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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缠骨债:穷鬼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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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骨债:穷鬼镇

民国二十三年深秋,皖南的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霉味,黏糊糊地裹着穷鬼镇。镇东张记粮仓的木门虚掩着,门轴锈得厉害,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怪响,像极了老人临死前的喘息。

林婉儿裹紧了身上洗得发白的青布道袍,指尖还是冻得发僵。她跟在师父李承道身后,目光不自觉地扫过粮仓外散落的谷壳——那谷壳上竟沾着几点暗褐色的痕迹,凑近了闻,是陈血混着泥土的腥气。

“师父,这地方……”赵阳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三分,他素来胆壮,此刻却忍不住攥紧了腰间的桃木剑,剑穗上的红绳被雨打湿,沉甸甸地垂着。

李承道没说话,只是抬手推开了粮仓门。一股混杂着谷物霉味、腐气的冷风扑面而来,林婉儿猛地屏住呼吸,视线里瞬间闯进一具悬在梁上的尸体——是粮商张万财。

张万财穿着件浆洗得发亮的绸缎马褂,此刻却像块破布似的挂着,脚尖离地面足有二尺远,脚下散落着七枚生锈的铜钱,铜钱边缘还沾着黑褐色的污渍。他的头歪向一侧,脖颈处的勒痕紫得发黑,像条粗壮的毒蛇缠在那里,舌头微微吐出来,泛着青灰色。

“婉儿,去看看。”李承道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手里的罗盘指针正疯狂打转,铜制的盘面映着尸体的影子,竟显得有些扭曲。

林婉儿强压着喉咙里的恶心,慢慢走过去。她蹲下身时,注意到张万财的指甲缝里夹着一缕破棉絮,灰扑扑的,散发着和雨丝一样的霉味。更让她心头一紧的是,张万财的眼睛没闭上,空洞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像是在看那七枚铜钱,又像是在看藏在暗处的什么东西。

“师父,勒痕有两道。”林婉儿伸手碰了碰尸体的脖颈,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一道是麻绳印,另一道……像是手指掐出来的。”

赵阳凑过来,刚想说话,突然“咚”的一声,粮仓角落里的一个粮仓塌了半边,露出里面散落的谷物。林婉儿眼尖,瞥见谷堆里闪着点铜光,她走过去拨开谷物,竟是一枚刻着“李”字的铜纽扣,纽扣边缘沾着点淡黄色的粉末,凑近闻,有淡淡的硫磺味。

“这纽扣……”赵阳皱起眉,“不像是张万财的,他穿的马褂上,钉的都是银扣。”

就在这时,粮仓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镇长老王头带着几个镇民冲了进来。老王头穿着件藏青色的短褂,袖口沾着泥点,看到梁上的尸体,他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嘴里不停念叨:“造孽啊……又是穷鬼索债……”

“王镇长,什么穷鬼索债?”李承道终于开口,目光落在老王头颤抖的手上。

老王头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李道长,您是外乡人不知道。二十年前,咱们镇闹饥荒,有一家三口逃荒来,饿死在镇西破庙里。镇民怕晦气,没敢埋,最后……最后尸体被野狗啃了,就剩一件破棉袄和七枚铜钱。”他指了指地上的铜钱,脸色更白了,“打那以后,只要有人露富,或是得罪了‘穷鬼’,就会出事。前几年,镇西的刘老栓藏了私房钱,最后被铜钱噎死了;上个月,赵老根欠了粮,被粮袋压死了……张万财他……他三天前还在土地庙前撒铜钱,骂着要打发穷鬼,这就……”

林婉儿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小时候祖母说过的话,说她有个叔叔,当年就是逃荒去了皖南,再也没回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口,那里藏着半块玉佩,是祖母临终前给她的,说上面刻着叔叔的名字。

“王镇长,张万财死前,有没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李承道追问。

老王头想了想,摇着头:“没有啊,他前天还在镇口茶馆喝茶,骂骂咧咧说最近总做噩梦,梦见个穿破棉袄的黑影掐他脖子,说‘欠我的,得用命还’。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财多了心慌,没成想……”

