衣袖,布料光滑,上面绣着个暗红色的“蝶”字,边缘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黑褐色污渍,闻着正是尸腐水的味道。

“谁在那儿?”老李头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赵阳吓得手一抖,铲子掉在地上。回头一看,老李头举着盏油灯,站在房门口,脸上的笑没了,眼神沉沉的,“小伙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挖什么?”

“我、我就是听见动静,出来看看。”赵阳慌忙站起身,把半截衣袖藏在身后,“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

老李头没再追问,只是盯着他藏在身后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房:“夜里凉,早点回去睡吧,这镇上的阴雨天,少出门。”

赵阳回到房间,刚把半截衣袖藏进药箱,就听见隔壁传来林婉儿的惊叫。他赶紧跑过去,推开门一看,林婉儿正站在床边,脸色惨白,她的缚魂索掉在地上,索上的朱砂竟变成了暗红色,上面还缠着好几片腐花,像是从溪里捞上来的一样。

“怎么回事?”李承道也赶了过来,捡起缚魂索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向窗外——院子里的那两盆野菊,不知何时竟蔫了,花瓣一片片掉下来,落在地上,很快就变成了发黑的腐花。

就在这时,前堂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米缸倒了。三人跑过去一看,只见米缸的盖子掉在地上,里面的米全被倒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一缸带着水渍的腐花,花堆里,还埋着一张黄纸,上面用黑墨写着一行字:“想找玉蝶,先寻流水底的‘花魂’。”

李承道拿起黄纸,指尖刚碰到纸面,就觉得一阵刺骨的冷。他抬头看向窗外的流水溪,雨声中,那女子的《落花曲》又响了起来,这次更清晰,像是有人站在溪边,对着杂货铺的方向唱:“花魂藏,玉蝶殇,找不到的人,别想走……”

天刚蒙蒙亮,雨还没停,只是势头弱了些,像牛毛似的飘在空气里。李承道将那张写着“花魂”的黄纸压在案头,指尖反复摩挲着纸面——墨迹里混着细小的腐花碎屑,凑近闻,除了尸腐水的腥气,还有一丝极淡的朱砂味,和林婉儿缚魂索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师父,探尸钩做好了。”赵阳背着药箱走进来,手里拎着根两尺长的铁钩,钩尖磨得发亮,杆身缠着浸过糯米水的红绳,“我在铁钩上涂了雄黄,要是真勾到不干净的东西,能镇住一时。”他说话时,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窗外,昨晚老李头那沉沉的目光,总让他心里发毛。

林婉儿已经换了身干净的短打,手臂上的落花印记淡了些,却仍能看清轮廓。她将缚魂索重新缠在腰间,索上的腐花已经清理干净,可暗红色的朱砂像洗不掉的血痕,牢牢附在麻绳上:“我跟你们一起去溪边,那印记总在发烫,说不定能感应到‘花魂’在哪。”

三人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老李头端着个木盆从厨房出来,盆里是热腾腾的玉米粥和咸菜。“三位这是要去哪儿?”他笑着把木盆放在石桌上,眼神却落在赵阳手里的探尸钩上,“这雨天去溪边不安全,前几年有个外乡人,就是在溪边滑了一跤,再也没上来。”

“我们去溪边看看风景。”李承道接过粥碗,语气平淡,“昨晚听了《落花曲》,总觉得那曲子有意思,想去源头找找。”他舀了一勺粥,余光瞥见老李头的手指微微蜷缩——那是紧张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老李头没再阻拦,只是站在门口挥手:“早点回来,别待太久,这溪水邪性得很。”

三人沿着溪边走,腐花飘得更密了,有的顺着水流打转,有的贴在岸边的石头上,像一张张皱巴巴的人脸。林婉儿走在中间,手臂的印记越来越烫,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游走,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指着溪水中央:“在那边!我感觉……有东西在盯着我。”

赵阳立刻蹲下身,将探尸钩慢慢伸进水里。溪水很浑浊,能见度不足一尺,铁钩刚沉到水底,就勾到了什么重物,他用力往上拉,手臂青筋暴起:“有东西!师父,搭把手!”