林婉儿突然看向尸体的手,那只手的食指微微弯曲,像是在指着什么方向。她顺着手指看去,只见粮仓的后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淡淡的黑痕,像是有人用沾了墨的手指划上去的,形状竟有点像个“七”字。

“师父,你看那里。”林婉儿指着黑痕。

李承道走过去,用手指摸了摸黑痕,指尖沾了点黑色粉末。他放在鼻尖闻了闻,脸色微变:“是染料,黑色的染料。”

就在这时,赵阳突然“啊”了一声,指着张万财的脚边。众人看过去,只见那七枚铜钱不知何时翻了个面,朝上的一面竟都刻着小小的“债”字,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一只只盯着人的眼睛。

“这……这是真的有鬼啊!”一个镇民尖叫起来,转身就往外跑,其他镇民也跟着骚动起来,纷纷往门口挤。

李承道抬手喝止:“大家别慌!这不是鬼,是人祸!”他指着梁上的绳结,“这是‘双回扣’绳结,只有懂绳索技巧的人才能打出来,鬼可不会这么麻烦。张万财是先被人掐晕,再伪装成上吊的!”

可镇民们哪里听得进去,只顾着往外跑。老王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拉住李承道:“李道长,您可得救救我们镇啊!要是真有穷鬼索债,我们都得死!”

李承道看着混乱的场面,又看了看梁上的尸体,目光落在那枚“李”字铜纽扣上,若有所思。林婉儿注意到,师父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罗盘,罗盘的指针还在转,只是速度慢了些,像是在指向某个方向——镇西破庙的方向。

雨还没停,豆大的雨点砸在布庄的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混着黑色染料,在地面拖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像极了凝固的血。

林婉儿刚把粮仓里的铜纽扣收好,就听见镇口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和李承道、赵阳赶到时,布庄王寡妇家的染坊已经围满了人,镇民们的脸在雨雾中显得惨白,嘴里不停念叨着“又死人了”“穷鬼真的来了”。

“让让,让让!”赵阳分开人群,林婉儿跟着师父挤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攥紧了衣角——染缸里的靛蓝色染料不知何时变成了墨黑色,像一潭浑浊的死水,王寡妇的尸体就浮在水面上,脸朝下,乌黑的头发散开,像水草一样漂着。

更骇人的是,王寡妇身上裹着一件破棉袄。棉袄的布料早已腐烂,露出里面发黄的棉絮,棉絮上还沾着些暗红色的斑点,风一吹,散发出和张万财指甲缝里一样的霉味。

“是……是二十年前那个逃荒者的棉袄!”一个老人突然尖叫起来,指着棉袄的领口,“我记得这补丁!当时我还劝过大家把尸体埋了,可没人听……”

李承道蹲在染缸边,用一根树枝拨开王寡妇的尸体。她的脸露出来,双目圆睁,嘴角却诡异地上扬,像是在笑。脖颈处没有勒痕,可指甲缝里同样夹着一缕破棉絮,和张万财的一模一样。

“婉儿,看看棉袄口袋。”李承道的声音比平时更沉,林婉儿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棉袄口袋,指尖触到冰凉坚硬的东西——是七枚铜钱。

她把铜钱掏出来,放在手心,突然浑身一僵——其中一枚铜钱的边缘,竟刻着“王寡妇”三个字,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细针刻上去的,还沾着点黑色染料。

“这铜钱……怎么会有她的名字?”赵阳凑过来,看清铜钱上的字,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真是穷鬼提前算好的?”

“不是算好的,是有人故意刻的。”李承道站起身,目光扫过染坊四周。染坊的墙角堆着几袋染料,其中一袋黑色染料的袋子破了个口,染料洒在地上,和染缸里的黑色液体一模一样。他走过去,用手指沾了点染料,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皱得更紧:“这里面加了东西。”

林婉儿也凑过去闻了闻,除了染料的气味,还闻到一丝淡淡的硫磺味——和粮仓里那枚铜纽扣上的味道一样。

“师父,是硫磺。”林婉儿低声说。

李承道点点头,转头看向站在人群外的老王头。老王头脸色发白,双手不停地搓着,眼神躲闪,像是在隐瞒什么。

“王镇长,”李承道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周围的喧闹瞬间安静下来,“王寡妇家的染坊,平时谁会来?”