李承道上前握住铁钩杆,两人一起发力,水面突然泛起一阵黑泡,紧接着,一具穿着淡粉色丝绸的女尸被勾了上来。尸体保存得异常完好,像是刚下葬没多久,丝绸上绣着繁复的落花图案,正是百年前落花阁的服饰。女尸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双目紧闭,手心却紧紧攥着什么。

“小心点。”李承道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女尸额头,“这尸体没腐烂,肯定是被邪祟镇住了。”

林婉儿鼓起勇气,轻轻掰开女尸的手心——里面是半块玉蝶碎片,玉色温润,上面刻着“逐花”二字,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迹。就在她碰到玉蝶的瞬间,女尸突然睁开眼睛!那是一双空洞的黑眼,没有眼白,只有浑浊的黑色,紧接着,女尸的嘴角缓缓张开,涌出一股带着腐花的黑水,水里漂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赵阳赶紧用镊子夹起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李老头的杂货铺,藏着第一个‘谎’。”

“是老李头?”林婉儿后退一步,想起昨晚老李头端来的那杯飘着腐花瓣的热茶,浑身发冷,“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李承道将玉蝶碎片收好,目光落在女尸的领口——那里有个细小的针孔,针孔周围的皮肤呈青黑色,像是被毒针刺过:“这尸体不是自然死亡,是被人毒杀后沉到溪底的。老李头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们先回去,夜里再去他的杂货铺查。”

回到杂货铺时,老李头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前堂的卷帘门半掩着,隐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翻东西的声音。三人假装回房休息,实则在房间里观察——直到深夜,听到前堂的卷帘门“吱呀”一声关上,李承道才带着林婉儿和赵阳悄悄溜出来,潜进杂货铺的地窖。

地窖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墙角堆着不少破旧的木箱,箱子上积满了灰尘。赵阳用手电筒照了照,突然停住脚步——木箱上,竟印着和女尸丝绸上一样的落花图案!

“师父,你看这个!”林婉儿打开一个木箱,里面装满了落花阁的旧物:绣着蝶纹的手帕、刻着花纹的发簪,还有一本泛黄的账本。她翻开账本,里面的字迹娟秀,记录着落花阁当年的收支,翻到最后几页,一行字让她瞳孔骤缩:“百年前,落花阁因‘玉蝶镇魂’被全镇人忌惮,族长主动交出玉蝶后,仍被人灭门。”可下一页却被撕掉了,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

“这是假的。”赵阳凑过来,手指拂过账本的纸页,“这纸是近几年才仿的旧纸,墨迹也新,根本不是百年前的东西。”

就在这时,地窖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手电筒的光束照了进来,老李头的声音响起:“三位深夜闯进我的地窖,是在找什么?”他手里握着一把柴刀,刀刃在光束下泛着冷光,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眼神阴沉沉的。

“老李头,你到底是谁?”李承道挡在林婉儿和赵阳身前,手按在腰间的照邪镜上,“这账本是假的,你为什么要伪造落花阁的灭门真相?”

老李头没有回答,只是举起柴刀,却没有砍过来,而是转身指向地窖角落:“那边有个暗格,你们自己看。”

赵阳走过去,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角落的墙壁上有块砖是松动的。他撬开砖块,里面藏着一个小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个“清”字,是李承道失踪多年的同门师兄的随身之物!

“这是……师兄的玉佩?”李承道接过玉佩,指尖微微颤抖,“你怎么会有这个?我师兄他……”

老李头放下柴刀,叹了口气:“你师兄三年前也来查落花阁的事,住在我这里。他失踪前,把这个玉佩交给我,说要是有个带照邪镜的道士来,就把玉佩给他,让他别再查下去,不然……会有危险。”

“危险是什么?”林婉儿追问,手臂的印记又开始发烫。

就在这时,地窖的窗户突然“哐当”一声被风吹开,一道黑影闪过,扔进来一把染血的剪刀!剪刀上缠着腐花,血迹已经发黑,赵阳捡起剪刀,仔细看了看,脸色骤变:“这是落花阁女子的刺绣工具!而且这血迹……和溪底女尸的血型一致!”

李承道立刻追出去,却只看到黑影消失在溪边的方向。他用符咒追踪,符咒却飘到溪边的一口枯井旁,突然烧了起来。三人跑到枯井边,井里飘满了腐花,井底传来《落花曲》的回声,比之前更清晰,像是有无数个声音在井底吟唱。

李承道掏出照邪镜,镜面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花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密,几乎覆盖了整个镜面。林婉儿的手臂突然剧痛,印记变得鲜红,像是要渗出血来:“师父,我感觉……井底有东西在召唤我。”

赵阳看着井底的腐花,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发白:“我们上当了!黑影是在故意用线索‘赶’我们来枯井,这里有陷阱!”

枯井里的《落花曲》还在回荡,像是无数根细针,扎得人耳膜发疼。林婉儿捂着手臂蹲在地上,鲜红的落花印记几乎要从皮肤里渗出来,滚烫的触感让她眼前发黑,恍惚间竟看见井底浮出个穿红衣的女子身影,正朝着她伸出手。

“婉儿,别睁眼!”李承道立刻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林婉儿眉心。符纸刚碰到皮肤,就“滋啦”一声冒起白烟,林婉儿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是脸色依旧惨白,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赵阳握着探尸钩的手在发抖,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井口——那些飘在水面的腐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中间聚拢,像是被什么东西吸着,慢慢形成一个黑色的旋涡。“师父,这井不对劲,里面的腐花在动!”

李承道将照邪镜对准井口,镜面的血色花纹突然剧烈晃动,像是要从镜面上跳出来。他突然想起师兄留下的一本手札,里面写过“落花阁有秘地,以腐花为引,以流水为锁”,难道这枯井就是入口?

“赵阳,用探尸钩勾住井壁,我们下去。”李承道解下腰间的绳索,一端系在旁边的柳树上,“既然黑影想引我们来,我们就看看,井底到底藏着什么。”

赵阳咬了咬牙,将探尸钩甩进井里,铁钩“咔嗒”一声勾住了井壁的石头。三人抓着绳索,慢慢往井底滑——越往下,腐花味越浓,井底的水没过脚踝时,竟带着刺骨的寒意,像是泡过冰块。

快到井底时,林婉儿突然指着侧面的井壁:“那里有个洞!”

李承道用手电筒一照,果然有个半人高的洞口,洞口用腐花编织的帘子挡着,掀开帘子,里面是一间密室。密室里没有灯,却泛着淡淡的绿光,正中央摆着一个木制牌位,上面刻着“落花阁族长之位”,牌位前的石桌上,放着另一半“逐花”玉蝶碎片,还有一本线装的账本。

“这是完整的账本!”赵阳快步走过去,翻开账本的最后一页,上面的字迹和之前在地窖看到的仿品截然不同,墨色陈旧,笔画有力:“当年灭门的不是镇民,是落花阁的叛徒——族长的弟弟李玄,他想独占双生玉蝶,伪造镇民忌惮的假象,杀了全族后,带着‘恋蝶’玉蝶逃走,只留下‘逐花’玉蝶镇住族人冤魂。”

林婉儿拿起那半块玉蝶碎片,碎片刚碰到她的指尖,就和她手臂上的落花印记产生了共鸣,印记发出淡红色的光,碎片也跟着亮了起来,两块碎片慢慢往中间靠,像是要拼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地面开始渗水,腐花从门缝里涌进来,很快就没过了脚踝。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冷笑:“李承道,你以为你在查案,其实你是在帮我找‘恋蝶’玉蝶——你师兄就是因为不肯帮我,才被我沉到溪底的。”

“是你!”李承道猛地转身,看向门口——黑影正站在那里,黑斗篷上的落花在绿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找双生玉蝶?”

黑影慢慢摘下面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赵阳!

林婉儿瞳孔骤缩,后退一步,手里的玉碟碎片差点掉在地上:“赵阳?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阳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怯懦,只剩下冰冷的疯狂:“我是李玄的后代,这双生玉蝶,本来就该是我的。三年前,你师兄查到了真相,不肯帮我找‘恋蝶’玉蝶,我只能把他沉到溪底,再伪装成你的师弟,跟着你查案——你的符咒,你的照邪镜,都是我找玉蝶的工具!”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拔开瓶塞,里面的粉末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这是‘腐花毒粉’,能让人产生幻觉,看见最恐惧的事物。林婉儿,你不是最怕你师兄的鬼魂吗?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见见’他。”

毒粉被风吹向林婉儿,她来不及躲闪,吸入粉末的瞬间,眼前就出现了师兄的身影——师兄浑身是水,脸色惨白,眼神怨毒地盯着她:“婉儿,你为什么不救我?是你把我引去溪边的!”