老王头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人来啊,她性子孤僻,染布都是自己来。不过……不过昨天下午,我看见货郎陈九来过,好像是来送针线的。”

“陈九?”赵阳皱起眉,“就是那个每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

“对,就是他。”老王头点头,“他为人老实,平时话不多,镇里人都爱买他的东西。”

林婉儿心里却泛起一丝疑惑。她昨天在镇口见过陈九,他挑着担子,担子上的针线盒摆得整整齐齐,可他的手指缝里,好像沾着点黑色的东西,当时她没在意,现在想来,那分明是染料。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喊:“肯定是那几个道士搞的鬼!他们一来就死人,是他们惹恼了穷鬼!”

这话一出,镇民们瞬间炸了锅,纷纷看向李承道师徒。有人捡起地上的石子,朝他们扔过来,嘴里骂着“滚出穷鬼镇”“别再害我们了”。

“大家别冲动!”赵阳挡在李承道和林婉儿身前,拔出桃木剑,“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害人的!”

可镇民们已经被恐惧冲昏了头脑,石子越扔越密。李承道拉着林婉儿和赵阳,往后退了几步,对老王头说:“王镇长,现在不是闹的时候。王寡妇的尸体不能放在这里,得先抬去义庄,我要验尸。另外,麻烦你让人盯着陈九,别让他离开镇子。”

老王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着镇民们喊:“大家都散了!李道长是我请来查案的,要是把他们赶走了,谁来救我们?都回家去,别在这里添乱!”

镇民们虽然不情愿,但也知道老王头说得有道理,慢慢散了去。雨还在下,染缸里的黑色染料泛着诡异的光,王寡妇的尸体被抬走时,那件破棉袄从她身上滑落,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张纸条——纸条上用黑染料写着“第八个”,字迹潦草,像是在极度慌乱中写的。

林婉儿捡起纸条,递给李承道。李承道看着纸条上的字,又看了看染缸里的黑色染料,突然说:“婉儿,你去查二十年前的饥荒旧事,尤其是那个逃荒的一家三口,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下落。赵阳,你去查镇里有硫磺的人家,重点查陈九和王寡妇的关系。我去义庄验尸。”

“师父,那你小心。”林婉儿接过李承道递来的罗盘,心里却莫名的不安。她摸了摸领口的玉佩,玉佩是凉的,贴在胸口,却让她想起祖母临终前的话:“婉儿,要是以后遇到穿破棉袄的人,一定要躲远点,他会来讨债的……”

赵阳已经提着桃木剑往镇西走了,林婉儿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义庄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雨雾里。她不知道,此时的镇西破庙,正有一双眼睛盯着她,那双眼睛里,满是怨毒和贪婪,像极了染缸里的黑色染料,要将她彻底吞噬。

镇西破庙的门早被风吹烂,只剩下半截朽木歪在门框上,庙里弥漫着腐叶和尘土的味道,还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林婉儿举着油纸伞站在门口,罗盘的指针又开始打转,铜盘映着庙内斑驳的土墙,墙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黑痕,像极了人手抓挠过的印记。

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去,目光立刻被墙角的一堆骸骨吸引——那骸骨散乱地堆在地上,颅骨上有个明显的裂痕,胸口插着一把生锈的匕首,匕首柄上缠着半段破布,布上沾着淡黄色的粉末,凑近一闻,是硫磺味。

“这就是二十年前逃荒者的骸骨?”林婉儿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骸骨旁的腐叶,竟在里面发现了半块玉佩——那玉佩的形状、纹路,和她领口藏着的一模一样!她猛地摸向自己的领口,指尖传来玉佩的冰凉触感,心脏却狂跳起来:祖母说过,这半块玉佩是叔叔的,另一半……难道在这骸骨身上?