“不是我!师兄,不是我!”林婉儿抱着头尖叫,手里的缚魂索掉在地上,开始疯狂地抽打周围的空气。

李承道趁机将照邪镜对准赵阳的喉咙,镜面的血色花纹突然化作一只蝴蝶,朝着赵阳的眉心刺去:“赵阳,你被冤魂操控了,醒醒!”

赵阳惨叫一声,眉心浮现出淡黑色的落花印记,和林婉儿手臂上的印记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更深,像是涂了墨。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体剧烈地颤抖:“不……不是我……是他逼我的……”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老李头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玉蝶碎片,碎片上刻着“恋蝶”二字:“承道,快,把双蝶拼合!这是你师兄藏在我这里的,他说,只有双蝶合璧,才能镇住李玄的冤魂!”

李承道立刻接过“恋蝶”玉蝶,将两块碎片拼在一起——双蝶刚碰到,就发出耀眼的白光,密室里的腐花瞬间枯萎,渗水也停了下来。赵阳眉心的黑色印记慢慢变淡,最后消失不见,他瘫坐在地上,眼神恢复了清明,只是满脸的迷茫:“师父……婉儿师姐……我刚才……”

“你被李玄的冤魂操控了。”李承道将双蝶放在牌位前,白光笼罩着整个密室,井底传来族长女儿的声音,温柔而清晰:“双蝶合璧,冤魂归位,落花流水镇,终于能清净了。”

话音刚落,密室里的绿光消失了,外面传来溪水流动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浑浊,而是清澈的“哗啦啦”声。林婉儿低头看了看手臂,落花印记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像是被风吹过的花瓣。

赵阳站起身,走到牌位前,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族长,是我错了。”

老李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不怪你,是李玄的冤魂太凶,你也是受害者。当年你师兄找到我,说他查到了真相,怕你有危险,才把‘恋蝶’玉蝶交给我,让我在关键时刻拿出来。”

李承道看着双蝶,突然想起师兄手札里的最后一句话:“玉蝶虽能镇魂,却镇不住人心的贪婪。”他抬头看向密室的门,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洞口照进来,洒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金粉。

“我们该出去了。”李承道转身,看着林婉儿和赵阳,“真相已经大白,落花流水镇,该恢复平静了。”

密室的白光还未完全散去,空气里残留的腐花腥气已淡得几乎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类似野菊的清甜味。赵阳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边缘——刚才被冤魂操控时的记忆像碎玻璃,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尤其是看到林婉儿被幻觉折磨的模样,胸口闷得发慌。

“你师兄的遗体,应该还在溪底。”老李头突然开口,声音比之前沉了些,他从怀里掏出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本子,递到李承道面前,“这是你师兄留下的最后一页账册,他说等双蝶合璧后,再给你看。”

李承道接过油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硬挺的纸页,心脏猛地一缩。解开油布,里面果然是张泛黄的账册纸,上面是师兄熟悉的字迹,只是笔画比平时潦草,末尾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迹:“玄冤未散,玉蝶需分藏。我已将‘恋蝶’交予李伯,‘逐花’碎作两瓣,一藏溪底女尸手,一赠婉儿——她是族长女儿的后人,印记能引魂,也能镇魂。若我遭不测,让婉儿带着玉蝶碎片去溪边,花魂自会引路。”

“我是……族长女儿的后人?”林婉儿猛地抬头,手臂上淡粉色的痕迹还在,此刻竟泛着微光,“我娘从未跟我说过这些,她只说我幼时被花魂缠过,是个命硬的。”

“你娘是怕你卷进来。”老李头走到牌位前,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当年族长知道李玄要灭门,提前让女儿带着‘逐花’玉蝶逃走。你外婆——也就是族长的女儿,后来遇到你娘,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就把玉蝶碎片缝进你娘的衣角,还说要是以后有个手臂带落花印的孩子,那就是玉蝶选的镇魂人。”

赵阳突然站起身,往密室门外走:“我去把师兄的遗体捞上来,他不该一直在溪底待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着林婉儿,“师姐,对不起,刚才……”

“别说了。”林婉儿摇摇头,拿起石桌上的双生玉蝶,玉蝶此刻已恢复成温润的白色,上面的“恋蝶”“逐花”二字清晰可见,“你也是被冤魂逼的,我们现在该做的,是让师兄安息。”