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林婉儿下意识地躲到神像后面。她透过神像的缝隙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货郎陈九。陈九手里提着个布包,径直走到骸骨旁,蹲下身像是在找什么,手指在骸骨上胡乱摸索,眼神里满是急切。

林婉儿屏住呼吸,刚想开口询问,突然觉得后颈一凉,一股力气猛地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后拖。她挣扎着回头,只看到一张模糊的脸,鼻腔里瞬间灌满了刺鼻的药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林婉儿被一阵剧痛惊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骸骨旁,手里竟握着那把生锈的匕首,匕首上沾着新鲜的血迹,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流。而她身前,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是昨天带头要把他们赶出镇的壮汉!

“婉儿!你在干什么?”赵阳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举着桃木剑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杀了他?”

林婉儿浑身发抖,连忙扔掉匕首,声音带着哭腔:“不是我!我被人打晕了,醒来就这样了!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赵阳皱起眉,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和尸体上,“这匕首是从逃荒者骸骨上拔下来的,尸体的伤口和匕首的形状吻合,周围只有你的脚印,你让我怎么信你?”

林婉儿看着赵阳怀疑的眼神,心里又急又痛。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说:“赵阳哥,你看我的后颈!我被人打晕前,后颈被人碰过,肯定有痕迹!还有陈九,我刚才看到陈九来这里,他肯定和这事有关!”

赵阳刚想说话,庙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是老王头带着镇民来了。老王头看到地上的尸体和握着匕首的林婉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啊!果然是你们这些道士搞的鬼!杀了人还想狡辩!”

“不是我!”林婉儿站起身,想解释却被镇民们围住。有人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挣扎着看向庙外,希望能看到师父的身影,可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张张愤怒又恐惧的脸。

就在这时,李承道的声音突然传来:“都住手!”他快步走进庙,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匕首,最后落在林婉儿身上,“婉儿,怎么回事?”

林婉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李承道听完,没说话,而是走到尸体旁蹲下身。他拨开尸体的衣领,发现尸体的脖颈处有一道淤青,和张万财脖颈上的掐痕一模一样。他又拿起那把匕首,仔细看了看匕首柄上的破布,突然说:“这破布上的硫磺粉,和粮仓纽扣、染坊染料里的一样。王镇长,你书房里的硫磺粉,也是这种吧?”

老王头浑身一僵,眼神瞬间慌乱起来:“我……我那是用来防蛇的,和这不一样!”

“是吗?”李承道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咒,快速贴在老王头身上。老王头突然尖叫起来,浑身发抖,嘴里冒出黑烟,衣服上竟也沾着淡黄色的硫磺粉。

“你……你这是干什么?”老王头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承认,我知道二十年前的事,可我没杀人!是他逼我的!”他突然指向人群中的陈九,“是陈九!他用骸骨威胁我,让我帮他掩盖真相,不然他就杀了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陈九身上。陈九脸色发白,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又诡异:“王镇长,事到如今,你还想栽赃给我?要不是你当年见死不救,那一家三口怎么会饿死?要不是你想独吞他们的东西,怎么会帮我掩盖?”

林婉儿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她终于明白,祖母说的叔叔,就是陈九口中的“逃荒者”,而地上的骸骨,正是她的亲人。她看着陈九扭曲的脸,声音带着颤抖:“你既然是同乡,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为什么现在才说这些?”

陈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变得狠厉:“我救?我自己都快饿死了!我能做的,就是把他们的骸骨埋在这里,等着有一天替他们报仇!”

“报仇?”李承道突然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陈九,“你根本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他们身上的珠宝吧?”

陈九的脸色瞬间煞白,握着匕首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李承道上前一步,指着骸骨的头骨,“逃荒者带了一箱珠宝,是为了给女儿治病,这事你早就知道。你杀张万财、王寡妇,还有之前的五个人,不是因为他们见死不救,是因为他们可能知道珠宝的下落,你怕他们抢了你的东西!”