四人走出枯井时,天已经放晴了,阳光透过柳树的缝隙洒在溪面上,泛着细碎的金光。之前飘满腐花的溪水变得清澈见底,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偶尔有几条小鱼游过,再也没有半分诡异的模样。

赵阳和李承道用探尸钩在溪底摸索,没过多久,就勾到了一具穿着青色道袍的遗体——正是李承道的师兄。遗体虽然泡在水里,却没有腐烂,道袍的领口别着个小小的铜铃,那是他们入门时师父给的信物。

“师兄,我们带你走。”李承道蹲下身,轻轻将遗体抱起来,铜铃“叮铃”响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抬头看向溪边,突然发现岸边的柳树下,不知何时开了一片白色的野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风一吹,花瓣飘落在遗体上,像是在送行。

回到杂货铺后,老李头找了块干净的木板,铺上新的白布,将师兄的遗体放在上面。李承道从行李里拿出符纸和香烛,在院子里设了个简单的灵堂,香烛点燃后,烟雾袅袅升起,竟化作蝴蝶的形状,慢慢飘向空中。

夜里,林婉儿坐在灵堂旁,手里拿着师兄留下的账册纸,反复看着上面的字。突然,她感觉指尖一痒,低头一看,账册纸的空白处竟慢慢浮现出一行淡红色的字迹,像是用花瓣汁写的:“婉儿,多谢你带玉蝶归来。溪底的花魂都已安息,只是……李玄的冤魂虽散,却还有一缕藏在‘照邪镜’里,你要小心。”

字迹刚消失,院子里的香烛突然“噼啪”响了一声,火焰窜起半尺高。林婉儿立刻起身,跑到李承道的房间——李承道正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照邪镜,镜面此刻泛着淡淡的黑色,之前的血色花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师父,你看!”林婉儿把账册纸递过去,“师兄留字说,李玄的一缕冤魂藏在照邪镜里!”

李承道拿起照邪镜,仔细看了看,镜面的黑影突然动了起来,像是要从镜里钻出来。他立刻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镜面上,符纸“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黑影瞬间消失,镜面恢复成暗铜色。

“难怪之前照邪镜的花纹总不对劲。”李承道收起镜子,叹了口气,“师兄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来得及说。不过现在李玄的冤魂只剩一缕,翻不起什么风浪,等我们把师兄安葬后,再找个地方把镜子封印起来。”

林婉儿点点头,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灵堂。香烛的光映在灵堂的白布上,偶尔有风吹过,白布轻轻晃动,像是有人在轻轻抚摸。她想起白天账册纸上的字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淡粉色的痕迹还在,只是此刻竟觉得温暖,像是外婆在保护她。

赵阳突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碗热粥:“师姐,你坐了好久,喝点粥吧。”他把粥碗递过来,“老李头说,明天我们把师兄安葬在后山的向阳处,那里能看到整个落花流水镇,师兄肯定会喜欢的。”

林婉儿接过粥碗,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她抬头看向窗外,月光洒在院子里的野花上,泛着银色的光,远处的溪水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在唱着温柔的歌,再也没有《落花曲》的诡异,只有平静与安宁。

后山的向阳坡上,新土垒起一座小小的坟茔,墓碑上刻着“李承清之墓”——那是李承道师兄的名字。李承道将一束新鲜的野菊放在墓前,香烛的青烟袅袅升起,被风一吹,化作细碎的光点,落在坟头的泥土上。

“师兄,以后这里就能看见整个落花流水镇了。”李承道轻声说,指尖拂过墓碑上的字迹,“镇上的邪祟散了,溪水也清了,你可以安心了。”

林婉儿站在一旁,手臂上淡粉色的印记已经几乎看不见,只有在阳光下才能隐约察觉。她看着远处的流水溪,溪边的柳树抽出了新芽,偶尔有村民路过,说说笑笑地浣洗衣物,再也没有往日的阴森。赵阳则蹲在坟前,用石块垒起一圈矮墙,防止雨水冲刷坟茔,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长眠的人。

老李头没有跟来,只是在他们出发前,塞给李承道一个布包,里面是几块晒干的野菊,还有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当年族长女儿留下的,说要是有一天双蝶合璧,就把这个交给镇魂人。”