林婉儿心头一震,快步走到骸骨旁,小心翼翼地捧起头骨——头骨顶部的裂痕里,竟卡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她打开木盒,里面的珠宝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刺得人眼睛发疼。

“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林婉儿举着木盒,声音里满是失望,“你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这些?你根本不是为我家人报仇,你只是个贪财的凶手!”

陈九的理智彻底崩塌,他突然推开身边的镇民,一把抓住旁边哭哭啼啼的小孩,将匕首架在孩子的脖子上,嘶吼道:“把盒子给我!那是我的!谁不给我,我就杀了他!”

小孩的母亲疯了似的扑过来,却被陈九一脚踹倒在地。赵阳瞬间拔出桃木剑,刚想上前,却被李承道拦住——陈九已经红了眼,硬拼只会伤了孩子。

“陈九,珠宝给你,放了孩子。”李承道缓缓开口,示意林婉儿把木盒递过去,“你拿了珠宝,现在就可以走,没人会拦你。”

陈九的目光死死盯着木盒,喉结上下滚动,却突然摇头:“我不相信你们!你们肯定想抓我!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他突然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挑子里的硫磺粉,“我要把这里烧了,把你们都烧了,跟穷鬼一起陪葬!”

硫磺粉遇火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苗顺着破庙的木梁快速蔓延,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镇民们尖叫着往外跑,赵阳趁机冲过去,一把推开陈九,将孩子抱到安全的地方。陈九被推倒在地,火舌很快舔上了他的衣角,他在火里疯狂挣扎,嘴里还在喊着“珠宝是我的”,最终渐渐没了声响。

大火被雨水浇灭时,破庙已经成了一片焦土。陈九的尸体蜷缩在灰烬里,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烧焦的破棉絮,和二十年前逃荒者留下的那缕一模一样。

李承道让人把陈九的尸体抬去县衙牢房,本想等官府来处置,可第二天清晨,牢房里又出了乱子——陈九的尸体悬在梁上,脖颈处的勒痕紫黑,脚下散落着七枚铜钱,指甲缝里夹着一缕霉味的破棉絮,和张万财、王寡妇的死状分毫不差。

“这不可能!”赵阳冲进牢房,看着眼前的景象,声音发颤,“我昨天亲自锁的牢门,钥匙一直带在身上,他怎么会……”

李承道蹲下身,指尖拂过陈九的勒痕,又摸了摸地上的铜钱,突然指向牢房墙角的小洞:“有人从外面塞了东西进来。”他伸手掏出洞里的东西——是一缕破棉絮,和陈九指甲缝里的一模一样。

林婉儿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她伸手摸去,指尖触到一道淡淡的淤青,和死者脖颈上的勒痕如出一辙。就在这时,镇西破庙的方向传来一声诡异的叹息,赵阳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破棉袄的小女孩身影一闪而过,手里拿着一枚刻着“林”字的铜钱,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那是……”林婉儿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突然想起祖母临终前的话,“婉儿,你有个表妹,当年被好心人抱走了,要是见到穿破棉袄的小女孩,别靠近她……”

李承道掏出那枚从粮仓找到的“李”字铜纽扣,翻转过来,背面刻着一个“九”字。他看着纽扣,又看了看林婉儿脖颈上的淤青,轻声说:“有些债,不是杀人能还的;有些鬼,也不是作法能驱的。真正的‘穷鬼’,是藏在人心里的贪念和仇恨。”

三日后,师徒三人离开了穷鬼镇。马车驶离镇子时,林婉儿回头望去,镇西破庙的方向,那个穿破棉袄的小女孩还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枚刻着“李”字的铜钱,嘴角微微上扬,像极了王寡妇死前诡异的笑容。

林婉儿攥紧了领口的玉佩,心里清楚,这场缠骨的债,从来没有结束。只要有人还抱着贪念和仇恨,“穷鬼”就会一直缠着这个镇子,缠着每一个欠了债的人。而下一个被缠上的,不知道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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