下山时,赵阳突然停下脚步,摸了摸口袋,脸色微微一变:“我口袋里好像多了点东西。”他伸手掏出一片新鲜的落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花芯里裹着一张极小的字条,上面用墨写着一行字:“双蝶虽合,还有一只‘藏在暗处的蝶’,没找出来呢。”

“藏在暗处的蝶?”李承道接过字条,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李玄的冤魂还没散干净?”他突然想起之前照邪镜里的黑影,心里一紧,“我们先回杂货铺,看看照邪镜。”

回到杂货铺,李承道立刻从行李里拿出照邪镜。镜面还是暗铜色,没有任何异常,他将镜子对准阳光,突然发现镜面边缘有一道极细的裂缝,裂缝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他用银簪轻轻挑开裂缝,掉出一小片黑色的碎布,上面绣着半只蝴蝶——和赵阳之前在院子里挖到的半截衣袖上的“蝶”字绣纹一模一样。

“这是……李玄的衣服碎片?”林婉儿凑过来,看着碎布,“难道他的冤魂真的还藏在镜子里?”

就在这时,老李头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脸色有些凝重:“你们看这个。”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面小小的铜镜,镜面已经有些模糊,边缘刻着和照邪镜一样的符咒,“这是我在杂货铺的阁楼里找到的,下面压着一张纸,说这是‘副镜’,能照出主镜里藏着的东西。”

李承道将照邪镜和副镜放在一起,副镜的镜面突然亮起,映出照邪镜里的景象——镜中竟藏着一缕黑色的冤魂,正是李玄的模样!他被困在镜中,面目狰狞地捶打着镜面,却怎么也逃不出来。

“原来‘藏在暗处的蝶’就是他!”赵阳恍然大悟,“他的一缕冤魂藏在照邪镜里,之前我们以为他散了,其实是躲了起来!”

李承道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照邪镜上,符咒瞬间燃烧起来,镜中的李玄发出一声惨叫,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就在他快要消失时,突然朝着赵阳扑来,却被副镜发出的白光挡住,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照邪镜上的裂缝慢慢愈合,镜面恢复了平整,只是边缘的符咒变得更加清晰。李承道拿起镜子,发现镜面上浮现出一行淡金色的字迹,是师兄的笔迹:“师弟,李玄的冤魂已散,照邪镜以后能镇住镇上的邪气。我去了,勿念。”

字迹很快消失,林婉儿突然注意到老李头手里的木盒,盒底刻着一行小字:“落花阁秘器,双镜相生,镇魂镇心。”她想起之前族长女儿留下的纸,连忙拿出来展开——纸上画着一幅图,是落花阁的旧址,旁边写着:“双镜归位,落花重生,流水无忧。”

“原来如此。”李承道看着图纸,“老李头,这落花阁的旧址在哪里?我们把双镜送回去,也算是完成了族长和师兄的心愿。”

老李头点点头,指着后山的方向:“就在后山的山洞里,当年族长就是在那里藏的双镜,后来被李玄拿走了主镜,也就是你手里的照邪镜。”

三人带着双镜,按照图纸的指引,找到了后山的山洞。山洞里很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打扫,正中央有个石台,上面刻着蝴蝶的图案。李承道将双镜放在石台上,双镜立刻发出耀眼的白光,照亮了整个山洞,石台上的蝴蝶图案也活了过来,像是要从石台上飞出来。

离开山洞时,林婉儿回头看了一眼,山洞门口不知何时开了一片野菊,和坟前的野菊一模一样。风一吹,花瓣飘落在他们身上,像是在送别。

三人坐在马车上,离开落花流水镇。赵阳掀开窗帘,看着渐渐远去的镇子,突然笑了:“师姐,你看,镇上的烟囱都冒烟了,真好。”

林婉儿也笑了,她摸了摸手臂,那里已经没有任何印记,只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像是外婆的手轻轻拂过。李承道则握着照邪镜,镜面映出蓝天白云,还有远处的青山,再也没有任何邪祟的痕迹。

马车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落花流水镇的溪水依旧清澈,溪边的野菊开得正艳,偶尔有蝴蝶飞过,停在花瓣上,像是在守护着这个终于恢复平静的小镇。只是没人注意到,赵阳之前发现的那片落花,掉在了马车的座位下,花瓣慢慢展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另一行小字:“镜魂虽散,蝶影未绝,待到来年花落时,再寻故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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